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江奕安的內疚
“你真想知道？”
江奕安是她在意的人，今在她的決定之下，江奕安成為了她的老公。
曾經在她看來，兩個人在一起需要經過長時間的了解。
每一個人就像是一本書，需要時間去讀，才會了解這本書裏寫的是什麽，自己到底喜不喜歡看這本書。
如果光看華麗的封麵，盲目選擇的話，很有可能會因此撲街。
所以過去當她想到今後要嫁人和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時，她設想過很多可能。
但沒有一種可能像今這樣。
她才剛上大二，竟然就決定結婚，甚至都沒有和她媽咪商量。
這樣的決定，她今後真不會後悔嗎？
nany抿了抿唇。
就像顧司的，今後後不後悔，她不知道。
但是現在她至少不後悔。
她想成為他的牽掛。
如果人生是她早早定好的一場規劃，那人生還有什麽意思？
“好奇。”
對於江奕安的質問，她。
她好奇江奕安在她之前有過多少任女友。
這樣的好奇就像是有貓爪子不斷在她胸前撓。
聽到他的回答，江奕安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江奕安：“老婆，多少是在你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
多少？
nany怔了怔。
江奕安這麽問意味著他交往過的女友很多。
專情，還是多情。
此刻，nany又再次響想起她和顧司所討論過的話題。
nany默了默：“我已經接受。”
網上有關江奕安的花邊新聞漫飛，這是她早就已經知道的事實。
現在她隻是想要知道具體的。
雖然知道自己會因此心裏不舒服。
但事實已經成為事實，就算她心裏不舒服，那些過往也無法改變。
安靜的街道上，耳邊響起江奕安的聲音。
“18。”
nany腳步一頓。
江奕安看到nany下意識抿了抿唇。
就知道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雖然知道nany在不開心，但他內中難免劃過一抹美妙的情緒。
nany的反應證明了她對他的在意。
見nany緊抿著唇不話，江奕安故意裝作沒看到她的不開心，仿佛他剛才的話沒有過。
江奕安湊到她跟前溫柔笑道：“老婆，有超出你預估值嗎？”
在江奕安回答之後，她也有想過，估計有十幾個。
可是在江奕安具體出數字的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仿佛有無形的拳頭，狠狠一拳揍在她的心髒上。
不能。
不能糾結於江奕安過去的事情！
nany抬頭目光深邃地看向江奕安。
仿佛猜到她想要問什麽。
不舍得再看到nany眼中努力克製自己情緒的表情，江奕安一把將nany緊抱在懷裏。
“沒有。除了你。”
被江奕安抱在懷中地身體突然一僵。
nany瞪大眼睛仰頭看向江奕安棱角分明的側臉。
半晌之後，她：“江奕安，你在什麽？”
她是想問江奕安有和多少人睡過。
雖然她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樣的蠢問題，她不該問。
她一開口，受到傷害的人隻會是她自己。
但她的話還沒出口，她突然被江奕安緊抱在懷裏，聽到他沒有。
江奕安是在騙她？
還是他沒有弄明白她的意思？
對上nany疑惑的目光，江奕安將nany抱得更緊。
江奕安把話得更明確。
“老婆，除了你。我沒有和別人睡過，女人沒有，男人更沒有。”
nany愣了愣。
這怎麽可能！
她隨即：“老公謝謝你的安慰。”
江奕安沒有鬆開她的懷抱。
nany看到江奕安的目光比夜色更深邃。
江奕安再次固執地重複：“老婆，我沒有。我被你冤枉得很慘。”
江奕安在她之前曾經交往過18任女朋友，現在卻告訴她，他沒有和任何一任女友發生過關係。
如果不是她通過各種姿勢檢驗過江奕安的功能，她甚至會以為江奕安是有不可描述的病。
但是……
事實清楚地告訴她江奕安的功能很好，技術也很好。
江奕安剛才的話簡直是方夜譚。
江奕安並沒有告訴nany。
在他回國之後，他就開始泡名模，泡網紅，為的隻是想要抹掉nany那張在他麵前晃來晃去的臉。
nany不知道四年前在超市那一個吻，也是江奕安的初吻。
他想忘掉。
忘掉那個吻，忘掉她。
