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裝醉?真的醉?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0丨6ом 以免丟失
左嶺正默默,委屈地喝著百合蓮子羹,突然聽到一陣在門口響起的腳步聲。
咚咚咚!
門突然被敲響。
左嶺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坐在他身旁卻根本沒有用早膳的元朗。
隻見元朗陰沉的臉上突然揚起一抹猶如老狐狸般的狡猾。
元朗:“是晉墨。”
呃……
晉墨與將軍乃是多年好友。
將軍聽覺敏銳,自然是隻聽腳步聲,便能判斷出現在房門口的人乃是晉墨。
左嶺正用眼神示意現在該如何?
畢竟將軍的聽力好,晉墨的聽力也不差。
在晉墨靠近的時候,他已經聽到房間內的動靜。
元朗徑直從座位上站起身。
房門外,晉墨敲了敲門,因為聽到房間內的動靜,便以為是百裏冬兒在房間內。
不見百裏冬兒發出聲音,晉墨長眉微皺。
晉墨:“冬末兄?”
吱嘎一聲。
門突然從裏麵被打開。
晉墨臉上溫潤的笑卻是一怔。
開門的人竟然不是百裏冬兒。
一怔之後,晉墨詫然:“九重兄怎會在冬末兄房中?”
晉墨的目光試圖繞過元朗朝著房內看去,然而元朗身型魁梧,擋在房門口,他的目光根本繞不過去。
元朗卻是反問:“找冬末兄何事?”
晉墨:“……”
觸及到元朗眼底的深邃,晉墨一怔。
元朗的口氣,儼然是一副男主麵對客人的口氣。
晉墨卻沒回答,而是堅持剛才的問題:“九重兄為何會在冬末兄房中?”
元朗接下來的話令晉墨猶如被雷劈到,渾身一僵。
元朗:“昨日冬末兄乃是與我同睡。”
元朗他在什麽?
衣袖中,晉墨緊攥住雙手,他的聲音變得低沉:“你什麽?”
元朗犀利的目光緊鎖在晉墨原本溫潤如今卻陰沉難看的臉上。
他很確定,晉墨對百裏冬兒有著非分之想。
不過,非分之想,終究也隻是非分之想。
百裏冬兒會是他的女人。
元朗:“晉墨,你輸了。”
晉墨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不過很快,他又再次恢複了以往的鎮定。
晉墨什麽也沒有,轉瞬拂袖而去。
望著晉墨憤然離去的背影,元朗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
像百裏冬兒這般倔強傲氣的女人比男人更加強勢,而晉墨骨子裏卻多了一分清傲與儒雅,沒有強硬的霸氣,又怎能收服百裏冬兒。
這場“仗”,他贏定了。
看到晉墨匆匆走進房中,拿起酒壺也不倒入酒爵之中直接灌入口中,晉墨的隨從子言有些懵。
子言:“公子,你這是怎麽了?”
這大清早的,便開始喝悶酒。
晉墨並不理會子言。
子言張了張口,卻又將擔憂的話吞回腹中。
雖在午膳之後,會在船上舉辦一場拍賣會,但他公子千杯不醉,即便現在喝悶酒,也不會影響他的理智。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之前他去敲百裏冬兒的房門,元朗從房間裏走出來的一幕。
難道百裏冬兒真的已經和元朗……
砰!
晉墨揚手狠狠將手中的空酒壺砸在地上,嚇了言子一跳。
主子乃是一翩翩君子,他極少見自家主子如此生氣過。
就在子言鼓起勇氣,再次張口想要問自己主子生氣的緣由時,晉墨突然站起身,推門離開。
子言想要跟上去,誰知卻聽晉墨沉聲道:“別跟著!”
心中的鬱悶就像是有一塊大石壓在他的胸膛上,卻推不開。
晉墨不僅回想起,他第一次見到百裏冬兒的一幕。
那時的百裏冬兒穿著一襲暴露的紅色抹胸,與長裙,修長的白腿幾乎暴露在外,兩隻藕臂如同羊脂白玉般光著誘人。
一襲如瀑的黑發猶如堆雲般高高盤起,插著隨風搖動的步搖,雙腳上套著發出輕響聲的鈴鐺。
百裏冬兒為了幫助一個西域花魁逃跑,所以自己假扮成花魁,在眾人麵前跳舞。
眾人不由被百裏冬兒的舞姿所驚豔,甚至是他。
百裏冬兒的輪廓與西域女子無異,隻是她的眼睛卻是黑色的。這樣的黑眸,深邃微寒,甚至比西域女子正宗的琉璃色更美。
她僅是一眼看過來,他便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竟漏跳了一拍。
他緊握了握手中的折扇。
這樣的感覺,從未有過。
便是別人口中所的心動。
後來,他暗中跟蹤百裏冬兒,詫然發現百裏冬兒竟然並非西域花魁,而是跑來頂包的。
“!跟著我做什麽?”
