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消失不見
“這個?”木訥的馬夫愣了愣,追問,“這個什麽?”
臉色紅潤的亞扯了扯頭發,她支吾著:“阿傑塔,我現在已經不恨他了。”
梅布爾之前告訴他,普拉美斯將亞帶回皇宮,他一直擔心普拉美斯會對亞不好。
現在看到亞,他這才稍微放心。
畢竟眼前的亞比之前和他生活在一起時,要胖了一圈,精神也好了很多。
馬夫看向她左臉上的月牙烙印,有些不能理解地再次問道:“你真不恨他了嗎?”
經過兩年的朝夕相處,在亞心中馬夫是她的親人,在馬夫心中亞同樣也是他的親人。
他不想亞被普拉美斯所傷害,更不想亞傷害到普拉美斯。
亞當然知道馬夫在擔心什麽,她鮮紅欲滴的唇微勾起一抹弧度,伸手拍了拍馬夫的手背。
“阿傑塔,你放心。我現在不會傷害他,他也不會傷害我。更何況……”
見亞欲言又止,馬夫忙問道:“更何況什麽?”
“我……”
馬夫有些急,見亞目光轉而落在自己的腹上,馬夫並沒有明白亞的意思,他一臉擔憂。
“你肚子痛?”
亞一愣,轉而噗嗤一聲笑出聲。
馬夫有多木訥,她當然知道。
見馬夫緊皺著眉,亞忙解釋道:“阿傑塔,我不是肚子痛。我是……”
亞著將頭湊到馬夫耳邊,在出真相之後,馬夫滿臉激動地握住亞的手腕。
“真的嗎?普拉美斯允許你為他誕下子嗣?”
亞看到一臉欣喜的馬夫轉而擔憂地問,她微微搖頭:“阿傑塔,普拉美斯很高興。”
亞不由想到昨當醫師告訴普拉美斯她懷孕後,普拉美斯高興得就像傻子的模樣。
似乎擔心她騙他。
馬夫又確定地問道:“真的嗎?”
亞再次緊握住馬夫的手。
“阿傑塔,你放心。我不會騙你的。不然的話,我現在從皇宮你出來,肯定不會是找你敘舊的。我定會讓你幫我逃走,然後再打掉腹中的孩子。”
聽到亞要打掉腹中的孩子,阿傑塔眼中劃過一抹負責的情緒。
但阿傑塔正好低著頭,亞並未看到他眼中的情緒。
“好啦!現在的我很好。我們好不容易才再見麵,來喝酒!”
埃及的驕陽漸漸西沉。
亞走在皇宮的甬道上,夕陽將她的身影脫得很長。
此時亞的眼中不見之前她在看到馬夫的愉悅,她黑眸中寫滿凝重。
腦海中回響著阿傑塔在喝醉酒之後,對她的話。
“亞,我很開心你能夠好好地呆在普拉美斯身邊,而且還懷上普拉美斯的子嗣。你千萬……千萬不要再惹普拉美斯生氣,不要像上次一樣流產……”
阿傑塔在什麽?!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拽住馬夫的衣衽。
“流產?我什麽時候流產過?”
“你……在尼羅河口的時候……當初我在馬車外不心聽到的。”
那一瞬間,她腦中一陣嗡響。
一股寒氣從她腳底竄起。
當初她以為自己是太疲憊才會高燒不退,差點死去。
沒想到她高燒不退的真正原因竟然會是她流產……
亞連自己是怎麽回到院落中的都不知道。
聽到院子裏響起的腳步聲,安西德莫耳暗暗罵了一聲。
“該死!”
他答應過亞,等亞回來時,就給亞吃被他射下來的蘋果。
不想他拉弓射了一下午,那紅彤彤的蘋果卻是堅韌不落地掛在樹上,他就差沒去撼樹把掛在上麵的蘋果給搖下來。
“母親。”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安西德莫耳一抬頭就看到亞失落的臉。
亞肯定失落。
安西德莫耳耷拉下腦袋:“母親,我讓你失望了。”
就在安西德莫耳話時,失魂落魄的亞不由撞掉安西德莫耳拿在手中的烏木弓。
烏木弓以一個弧線快要快掉入水池中。
這把烏木弓已經殘破不堪,不能再沾水。
糟糕!
看到安西德莫耳縱身朝著烏木弓而去,躲在暗處的葛翠心一沉,不由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安西德莫耳不要!”
葛翠撕心裂肺的喊聲令亞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她一抬頭就看到掉入水池中的烏木弓發出“嘶”的聲音,隨之消失不見,而掉入水池中的安西德莫耳亦是在半聲尖叫聲之後,徹底消失。
沒錯,隻有半聲叫喊聲,安西德莫耳就在她麵前消失了,隻留下一把安西德莫耳之前擺放在草地上給她打扇的布折扇。
“怎麽會這樣……”
亞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往後退了一步,就在這時葛翠就像是一頭發怒的野獸衝到亞麵前,將沉浸在恐懼之中的亞撲倒在地上。
一滴眼淚從葛翠眼中滑落滴在亞的臉上。
“咳咳……”
脖子被葛翠緊緊掐住,亞的耳邊響起葛翠憤怒的喊聲。
“該死的女人,如果不是你的話,安西德莫耳就不會死!”
“都是你!”
“你這個妖女!”
“你該死!”
安西德莫耳他死了嗎?
就像是完全感覺不到葛翠掐在她脖頸上的手,她瞪大眼睛呆看著葛翠,腦中一片空白。
在普拉美斯找回安西德莫耳之後,葛翠就一直照顧著安西德莫耳,直到回孟斐斯城。
在葛翠心中,她可以為了兩個人去死。
一個是普拉美斯,另一個就是安西德莫耳。
葛翠做夢也沒想到安西德莫耳竟然會死在她的麵前。
難以言喻的痛猶如剜心。
葛翠如此感受。
亞同樣也是。
亞早就已經把安西德莫耳當做是自己的家人。
肺腑中空氣越來越少,最後亞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該死的女人,我要你下地獄!”
見亞暈了過去,悲痛難言的葛翠徑直將亞的屍體推入水池中,憤然轉身離去。
這,孟斐斯城的夜沒有月。
看到躺在床上醉倒的馬夫,梅布爾伏在馬夫在身上,正準備偷親馬夫。
砰地一聲。
他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來。
梅布爾不悅地緊皺了皺眉。
那個不長眼的,竟然敢在這個時候打擾他,甚至還不敲門,直接闖進來。
臉色陰沉的梅布爾一轉頭卻對上一雙比他更陰沉,更冷森的眼。
“普拉美斯……”
梅布爾沒料到普拉美斯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到他。
他的話尚未完,就被普拉美斯猛地一把推開。
下一瞬,隻見普拉美斯緊拽住馬夫的衣衽,重重五巴掌將喝醉酒的馬夫給扇醒。
普拉美斯低沉的聲音就像是寒風對恢複意識的馬夫:“,亞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