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心亂了
成側妃確實哭的挺慘,她們成家就這麽一個男丁,如今卻下落不明,還是在西北沒的,這讓她怎麽跟父親交代!
程致元在一旁輕聲安撫著母親,“母親可別再哭了!哭壞了身子父親該心疼了!”
成側妃用帕子捂著臉輕聲嗚咽著,“你舅舅在咱們西北出的事兒,你外祖父可怎麽看母親,一定會怨我照顧不周的!”
程致元眼珠一轉,笑著看了茶杯一眼,小廝激靈的倒了一杯茶,雙手遞給程致元。
程致元雙手捧著,很是恭敬的遞給他母親,“母親喝一口茶水,順順氣,舅舅也不是孩子了,就連兒子都知道照顧自己了,舅舅出事母親也不願意的,外祖父怎麽會怪您呢!”
程致元心裏想的卻是,成家沒了兒子,就隻能指望女兒了,還敢得罪這麽受寵的母親,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成側妃接過茶水喝了,一張臉上根本沒有什麽淚水,低垂下眼瞼,“你舅舅也是的,做事不管不顧的,我這個做姐姐的又說不聽他,哎!希望早點找到他!”
秦王來的時候正看見小兒子逗他母親笑,秦王很是滿意他這個小兒子,也更堅定了他要立小兒子為世子的決心!
京城,皇宮裏,皇上也在看著秦王上的那道請立世子的折子,皇上那雙渾濁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厭惡,看著這道折子,皇上越發的對大兒子失望,當年蔣……皇後也不得寵,他何曾虧待過他,後來更是因著那莫須有的救駕之功對他越發的寵愛。
怎麽到他這個兒子這兒,就能把嫡庶說的這麽輕鬆,就因為小兒子的母親得寵,就能把嫡長子的世子位子給了得寵的?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上啪的一聲扔了那道折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越來越讓人失望!”
劉賢低頭看了一眼那折子,眼裏閃過一抹微笑,看來這折子遞上去的很是時候啊!
齊王府上很是平靜,齊王妃安靜的養著月子,齊王來,她就好言好語的招待,不來她也不惦記,她還有兒子要照顧呢!
齊王去看了倆次兒子,就發覺妻子待他不像從前那麽親近,心裏有些煩躁,手裏拿著吏部的章程也看不進去,啪嗒一聲放在桌上,“言和,去請平南王世子,就說我有事找他!”
言和沒動地方,為難的看著自家主子,齊王皺眉,“怎麽還不去?”
言和一看主子這樣是真不記著了,“主子,世子爺昨天就告假了,說是要送老太妃去城外避暑,今天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呢!”
齊王眼神裏有了一絲懊惱,阿泰那小子指定不會急著回來的,更何況秦雲兒也在那邊,他不借機多磨蹭倆天就不錯了!
齊王轉身急走了倆步,看著院子裏的那些嬌豔的花朵,齊王更加煩躁,“備馬,咱們也去城外轉轉,阿泰他們去的是哪個莊子?”
言和低頭憋著笑,“回爺,是慧安郡主的那個溫泉莊子,平南王府的莊子都不在近處,近處的幾處……”
齊王揮手打斷言和的話,“好了,還事我比你清楚,咱們也去那處莊子,去看看慧安郡主的那些蔬菜大棚,聽說去年冬天賣蔬菜賺了不少!”
齊安泰陪著祖母和媳婦一路慢慢的晃著,看見好景色就停下,讓老太妃下車轉轉,秦雲兒也拉著洪福去踩些野花野草。
聽著秦雲兒和洪福驢唇不對馬嘴的對話,老太妃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臉上也多了一些笑容,齊安泰看著這景象,心酸的眼淚差點掉下來,他還以為一輩子也看不到祖母開心的笑容了呢!
中午找了一個小店,隨便吃了一些,下午過半才到了農莊,老太妃有些累了,收拾收拾休息了。
齊安泰支走了洪福,偷偷的帶著秦雲兒去了後山,倆人騎在一匹馬上,一邊看著沿途的景色,一邊輕聲的說著話。
齊安泰抱著媳婦軟綿綿的身子,聞著媳婦身上的香味,真想就拋下哪些煩人的事兒,天天陪著媳婦悠遊在這田園風光裏!
“要是沒有那些煩人的事兒該多好,咱們倆個就能時常這麽悠閑自在了!你想去哪兒我都陪著你!”
這話說的秦雲兒很是愛聽,不過她也不會當真,拍拍腰間的大手,“謝謝夫君,有你這些話我就很知足了!”
齊安泰聽出媳婦的話很是敷衍,賊嘻嘻的看看四周,青岩他們很識相,很好,一雙手正蠢蠢欲動,後邊傳來馬蹄聲!
齊安泰皺眉回頭,瞪著不識相的青岩,這小子就不能給他娶媳婦,這麽沒眼力見,幹脆就讓他打光棍得了!
青岩不明白主子怎麽這麽凶的瞪著自己,摸摸後腦勺,沒惹著主子啊?
想了一下沒想明白,幹脆不想了,“爺,齊王爺來了,在莊子裏等著您呢!”
齊安泰眨眨眼,扭頭看向秦雲兒,“他怎麽來了?不在京城陪著表嫂做月子,跑這兒來湊什麽熱鬧?”
秦雲兒想了一下,拍拍馬脖子,“回去吧,估計是有什麽事兒急著找你吧!”
看見齊安泰拉著秦雲兒的手走進來,齊王眼角抽了一下,看著真有點兒辣眼睛,突然齊王覺得來找這個表弟也許是錯誤的決定!
秦雲兒看著齊王不協調的麵部表情,微笑著鬆開了齊安泰的手,屈膝一禮,“三哥,你們聊著,我去看看廚房預備的怎麽樣了?一會兒咱們陪著祖母一起吃飯吧?”
齊王看著秦雲兒走了出去,轉頭就看見表弟還直勾勾的看著遠去的背影,齊王沒好氣的踢了表弟一腳,“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別跟魂都跟著走了一樣!”
齊安泰快速的躲了一下,跳到旁邊坐下,一點兒也不覺著這樣有什麽不好的,“我媳婦,我願意讓她把我魂勾走,總比被別人勾走好!”
齊王一聽表弟的話差點沒氣的背過氣去,“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就讓她一個人把你栓死了?”
齊安泰一挺胸,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當然是男人啊,栓死了好啊!就我們倆個,多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