江奕安隻是告訴了nany，他曾經有過18任女友，而那些連他女友都算不上的女人有多少，就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更不會告訴nany。
他嚐試過其他女人的吻。
隻是當那些女人在吻他的時候，他隻會想起nany，想起她不心觸碰到他的唇就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瞪大眼睛望著他滿臉緋紅的模樣。
那感覺如飲甘露，別的女人給不了他。
唯獨隻有她能給。
四年後，當江奕安再次看到nany，他努力克製著自己內心湧動的情緒，假裝自己不認識她。
以為不會再見。
但他卻又在醫院看到她。
他的理智終究敵不過他內心翻湧的情緒。
他想要她。
狠狠要了她之後，再也不見她。
他這樣想，當nany喝醉酒打電話想要見他，當麵狠狠罵他一頓時，他開車去到nany發出定位的地方。
nany一個字還沒罵出來，他抱住她直接吻了她。
屬於她獨特的香甜夾雜著紅酒香，這樣的美味世間獨一份，讓他欲罷不能。
放縱一夜。
就一夜。
他這樣告訴自己。
曾經他不是沒有想過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
可是到關鍵時刻，他發現自己卻不行。
不是身體不行，而是心理。
而當他的身體和nany合二為一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地球上，還是月球上。
極致的美好讓他狠狠要了nany一整夜。
那一夜的時間很長，卻又轉眼即逝。
在nany醒來後，他用支票羞辱了她。
這樣的話，今後nany就不會再主動找他。
但上卻總是不斷在考驗他的忍耐力。
將nany緊緊抱在懷裏，江奕安無奈地歎了聲氣。
“老婆，我當初這麽做，是想忘記你。”
nany眼中的難以置信變得更盛。
因為想要忘記她，所以去找別的女人？！
江奕安隨即鬆開他緊抱住nany的雙手。
江奕安：“跟我來。”
江奕安牽著她來到一戶住宅前停下腳步。
nany發出驚詫的聲音：“這裏是……”
這裏是江奕安曾經的家。
耳邊響起江奕安如同講故事一樣娓娓道來的聲音。
“我爹地媽咪是在我三歲那年離婚的。後來媽咪帶我來英國定居，她的心髒一直不太好。就在我最後來找你那，我媽咪因為突發心髒病，家裏沒人。當被發現時，已經搶救無效。”
這是江奕安當年轉學的真正原因。
在網上幾乎沒有江奕安媽咪的資料，唯獨有提的是江奕安的媽咪已經過世，而江奕安的父親李澤敘也因為肝癌而去世。
如果江奕安告訴她，他交過18任女友就像是有無形的拳頭狠狠一拳打在她的胸口上的話，那麽現在江奕安的話就像是一發子彈打入她胸口。
驚訝，自責，愧疚，難過。
內心的情緒排山倒海而來。
她下意識攥緊江奕安的手。
就在她張了張嘴，想要什麽的時候，江奕安又平靜地繼續：“看到媽咪失去溫度的屍體，那時候我想如果那我注意到媽咪打給我的電話，也許媽咪就不會離開我……”
“江奕安。”
不想再看到江奕安用這樣平靜的繼續下去。
剛才是江奕安在路上抱住她。
現在她主動緊緊抱住江奕安，聲音顫抖地：“江奕安，對不起。”
她話音一落，屁股傳來一陣痛意。
她的屁股被江奕安狠狠打了一巴掌。
江奕安溫柔的聲音隨即在她耳邊響起。
江奕安：“一輩子叫我老公，我就原諒你。”
nany眼中的難過與內疚一怔。
為什麽？
她支吾發出聲音：“為什麽你願意原諒我？”
如果那不是因為她將姨媽血蹭到了江奕安身上，江奕安因為洗澡而沒接到他媽咪的電話，他媽咪也許就不會死。
江奕安抬頭朝著院子裏隨風搖曳的薰衣草看去。
以前媽咪還在的時候，她總是喜歡坐在那塊薰衣草花田旁喝下午茶，甚至晚上的時候也會在那裏坐上很久。
現在那塊薰衣草花田旁已經沒有人。
但江奕安卻是目光深邃不舍地望著那裏。
收回目光之後，他看向nany搖了搖頭。
江奕安問：“老婆，那時候你是故意把姨媽血蹭在我身上的嗎？”
nany隨即用力搖頭。
那個時候，她不知道自己的大姨媽竟然會來。
nany回答：“當然不是。”
她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江奕安溫柔的眼中流露出一抹苦澀，“我無法麵對媽咪突然死亡的事實，所以將媽咪的責任歸咎到我喜歡你身上。如果我沒有喜歡你，那就不會去看你，媽咪也許就不會死。”
江奕安一個字，nany的心就狠狠抽一下。