在深巷中用劍指著他的百裏冬兒已經換上了一襲男裝,英氣俊朗。
他不禁一怔,卻是看癡了去。
百裏冬兒皺了皺眉。
紅梅堡就在前麵,若是男人聰明些,便能猜到她的身份。
後來百裏冬兒告訴他,那時她原本想要殺她滅口,卻因為他的話,改變了她的主意。
再後來,他便和百裏冬兒成了好友。
他一直為百裏冬兒保守著秘密,直到元朗遇到她!
晉墨雙手緊握成拳,來到船頭。
可是他眼花?
望著那一抹砸在船頭的白色身影,晉墨用力眨了眨眼。
並非他眼花,而是百裏冬兒就站在原地。
聽到腳步聲,同樣站在船頭平複自己心情的百裏冬兒轉頭看去。
百裏冬兒:“晉墨兄?”
此時見到百裏冬兒,晉墨眼中的陰沉轉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從前的溫潤。
晉墨朝著百裏冬兒走去:“為何大清早來此吹風?可是昨日沒睡好?”
沒錯!
她昨日壓根沒睡。
隻是這樣的話,她自然不會。
嗅到晉墨身上的酒味,百裏冬兒反問:“晉墨兄可是喝了一宿的酒,前來醒酒的?”
晉墨沒有回答。
兩人皆是笑而不語的狀態。
這樣的狀態在晉墨看來,算是他們慣有的默契。
半晌後,晉墨道:“冬末兄,你曾告訴我,你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沒有那件事重要。”
不想晉墨竟突然會提起這個。
為了報仇,其他的事情在她麵前,都不事兒。
“沒錯。”望著眼前平靜如止的河水,她沉聲道。
晉墨的雙手突然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百裏冬兒:“?”
百裏冬兒不解抬頭,卻發現晉墨正目光灼灼看著自己。
晉墨:“冬末兄,難道你就不曾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
對於晉墨的反常,百裏冬兒一怔,卻又在下一瞬反應過來。
晉墨現在恐怕是喝醉酒後的胡言亂語。
百裏冬兒笑了笑。
金色的晨曦傾灑在百裏冬兒白皙勝雪的肌膚上,滲入百裏冬兒深邃的黑眸之中,冷豔明媚,誘惑人心。
百裏冬兒:“從未……”
她的話尚未完,便詫然看到晉墨俊朗染上微醺的臉向她靠近。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百裏冬兒不由聯想到昨日夜裏那該死的男人偷吻她的一幕。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船頭響起。
這一巴掌打下去。
晉墨並不覺得臉痛,而是心痛。
仿佛這一巴掌不是打在他的臉上,而是打在他的心上。
百裏冬兒高高舉起的手頓在了半空,就連她自己亦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打晉墨。
心中騰起愧疚。
百裏冬兒張了張嘴:“我……”
百裏冬兒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動手打晉墨。
轉瞬間,晉墨白皙的臉頰上浮現出紅掌印。
他剛才在做什麽?!
他千杯不醉,然而就在剛才望著百裏冬兒唇角的笑,他卻醉了。
一直以來,百裏冬兒皆是將他當做好兄弟對待。
他不曾做出過越舉之事,然而就在剛才他竟……
觸及百裏冬兒眼中的震怒,心的位置不在是發悶,而是難受。
她可是會因此生氣,再不願理會他。
晉墨雙眼一閉。
百裏冬兒望著自己的手發呆,隻聽一聲悶響,晉墨閉上雙眼倒在了地上,她這才回過神來。
“晉墨兄。”
看到倒在地上醉暈過去的晉墨,百裏冬兒慌忙蹲下身,輕輕拍了拍晉墨被她扇出紅掌印的臉頰。
然而晉墨卻任何反應都沒有。
百裏冬兒緊皺著眉。
看來剛才晉墨是真的喝醉了,才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來。
船頭風大,更加上不少人昨晚皆是豪飲,這船頭除了她還有醉倒在地上的晉墨,並沒有其他人。
在確定自己叫不醒晉墨之後,百裏冬兒深吸一口氣,將躺在地上的晉墨打橫抱起。
好在晉墨雖然是男子,但卻是男子中比較清瘦的。
打橫抱起他,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晉墨廂房中,在晉墨摔碎酒壺離開之後,子言緊皺著眉,在房間內走來走去去,自言自語道:“公子今日到底是怎麽了?為何突然性情大變?”
