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把這些都扔到垃圾桶
金綰輕輕敲了敲厲若辰房間的門,裏麵沒有應聲。
她直接推門進來了。
厲若陳繼續低頭畫畫,並沒有看她。
金綰走到他的桌子邊,盤腿坐下。
她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他剛剛丟落在地上的畫,看了看。
每個小朋友都是天生的藝術家,而厲若辰的畫在同齡人的孩子中,更加出眾。
他畫的多是和一個小男孩和一個高大的男人,在一起的場景。
一看就是畫的厲歲寒和厲若辰父子之間的互動。
從畫麵的上看來,小男孩的表達能力很突出,許是因為她的語言表達能力你同齡人弱一點。
但是他的繪畫語言卻很豐富。
金綰知道,他現在這樣的狀況,隻是暫時的,隻要家人多關愛,以後一定會成長為一個正常的人。
兩個人在房間裏,靜靜的坐著。
厲若辰在金綰坐下的時候就看到了她,隻是金綰沒有要和他說話,更沒有要觸碰他的意思,兩個人就相安無事。
小家夥許是見多了,一進門就要和他說話,不分青紅皂白就問他很多事情的人。
不管是厲歲寒請來的醫生,還是家裏的傭人,都知道厲若辰是厲歲寒的心頭肉,一點不敢怠慢,都是極具熱情的在他麵前表現。
特別是江桃李,每次看到她的笑容,厲若辰就感到更加的不適。
家裏的人都說,江桃李是他的母親,而他對江桃李不但一點親近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更加厭惡她。
他倒是第一次見到,進來便默不作聲的人。
厲若辰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道,“你是誰?”
不管金綰對江桃李有多討厭,對厲歲寒有多恨,可是孩子嚴眼中的清澈,讓她有點自行慚愧。
她笑著道,“我是你爸爸請來為你看病的人,但是我覺得你沒有病。”
“算你聰明,我討厭那些人,還不認識我,就把我當病人看待。”厲若辰道。
金綰看著孩子的表現,若是不受到什麽刺激的話,和正常人一樣。
也沒有太大的擔心。
她又應付了幾句話,便道,“看來你真的沒有什麽事情,不過還是要多和小朋友交流,多參加集體生活。”
厲若辰沒有回答。
金綰看了下時間,她要快點離開了。
她站起來,和厲歲寒的動作一樣,拍了拍厲若辰的後背,“小朋友,加油,阿姨看好你。”
厲若辰表現的非常平靜,並沒有像以前,陌生人觸碰他的時候,有任何過激的反應。
他轉頭一紮不占的看著金綰。
金綰走到門,還向他揮手。
一從厲若辰的房間裏出來,金綰快速的下了樓。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
金綰提前給薇薇安打了電話,讓她來城南別苑這裏接她。
她可不想到時候讓林晟送她回去。
在她不經意間,叫出丁媽的時候,就知道,越是不在意的地方,越容易露出破綻。
麵對厲歲寒,她已經做好了全副的戒備。
可是對丁媽,或者林晟,她很容易放鬆警惕,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金綰非常熟悉城南別苑的路,所以幾乎不會浪費任何時間,直接走到城南北苑的大門。
她走到門口,正好看到老程。
遂拿出墨鏡帶好。
現在在室外,帶著墨鏡也是正常。
她對老城標明自己是來給厲家小少爺看病的醫生。
老程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金綰一個人就出來了,並沒有看到有人出來送她。
他想打電話問下林晟,到底是什麽情況。
金綰知道老程一向做事仔細,還鎮怕他打電話給厲歲寒。
她道,“我正好有點急事,已經通知助理來接我了,就在門外,麻煩你開下門。”
金綰不管怎麽說,也是厲歲寒請來的貴賓,也不敢再懈怠,便打開了大門。
她一出來,就看到了門口的車子。
好在薇薇安已經趕到,不然,要被在半路上給截住就遭了。
城南別苑這裏都是別墅區,根本連個打車的地方都找不到。
金綰上了車後,便拿出厲歲寒的名片,打了一個電話給他。
厲歲寒接到電話的時候,才知道金綰已經離開了,他也是完全搞不懂,她為什麽匆匆忙忙就離開了。
金綰解釋道,因為今天是臨時被厲歲寒拉來的,家裏還有約好的客人,所以就先行離開了。
她回去後,會出一份報告,然後快速給厲歲寒。
厲歲寒還有一連串的問題關於厲若辰的問題,要問金綰。
看她這麽被簡單打發了,便猜測,她十有八九是在吹噓自己的專業。
金綰不敢見他就離開,大概是怕被他看出他,她其實根本不懂什麽藝術治療。
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
厲歲寒冷笑了道,隻怪自己太心急。
為了治好厲若辰的怪毛病,急了亂投醫,既然寄希望於一個看上去讓她完全倒胃口的女人身上。
若不是為了兒子,他哪裏會那麽低三下四的去請求對方。
登時覺得自己之前太過急切,失去了理智。
於是,他便再也沒有考慮過,讓金綰繼續給厲若辰繼續治療。
金綰回去後,還真的給厲若辰做了一份報告。
當然報告上說的話,也是她最真實的判斷。
在孩子的問題上,金綰不想隱瞞厲歲寒什麽。
她隻是把自己可以把控的內容,分析了出來。
至於厲歲寒怎麽看,她一點都不關心,她隻求自己問心無愧。
過了幾日後,金綰就把診斷報告和幹洗好的衣服,讓薇薇安直接送到了城南別苑。
薇薇安到了之後,就把東西交給了管家老程。
她回去的時候,就看到厲歲寒的車子回來了。
管家老程剛想把薇薇安送來的東西,拿到客廳去。
厲歲寒從車子裏下看後,一眼就看到老程手裏的包裹。
“這是什麽?”他問道。
“少爺,這是金小姐讓人還回來的衣服,還有小少爺的診斷報告。”
“把這些都扔到垃圾桶。”厲歲寒冷冷的道。
想起自己居然被金綰那個豔俗的女人給騙到,真是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現在都懷疑,金綰在藝術圈裏的名望,就是皇帝的新裝。
許是有點錢,自己給自己炒作加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