“對……”不起。
nany的聲音卻被江奕安的吻所堵住。
江奕安吻得很溫柔，就像是今的月色一樣溫柔。
但nany卻從中品嚐到了苦澀。
江奕安他……
竟然在哭。
月光下，鹹澀的淚劃過江奕安的臉龐滴落在她的唇上。
“老婆，是我過去陷入魔障之中，走不出來。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喜歡你的錯，隻怪命運的捉弄。”
江奕安頓了頓又：“過去，我無法改變。但我可以改變將來。”
江奕安話時，再次朝著薰衣草田的方向看去。
這一句話並不是他的。
而是他媽咪的。
nany不知道，就在那顧司送喝醉酒的nany回家時，簡單交代完事情的顧司正準備離開，但他卻突然腳步一頓。
江奕安看到在他懷裏醉得人畜不分的nany，他緊皺著眉。
聽到腳步一頓的顧司叫他名字，他的眉頭皺得更厲害。
江奕安沉聲：“還有事？”
想來他一輩子也忘不掉那一幕。
他竟然會從顧司口中聽到他時候的囧事。
那些事情就連nany都不知道。
他沒有告訴過nany，更不可能夢話。
醉醺醺的nany就像是一隻八爪魚掛在江奕安身上，江奕安神情一怔。
顧司背對著他。
望向顧司修長的背影，江奕安震驚地問：“你怎麽會知道？”
緊接著顧司又：“有人死後，能安心入九泉。但有的人死後，卻因為各種緣由徘徊在這世上，不能安息。江奕安，她很擔心你。她想讓我告訴你，過去你無法改變。但你可以改變將來。”
顧司他在什麽？！
江奕安瞪大眼睛，呼吸一滯。
太過於震驚，他慌忙將掛在他身上的nany剝開，讓她暫時先坐在地上。
害怕顧司離開，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攔下顧司。
江奕安：“你什麽！”
那一瞬間，顧司深邃的目光並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他旁邊。
顧司清冷的聲音就像是鼓擊在他耳邊響起。
“如果你願意相信的話，她現在就站在你旁邊。這四年來，她一直很擔心你。因為你背負的沉重讓她覺得內疚。”
江奕安慌忙看向顧司所看的位置，眼中轉瞬湧出一層水霧。
他相信顧司剛才的話。
剛才從顧司口中出的那些囧事，在這世上除了他媽咪之外，他並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江奕安的雙唇控製不住地顫抖。
“她……真的在那裏嗎？”
顧司卻：“她每都在你身邊。”
江奕安渾身一震，兩行淚從他眼中滾落。
顧司清冷的眼並沒有任何神情變化。
顧司繼續：“她希望你能作回真正的自己。還有……”
聽到顧司欲言又止，江奕安連忙追問。
“還有什麽？”
顧司：“還有，她覺得nany是一個好女孩，讓你好好珍惜。畢竟你真正愛的人隻有她。”
“媽咪！”
江奕安朝著空氣張開雙臂，與空氣緊緊擁抱在一起。
他從和媽咪生活在一起。
在媽咪去世那，他懷著對自己的恨，沒有哭。
爹地病逝那，他也沒有哭。
但是現在，透過顧司聽到媽咪想要對他的話。
滾燙的眼淚從他眼中滾落。
“媽咪，對不起。”
顧司：“江奕安，她真正想要的不是你的對不起。而是你好好生活下去。她要離開了，去她該去的地方。”
“媽咪，別走。我求求你，別走……”
眼淚不斷砸落在地上，這江奕安跪在地上，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
最後顧司清冷的聲音就像是一把刀狠狠插進他心裏。
“她已經走了。”
顧司完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甚至忘記哭泣的江奕安。他繞過江奕安朝著院子大門的方向走去。
“顧司。”
江奕安哽咽的聲音並沒有讓顧司停下腳步。
顧司背對著江奕安朝著江奕安揮了揮手。
“nany是我的朋友。舉手之勞。我隻有一個要求，好好珍惜她。別讓她著涼，別讓她傷心。”
江奕安這才抬頭朝nany看去。
隻見剛才醉酗酗坐在地上的nany現在已經躺在了地上。
江奕安眼中的傷痛微微一怔，擔心nany感冒，他立即站起身上前去把躺在地上的nany抱了起來。
而當他抬頭朝著院子門口的方向看去時，顧司已經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老公？”
“老公？”
江奕安回過神來：“嗯？”
抱著他的nany仰頭看向他：“你在想什麽？”
