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心病還需心藥醫
“我說過從來沒有碰過你,就是沒有碰過你。”
聽顧重深這麽肯定的回答,江丹橘的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
“那當初你為什麽騙我要去荷蘭訂婚?”
“當初的事情都是桃李一手安排的,她當時隻是想讓你死心。”
江丹橘回憶一下,當初確實好多事情都是江桃李傳達的,那時候顧重深和江桃李同在荷蘭念書,一個是念碩士,一個是讀職業大學。
顧重深隻是電話提起要邀請她來荷蘭,並幫忙開具了出國邀請函,訂婚的事情,是江桃李回國了一躺,告訴她的具體事宜。
她到荷蘭的第一天也是江桃李接待的她,兩個人一直在接待等著顧重深過來,沒想到她在房間裏等來的不是顧重深,而是另有其人。
一定江桃李,她一定是知道什麽。
顧重深把江丹橘送到醫院急診後,便離開了。
婦科醫生幫江丹橘檢查後,大罵她不愛惜身體,因為身上的還到處是清一塊紫一塊的痕跡,醫生早就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這是怎麽來了。
幫她檢查的醫生也是心直口快,大概是看得太觸目驚心,要為女人打抱不平,接著大罵這孩子的父親真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江丹橘苦笑,原來厲歲寒沒有說錯,她肚子裏的孩子確實是個野種,就是皮膚是白是黃,她都不清楚。
因為那晚她一直迷迷糊糊,再加上是第一次和男人發生親密關係,大多的時候都是閉著眼睛,根本不記得上麵的那個男人是什麽模樣。
醫生及時幫江丹橘做好了處理,並囑咐她這次一定不能在亂動,要一直在床上修養,等著情況完全穩定後,才能出院,不然再有個神閃失,不但是肚子裏孩子,就連大人都是性命攸關。
沒想到自己逃到蘭城來,直接就住進了醫院,本來打算考察下地方,就打算第二天去找找工作看,可以的話,就在這裏暫時定下來了,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但是這一趟也算沒白來,就是她明白了自己肚子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顧重深的,江桃李到底背著她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等她好了以後,一定要去找江桃李去問,不管是恐怖還是利誘,她這次一定要弄個清楚。
江丹橘因為自己不方便下床,一定要有人照顧,便請了個護工,不巧也是姓劉,和外婆的護工是一個姓。
江丹橘給酒店打了個電話,解釋了一下,便安排小劉去酒店幫忙退房。
……
厲歲寒聽從了木豈的建議,去看了心理醫生李方明。
李方明開門見山,“厲先生,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太好?”
厲歲寒一直斂著眉,最近好像每個人看到他,都能感覺到他周身的低氣壓,熟悉他的人還敢上來問侯一句,其他的都隻想躲的遠遠的,深怕惹怒了他,會一發不可收拾。
“是的。”厲歲寒一臉的配合回答。
失眠這件事已經遠離他很久了,那時還是母親剛剛離開他的時候,有過這樣的症狀,後來看了醫生後便慢慢好轉,沒想到因為江丹橘出走的事情,又把失眠給誘發了出來。
李方明見過很多來看醫生的人,情緒低落,不敢與人對視等症狀,隻是坐在麵前的厲歲寒,雖然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倦意,整個人看起來依舊氣場強大,矜貴逼人。
“那你自己知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導致自己失眠?”
“一個不重要的人,突然離開了我。”
李方明重複了一句,“一個不重要的人,對嗎?”
厲歲寒臉上沒有任何怒意,隻是點了點頭。
李方明頓覺好像找到了開解的法門,原來是因為一個不重要的人。
來他這裏看病的人,基本上都會對醫生非常大的信任,這給予心理醫生最大的安慰,可以幫助病人盡快走出心理的沼澤區。
可是,對麵的厲先生,明明是口是心非。
“厲先生,有時候,直麵一些人,一些事情,是做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過了幾秒鍾,厲歲寒扯動下嘴角,淡淡的啟唇道,“我會想辦法。”
說完,厲歲寒站起來就要離開,本來約好的一個小時的治療,聊了不到十分鍾,就結束了。
李方明把厲歲寒送出了診所。
厲歲寒在公司的時候還算正常,每天工作到很晚。
隻是回到城南別苑後,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裏滿是失落。
有時候半夜會突然驚醒,想著那個女人是不是身體還沒恢複好,又出了什麽狀況。
厲歲寒失眠的程度越來越嚴重,身邊的林晟實在看不下去,這樣下去,總裁的身體肯定吃不消,隻好求助木豈。
木豈給他介紹了著名的心理醫生李方明,是一位在國際上都比較著名的心理學專家,是他在美國醫學院讀書的同學。
他以為介紹了這麽好的醫生,會藥到病除,並向到厲歲寒的問題會愈演愈烈。
“木醫生,你快點來勸勸厲少吧。”
“你們快點把厲太太給找回來,就是救你們總裁的良藥,其他的都是隔靴搔癢,治標不治本。”
心病還需心藥醫。
厲歲寒的人根據江丹橘的行車軌跡,已經找到了蘭城來,可是蘭城這麽大,也是出了厲家的地盤,哪能一時半會就找到一個大活人。
木豈剛掛完電話,就有了沒敲門直接進來了。
“方醫生,您來了,快坐快坐,你給我們醫院立了大功,馬上就有一筆獎勵。”
這話可不是木豈胡說的,是厲歲寒允諾的,要給他們醫院注入一筆資金,答謝他們救了江丹橘。
沒想到方醫生卻是嗤之以鼻,“你可別高興太早,那姑娘這麽早出院,肯定還會出狀況的。你那朋怎麽那麽不知道愛護自己的女人,現在姑娘還年輕,不知道輕重,等到老了就會一身的毛病。”
木豈也不知道江丹橘會那麽著急出院,其實即使他知道的話,也會暫時替她隱瞞厲歲寒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能隱瞞多久,如今人已經走了,沒有蹤影,也在為她的身體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