第19章:喝醉酒後的夏涼
白峰公寓內酒氣四溢。孔城最不喜歡喝酒,卻見夏涼失落的樣子於心不忍。他本打算最多賠夏涼喝三瓶,結果……三瓶之後又三瓶……
最後當整個世界在他麵前崩壞,孔城直接兩眼一閉,腦袋直接朝著茶幾砸去。還好夏涼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孔城的頭發,將他整個人提起扔到沙發上。
看到夏涼拍了拍手,孔城的黑發從她掌心飄落,正在舉瓶高歌的白峰咽了咽口水,那溫柔似水的歌聲卻戛然而止。
夏涼見白峰就像是被定身,呆若木雞看著自己,她皺了皺眉:“你繼續唱,這首歌……還不錯。”
目光落到夏涼徒手開啤酒瓶蓋的手上,白峰唱歌的聲音變得結巴,比起之前大失水準。
覺得耳朵被汙染,夏涼皺了皺眉,很是不滿。她從沙發上站起身:“你繼續唱。我走了。”
夏涼晃了晃拿起她放在沙發上的挎包朝著玄關走去,白峰望著夏涼纖瘦的背影回過神來:“你等等,我幫你叫車。”
兩箱啤酒下肚,心中依舊悶得難受。夏涼並沒有停下腳步。她不耐煩地:“我可以開車回去。”
身為擁有百萬粉絲的良好公民,白峰瞪大眼睛:“你打算酒駕?”
站在玄關的夏涼一邊換鞋一邊丟下話道:“我車技好!”
提到車技,夏涼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張精致冷峻的臉。一想到那個人,她的眉頭皺得更深。
為什麽她每次喝酒之後就會想起他?
她用力搖了搖頭,試圖想要甩掉出現在她腦海中的那張臉。
“夏涼你走了,孔城他怎麽辦?”
白峰的疑問直接被開門離開的夏涼關在房中。
黑夜就像是望不到盡頭的深淵,夏涼在公路上歪歪扭扭的飆著車,並不是因為她車技好沒有被發現酒駕,而是因為淩晨三點公路上交巡警執行的車輛太少……
淩晨三點,拉上遮光窗簾的房間內,沒有絲毫光線。
雖然在一之內做了兩台大型手術,但聽到開門聲,長期淺眠的顧司立刻清醒。
就在顧司睜開眼的一瞬間,有軟軟的東西直接壓到他的身上。
房間內漆黑一片,就算顧司開啟炎眼也無法看清壓在他身上的到底是什麽。但聞到對方身上濃烈的酒氣,顧司沒有絲毫猶豫地發出聲音:“夏涼?”
顧司所住的公寓用的是密碼鎖,知道密碼的除了他之外,就隻有兩人。一個是nany的女兒藕團,另一個就是夏涼。
藕團不可能半夜出現在他這裏,而且還是滿身酒氣。
所以顧司雖然是在問,但卻已經肯定壓在他身上的人就是夏涼。
沒有聽到夏涼的回答,黑夜中顧司皺了皺眉,語氣沙啞而低沉:“夏涼,起來。”
然而夏涼不但沒有聽他的話,反而將他抱得更緊。
就連夏涼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每次喝醉酒之後,她就特別想要見到顧司,甚至想要像現在這樣,緊緊地抱著他不放手,索取從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溫暖。
“夏涼。”顧司語氣變得陰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最討厭顧司用這種語氣對她話,夏涼不耐煩地伸手去捂顧司的嘴:“別吵!”
柔軟微涼的指腹用力印在他的唇上,顧司神情一僵。
除了濃烈的酒氣之外,嗅覺靈敏的顧司甚至還聞到屬於夏涼特有的清香。
因為是仲夏的關係,就算室內開著空調,顧司睡覺的時候也隻蓋著薄薄的空調被,夏涼的腦袋緊貼在顧司的胸膛前,她能夠清晰地聽到顧司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活著真好……
夏涼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如果她還活著該多好……
雖然夏涼的腦袋是虛化出來的,但平時看來就和正常人的頭部並沒有區別。夏涼擁有著正常人的呼吸。
有熱氣噴灑在他的脖頸處,顧司眼中的眸色變得更深。
夏涼就像八爪魚一樣掛在他身上,顧司猛地一個翻身。原本暈乎乎的夏涼更覺旋地轉,耳邊不再有那強勁的心跳聲,那溫暖的胸膛隨即抽離。
下一秒,在房間燈光亮起的同時,夏涼下意識閉上眼睛。
顧司翻身來到床邊打開燈,卻在看到正躺在自己床上的夏涼時,抿緊雙唇。
因為沒有開啟炎眼,顧司現在所看到的夏涼並不是一具不堪入目的無頭女屍,而是看似十七歲的妙齡少女。
夏的時候,夏涼總是喜歡穿淺綠色的長裙,剛才顧司翻身掙脫夏涼的時候,因為大弧度的動作,夏涼的裙擺向上翻起,那久違的印有寵物精靈的胖次再次出現在顧司眼中。
喝醉酒,夏涼清秀的臉頰染上一層紅暈,而她光滑白皙的肩頭也暴露在外。
顧司在國外讀書的時候,見過比眼前更加露骨的畫麵。因為擁有炎眼,他曾經還見過渾身赤裸的女人。但他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口幹舌燥。
從不適應突如其來的燈光,到漸漸睜開眼。神情恍惚的夏涼用迷茫的雙眼看向正站在床邊的顧司。
她最討厭的就是顧司繃著一張臉直直盯著她的模樣,而且現在還有兩張顧司的臉直直盯著她看!
“你別晃!”
躺在床上的夏涼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她試圖去按住顧司寬闊的肩膀。卻因為顧司蠶絲麵料的床單,腳下一滑,她整個人朝著顧司撲去。
就算夏涼沒有真正的頭部,因為患肢效應,但夏涼被磕到額頭的時候,她還是會感覺到痛。
看到夏涼朝著他撲來,以顧司的身手,他完全能夠避開夏涼。然而顧司卻選擇站在原地,穩穩接住朝著他撲來的夏涼。
夏涼纖細的腰被顧司攬住,不想看到兩個顧司的腦袋在她麵前晃來晃去,夏涼幾乎用盡全力去按住顧司的肩膀。
“顧司。”
一張清秀的臉近在咫尺,夏涼如同黑寶石一樣閃耀的眼中騰起水汽。
安靜的房間內,顧司聽到夏涼就像是受傷的獸發出低低地聲音:“顧司,你為什麽有兩個頭,而我現在……偏偏連一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