江奕安隨即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
江奕安棱角分明的臉在她眼中放大。
nany清晰看到江奕安眼中的溫柔。
江奕安：“我在想你。”
nany風情萬種的眼底劃過一抹詫然。
nany：“我現在不是就在你身邊？”
江奕安宛如春雨般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江奕安：“老婆，不管你是在邊，還是在眼前，我都會想念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停止不住對你的想念。”
呃……
這算是她認識江奕安以來，江奕安對她的最最最甜的一句情話。
nany唇角揚起一抹明豔的笑。
她望著江奕安微微點頭：“我準了。”
允許他時時刻刻都想念著她……
成為江奕安的合法老婆之後，nany覺得時間就像是上帝插上了翅膀。
一個星期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她要去機場送江奕安，卻被江奕安拒絕。
“老婆，你好好上學。我好好工作。”
在離開時，江奕安給了她一個法式長吻。
nany想要什麽，但張了張嘴，最後卻是警告江奕安：“不許讓我再看到你的緋聞。”
江奕安開懷的笑聲在nany耳邊響起。
江奕安：“好。”
這放學後，nany在路上攔下了去食堂的顧司。
nany看向冰山校草顧司：“他走了。”
“恩。”顧司淡淡應了一聲，“接下來，你需要適應。”
適應江奕安不在的日子。
nany仰頭望著空，一聲輕歎。
“恩，必須適應。但是現在，我不想回家。想吃什麽？我請客。”
知道顧司會意麵。
她搶在顧司之前又：“烤肉，啤酒。就這麽美好地決定了。”
她話時，餘光一直瞄著顧司臉上的表情。
顧司沒有任何反應。
呃……
nany皺了皺眉。
“那意麵好了。”
現在她不想回家獨自吃披薩，隻好妥協。
半晌之後，聽到顧司好，nany長鬆一口氣。
意麵就意麵。
她點牛排吃就好。
結果她走在半路上卻發現……
“顧司，你是不是走錯路？”
這並不是去顧司慣去西餐廳的路。
她叫住顧司，朝著另一條路抬了抬下巴。
nany：“那邊。”
顧司卻：“吃烤肉，喝啤酒這邊。”
nany愣了愣，興奮地去挽顧司的手臂。
“顧司你果然是世界好基友！”
顧司不喜歡與其他人有過於親密的接觸，除了那個人之外。
就在nany挽上他手臂的一瞬間，顧司下意識皺眉，將自己的手從nany的手中抽出。
“還想吃烤肉喝啤酒？”
看到顧司臉上的疏離，nany抽了抽嘴角。
她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嘀咕著：“至於嗎？我隻是挽你的手臂，又不會讓你得傳染病。”
顧司冷冷吐出字：“不習慣。”
在學校，除了她之外，沒人傳過顧司的緋聞。
轉瞬想起之前顧司買的四葉草戒指，nany再次好奇地問：“那你覺得怎樣的女人掛在你手臂上，你會習慣？”
她想試探顧司對怎樣的女人感興趣，卻聽到顧司想也不想：“沒有。”
除了她。
“……”她再次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顧司，你如果繼續這麽冷下去，恐怕你買的戒指將會伴隨你一生。”
顧司卻：“還有它主人。”
他的戒指遲早會送出去，除了戒指之外，還有它的主人。
nany當然聽懂顧司的話，卻沒想到等到她生了藕團，顧司竟然還是單身。
不過。
讓她震驚的是顧司心中竟然一直裝著一個人，還是在認識她之前就裝著的！
顧司公寓。
看向正在喝茶的顧司，回想起大學時發生的事，nany將自己風情萬種的臉湊到顧司跟前。
“所以你當時其實是在騙我？”
nany篤定的。
顧司微微挑眉：“騙你？”
nany：“沒錯！”
nany頓了頓又繼續：“我當時問你怎樣女人掛在你手臂上，你會習慣。你回答的是沒有。”
顧司默了默，在她質問的目光下，神情淡然地喝了口茶：“你記錯了。”
哈？！
她記錯了？！
知道顧司在睜著眼瞎話，但她卻苦於沒有證據。
她做夢也沒想到顧司竟然在認識她之前就已經有喜歡的人。
就在她琢磨著問出顧司喜歡的女人到底是誰時，顧司卻突然問：“你真打算放任江奕安娶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