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關鍵線索
這色胚!
金蓮在心中暗暗罵道。
僅是武植一個眼神,原本將她撲倒在她懷裏鬧騰的大黑狼立即從她身上離開。
壓在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
金蓮站起身,迅速整理好衣衫。
她看向站在她麵前依舊不願以自己真麵具示人的黑市老板問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有關救我爹爹的重要線索?”
黑市老板則是將一碗冒著熱氣的鮑魚粥遞到她麵前。
“先喝完。”
金蓮一怔。
黑市老板沒將鮑魚粥遞到她麵前之前,她還不覺得餓。
現在鮑魚粥擺在他麵前,金蓮不由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昨晚讓她數數,現在讓她喝粥……
她接過粥,眨巴眼看向黑市老板確定道:“是不是我喝完粥,你就告訴我?”
黑市老板長眉微挑:“你還有別的選擇?”
金蓮:“……”
的確。
現在的她除了喝粥之外,別無選擇。
正好。
她現在也餓了。
就像是十沒有吃過飯,金蓮以她最快的速度吃下鮑魚粥。
金蓮道:“這下你可以了吧。”
黑市老板卻又是挑眉,他抬手指了指她的唇角。
有湯汁沾在她的唇角?
她正抬手準備去擦,誰知她的動作快,黑市老板的動作更快。
突然間,黑市老板的唇緊貼在她的唇上,柔軟的舌劃過她的唇角。
金蓮:“……”
她又被黑市老板占了便宜。
黑市老板現在頂著武大郎的臉,心中升起的情緒很是複雜,她隨即閉上眼。
就在金蓮閉上眼的這一瞬間,武植看到金蓮修長的睫毛如同夜蝶般輕顫,他的眸色不由變得幽深。
以為黑市老板吃掉她唇邊的湯汁就會罷口。
不想黑市老板竟然又開始吃她口中的空氣。
罷了。
隻能由他占她便宜!
現在她有求於他,若是現在推開他,惹他不高興,後果嚴重。
口中的空氣越來越少,就在金蓮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時,黑市老板的雙唇突然離開她的唇。
“聲音。”
黑市老板聲音沙啞道。
聲音?
臉頰變得滾燙,金蓮大口喘氣:“什麽聲音?”
不想黑市老板則道:“關鍵線索。”
大口喘氣的金蓮抽了抽嘴角,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黑市老板:“這就是你給我的關鍵線索。”
隻見黑市老板微微點頭道:“沒錯。”
金蓮:“……”
從樹林回潘府的一路上,金蓮滿腦子浮現出的皆是“聲音”二字,而她的臉上則仿佛寫著“他是在逗我”的表情。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到潘府門口。
“姐,你回來了。”
有猶如春風般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金蓮抬頭看去就看到站在門口一襲銀發的西門。
金蓮:“你……”
西門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比春風更加沁人心脾。
西門溫柔地打斷她的話:“姐昨晚不曾回來?”
她沒有回答西門,而是反問道:“你該不會在這裏等了一晚上?”
西門灼熱的目光緊鎖在她的臉上。
就在她這樣以為時,西門卻道:“不是。”
之前,他並非在這裏等她。
金蓮“哦”了一聲,看來是她想多。
金蓮:“進去吧。”
就在金蓮隨西門快要走到前廳時,看到正在前廳門口掃落花的武植,金蓮不由下意識停下腳步。
眼前的武大郎聞聲也不由朝著她的方向看來。
前一刻才與黑市老板分開,現在就看到武大郎。
望著武大郎的臉,金蓮隻覺這種感覺很是微妙。
發覺自己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武大郎皺了皺眉,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姐在看什麽?”
呃……
金蓮回過神來,收回自己的目光。
金蓮一聲輕咳道:“你的臉挺黑。”
武植掃地的動作一頓。
他臉黑???
沒錯。
看到她和這雪族男人走在一起,他的臉是黑沒錯。
聽到金蓮隨即他與西門相比臉更顯黑的話,武植的臉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金蓮:“真的很黑。”
武植:“……”
西門嫵媚的眼底劃過淺笑。
西門憋住笑:“姐,現在外麵曬,進去吧。心和他一樣曬成大黑臉。”
武植:“……”
武植聞言握著掃帚的手不由青筋暴露。
仿佛下一瞬,那掃帚就會被武植給生生折斷。
然而就在這時,金蓮的注意力已經從武植身上離開,並未注意到他要吃人的目光。
爹爹出事,以為自己昨晚會徹底失眠。
不想昨晚數著數,她竟在不知不覺間睡著。
現在醒來後,她的精神狀況很好。
金蓮沒有回閨房,而是坐在大廳。
金蓮:“西門,沏壺茶來。”
西門應聲轉身離開大廳。
金蓮坐在曾經她爹爹所坐了,潘府當家的位置上,她單手支頤望著門外的風景,已經正在門外掃地的武植。
金蓮自言自語道:“聲音……”
這是黑市老板給她的提示。
到底是什麽意思?
