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桃之夭夭
淼淼漸漸消失,那飄散的靈力裏包含著她的全部記憶。
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客棧中的景象再次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這是凡間的西域,這是凡間男人們忘去一切煩惱的地方,這裏的女子性感妖嬈她們隻為讓男人們快樂,男人們也願意為一夜的歡愉付錢。
胡琴響起所有人都看向舞台中間,一女子身站在舞台中間,她便是這青鸞樓的頭牌淼淼,此時的她比死後的她更加的嫵媚多姿,但眼裏透出的不是看向東方酌的柔情,而是那本該屬於丹鳳眼的拒人千裏。
男人為她瘋狂,為她尖叫,如果她多看那個男子一眼其他男子都會因為吃醋對他大大出手,但她不會多看因為這沒有值得她看的男人,在她眼裏這裏的男人都是禽獸,隻為滿足自己的禽獸。
胡琴和胡笛一起響起,淼淼開始舞動。
急促的樂聲讓人喘不過氣來,淼淼隨樂舞動,音一高她便一躍而起如飛仙一般,音一沉便蹲下如待放的曇花,她的手指姿勢還在不停的變化,拇指扣成鳳眼,中指撚成蘭花,食指比成孔雀……整整三十二圈!幻影!真正的旋舞幻影!高速的旋轉讓紅色舞裙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紅色的幻影!不停變化著的手勢又讓這些幻影一個個看起來美妙而不同!順著一個個幻影望去,竟圍著篝火形成了一個圓,仿佛每個蓮花之上都立著一個穿著紅色胡服的淼淼,每一個淼淼都手帶銀鏈擺出不同的舞姿,每一個漂亮的舞姿都像一張蠱惑人心的網,像要把人拉近這場舞曲之中。
淼淼的舞蹈在音樂的靜默中停下,所有人都為淼淼的舞蹈鼓掌,她站起身想走,可那三十二圈讓她多少有點犯暈,她剛邁出一步就就因為重心不穩差點倒下,可她沒倒因為一個男子不知何時到了舞台上,他一把摟住要倒下的淼淼纖細腰肢,男子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仔細一看他竟然擁有和東方酌一樣的臉。
淼淼第一次心跳加速,這是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摟住也是第一次離一個男人的臉如此之近,她耳根發燙不知所措,“淼淼你幹什麽!”遠處老鴇的聲音響起,淼淼立馬推開男子,她看到台下所有人都開始了議論,這讓淼淼不知如何是好,“姑娘……”男子話還未完就被衝上台的老鴇吼道“媽兒個巴子,你個豬簍,誰給你的膽子摸淼淼的!”老鴇怒罵道,“難道看著怎麽美的姑娘摔倒嘛。”男子用溫文爾雅的口吻回應老鴇。
男子這種口吻讓老鴇意識到不對,如果說是一般人那可能已經嚇到了,可男子不但沒被嚇到還如此的平靜,不僅如此老鴇仔細一看他的衣著也如此的華貴,一看就是達官顯貴。
老鴇意識到事情的不對立馬轉身將淼淼拉起將自己的火發在已經懵了的淼淼身上,一巴掌下去,淼淼更懵了,“你怎麽回事,是老娘沒給你飯吃嘛,竟然暈倒!”老鴇一邊吼道一邊抄起手準備再來一巴掌。
淼淼已經習慣了這種打罵,她的母親原來也是這青鸞樓裏的姑娘,後來她的母親懷上了她,她母親打算借此攀上豪門,可誰知道她生了個女兒,她的計劃也因此落空,隨後母親便去世了,淼淼懂事起就在老鴇的打罵下長大。
她等待著巴掌的落下,可男子確抓住了老鴇要打淼淼的手,“你他媽的想幹嘛!”老鴇道,男子沒理老鴇他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在下傾家長子傾顧,特來向姑娘提親,傾某願行正禮,明媒正娶!”
淼淼傻了,老鴇傻了,群眾也傻了,淼淼傻這個才見一麵的男子竟然願行正禮取她,老鴇傻這男子竟然是開國功臣傾家長子,群眾傻傾家長子竟然要取青鳶樓花魁還是正禮!
要知道傾家那可是開國功臣,可以說如果沒有傾家那就沒有當今皇上,傾家怕功高震主所以自行舉家搬遷到這西域永世不入中原,皇上也因此信任傾家,可以說一些機密文書都要過傾家家主傾書劍的手,而未來傾家家主傾顧竟然要明媒正娶這青鳶樓花魁還要納入正房,這怎能不讓人驚訝!
淼淼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看著傾顧那堅定的眼睛不像開完笑,她又看向周圍議論的人,她跑了沒錯她跑了!
傾顧看著跑走的淼淼心中充滿無限的惆悵,“傾公子,您可以放開老婆子我嘛。”老鴇堆笑道,傾顧放開老鴇並對她惡狠狠的說:“如果讓我知道你強逼她同意,我就端了你這青鳶樓!”說罷傾顧轉身離去。
老鴇知道著不是威脅,傾家是真能端了這青鳶樓,眾人看舞台上的主角都走了便繼續自己的歡愉。
“淼淼,剛才是媽媽不好,你讓我進去好好給你陪個不是。”老鴇對將自己關在屋裏的淼淼道,淼淼沒有回應老鴇,雖說傾顧沒說淼淼不答應他會端了青鳶樓可她怕呀,可萬一成了那可是五百兩黃金和跟傾家攀上關係,所以老鴇一直在淼淼門外勸說。
屋內的淼淼也不是沒有考慮,可她怕,怕傾顧隻是一時興起,等他的新鮮勁一過就把她踹了,就像自己的母親一樣,“淼淼,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青鳶樓的姐妹考慮呀,我話就說這些了你好好考慮。”說罷老鴇便走了。愛情突然的到來讓淼淼很害怕,作為青樓的女子來說愛情是虛無的不真實的,在她的眼裏愛情不過是男歡女愛,是肮髒的皮肉交易罷了,即使她如此告訴自己,但她每每想起傾顧心跳都會加速。
而傾顧也正式開始對淼淼的追求,對於傾顧來說淼淼便是他一生的幸福,自從他第一次來青鳶樓見到淼淼時,他就被這舞台上的倩影給吸引住了,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他對淼淼一見傾故,從那時他就許淼淼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