這樣的情況,他隻是在當初公子的娘親改嫁的時候見著過。
“難道……”
似乎想到什麽,子言眼底劃過一抹了然。
難道,公子的娘親又托人來給公子當客?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
“公子?”
子言抬頭,滿眼驚詫,瞪大雙眼。
他看到了什麽?
公子竟然暈倒在了冬末公子懷裏。
不對!
冬末公子可是女子。
一名女子打橫抱著自家公子。
子言長大的嘴,甚至能夠塞得下鴨蛋。
百裏冬兒自然知曉子言在驚詫什麽。
子言乃是晉墨的隨從,在晉墨麵前,她沒有掩飾過自己,他的隨從子言自然也就知曉。
見子言看著自己,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百裏冬兒皺了皺眉。
百裏冬兒:“還愣著做什麽?”
子言這才回過神來,慌忙從百裏冬兒手中接過暈倒的晉墨。
子言:“這……”
子言自然注意到了晉墨臉頰上浮現出的紅掌印。
百裏冬兒沒有否認,直接了當道:“我打的。”
子言聞言更是詫然。
子言:“冬末公子,你……”為何要打我家公子?
子言話還未出口,百裏冬兒便道:“你家公子,剛才喝醉酒,硬是拽住我的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子言:“哈???”
他家公子可是千杯不醉的,除非腦子吹進了江風,否則絕不會做出如此傻缺的事來。
子言的反應完全在百裏冬兒預料之類。
百裏冬兒:“你且照顧你公子,我命婢女去煮碗醒酒湯來。”
“哦……”
等到子言回過神來,百裏冬兒已經離開。
子言將晉墨放到床上,看到晉墨臉頰上浮現出的紅掌印,子言一張臉苦成苦瓜。
子言:“公子,你這到底是怎麽了!”
誰知子言話音一落便看到晉墨睜開了眼睛。
若不是子言反應夠快,險些以為自己公子“詐屍”。
子言:“公子,你這到底是怎麽了?”
子言發現晉墨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放著門口的方向發呆。
該……該不會公子腦子真的壞了?
子言有些急了,就在這時他聽到晉墨開口問道:“等百裏冬兒來的時候,記住我的話。”
子言一怔,隨即答應道:“是。公子且。”
大約半炷香之後,百裏冬兒端著醒酒湯出現在晉墨房中,晉墨還是跟她之前離開時一樣,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
晉墨的皮膚太白,跟她的膚色差不多。
她這一巴掌扇下去,那紅掌印落在晉墨臉上格外明顯。
百裏冬兒見狀不由緊皺著眉。
午膳之後,拍賣會便會開始。
很明顯,晉墨臉上的紅掌印現在消退不下去。
子言亦是順著百裏冬兒的目光看向自己公子的臉。
現在他家公子隻是在裝暈。
這裝暈的原因,他並不清楚。
身為下人,他知曉分寸,他甚至不敢問,晉墨臉上的紅掌印到底是怎麽來的。
見百裏冬兒端著醒酒湯無從下手,子言道:“冬末公子,我家公子大醉時便是這樣,會胡亂發酒瘋,醉倒之後,非睡上一一夜,是不會醒來。”
百裏冬兒聞言一怔。
“睡上一一夜?”
子言點了點頭:“沒錯。”
百裏冬兒柳眉緊蹙:“今日下午的拍賣會怎麽辦?”
子言欲言又止:“這……”
子言:“要不,冬末公子為我家公子主持。”
百裏冬兒端著醒酒湯又是一怔:“我?”
子言點頭如搗蒜。
子言:“冬末公子,即便你現在撬開我家公子的口,強行為公子喝下解酒湯,公子醒來後,這模樣也見不得人。”
呃……
子言得沒錯。
百裏冬兒欲言又止:“隻是……”
子言打斷百裏冬兒的話:“冬末公子無須擔心,所有的流程,子言很是熟悉。隻要冬末公子站在台上代替我家公子便可。”
事已至此,也隻能這樣。
百裏冬兒沒有推辭:“好。”
聽到百裏冬兒的回答,子言長鬆一口氣。
子言:“太好了!冬末公子,我這邊將大概的流程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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