金蓮緊皺著眉。
爹爹,他喝完茶之後,就失去了意識,等他醒過來時,他就聽到文玲在哭喊他殺人了。
也就是……
真正殺了張阿洪的人其實是文玲,她爹爹不過是替罪羔羊。
可是……
住在陳記茶鋪的人則是有聽到爹爹侮辱文玲,以及張阿洪哭求爹爹放過文玲的對話。
似乎想通問題出在哪裏。
就在西門端著他沏好的茶走到金蓮麵前時,金蓮猛地往桌上一拍。
“我知道了!”
西門詫然看到金蓮站起身,激動地對她道:“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看來她已經想明白。
西門故作詫然問:“姐,你想明白什麽?”
因為激動,金蓮隨即拿過西門端在手中的茶,她將茶放在桌上,緊攥著西門的手腕。
金蓮:“是文玲有問題!”
金蓮:“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去找文玲的時候,文玲突然鬼上身,發出張阿洪的聲音?”
西門點頭:“我記得。”
金蓮:“文玲根本不是什麽鬼上身!她隻是會口技而已!”
金蓮與西門著話,完全沒有注意到從大廳外落在她手背上的目光。
金蓮不曾注意到,卻不代表西門不曾注意到。
西門故作詫然:“口技?”
“恩。”
金蓮用力點頭如搗蒜,以為西門不知道口技是什麽,金蓮忙解釋道:“口技便是擅長模仿其他聲音之人。如果文玲會口技的話,那之前她便不是鬼上身,而是她自己在模仿張阿洪的聲音。爹爹當時喝了被文玲下藥的茶,也就是隔壁聽到爹爹出言輕薄文玲的聲音,也是文玲模仿出來的。”
西門隨即問:“姐,這要如何證明?”
如何證明……
金蓮緊皺著眉,半晌後她嫵媚的眼中隨即劃過一抹明了。
金蓮:“我想到辦法證明了!”
金蓮隨即鬆開西門的手,跑出大廳。
西門忙追了上去。
“姐,你要去哪裏?”
她當然不會告訴西門,她要去的地方。
金蓮道:“西門,你不必隨我去。”
知道金蓮要去的地方是那裏,餘光掃過武植陰沉的臉,西門隨即握住金蓮的手臂,使得金蓮不得不停下腳步。
金蓮:“西門,你……”
如果不是擔心自己會暴露身份的話,陰沉著臉的武植就差沒有將西門的手給砍下來。
西門道:“姐,我會口技。”
“你什麽?!”
金蓮驚詫地瞪大眼睛。
西門便又將他的話重複了一遍。
西門他竟然會口技!
金蓮難以置信地再次確認道:“你真的會?”
“姐,我也很是懷疑鬼上身一。”
此時她從西門口中聽到的並非西門自己的聲音,而是杏兒的!
沒想到西門竟然真的會口技!
“太好了!”
從不在外人麵前笑的金蓮又一次在西門麵前喜笑顏開。
“哢嚓”一聲脆響。
笑顏比花嬌的金蓮聞聲看去。
隻見掃帚的竹棍直接被武大郎給則斷,而武大郎的臉色比起剛才還要黑。
目光落在武大郎的手上時,金蓮神情一怔。
金蓮隨即道:“武大郎,你的手。”
竹棍被武植則斷,斷掉的位置劃破武大郎的掌心,殷紅的鮮血順著竹棍滴落在地上,武大郎就像是不知道疼,除了臉黑,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聽到她的聲音,武大郎竟是把那被斷竹劃傷的手伸到她麵前。
金蓮這才回想起來,武大郎的手是二次受傷!
之前武大郎為了救她,手受了傷。
現在,武大郎的手則因為竹棍不耐用,而再次受傷。
橫豎都是因為她。
被黑市老板咬傷肩頭,她在為自己抹上金瘡藥之後,便隨手將金瘡藥收在了衣袖中。
思及至此,金蓮隨即將自己的手腕從西門手中抽出,從衣袖中拿出金瘡藥,心翼翼將藥抹在武植的掌心。
金蓮的指尖落在他的掌心,微涼的觸感惹來一陣酥麻。
“疼嗎?”
金蓮緊皺著眉,抬頭看向武大郎問道。
見武大郎看著她不話,再次想到那不肯用真麵具示人的黑市老板,金蓮又是一怔,內心隨之又湧出複雜的情緒。
金蓮不由放輕她手上的動作。
金蓮一邊為武大郎上藥,一邊:“接下來在你手好之前,你都不用幹活。”
武大郎這才話:“好。”
傷上加傷,還以為武大郎痛得不出話,聽到武大郎話的語氣和平時一樣,金蓮這才長鬆一口氣,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西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