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開始踏上毀滅之路
金綰一直沒有找到劉能,還是有點不安心。
她打算再次去醫院裏,詐一詐劉敏蘭。
說不定可以從她那裏得到什麽消息。
反正,那時候劉敏蘭對於江桃李和顧重深的事情,肯定是完全知曉的。
金綰如法炮製,又讓薇薇安拿著一束放有特殊香氛的鮮花,過去醫院裏看望劉敏蘭。
劉敏蘭這次的病房裏,並沒有其他人。
當裏麵的護工告訴她,是薇薇安來看她的時候,劉敏蘭已經沒有了上次急著和薇薇安交好的心情。
她現在江氏公司的事情,一點也不想關係了。
劉敏蘭怕自己再惹禍上身。
她就讓護工在外麵接到了薇薇安,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直接和薇薇安見麵。
那束鮮花被護工直接收起來,放在了客廳裏。
因為這束帶著香氛的鮮花,距離劉敏蘭比較遠,根本起不到催眠的效果。
薇薇安從病房裏出來後,便發消息給金綰,說是任務失敗。
金綰也知道這個辦法,不能再繼續用下去,怕引起讓劉敏蘭懷疑。
也就作罷。
還是把目標先放在了江磐身上,然後加派在荷蘭的人手,地毯式的搜索劉能的下落。
……
江磐不用去醫院看劉敏蘭,開心的都要飛起來了。
趁這個時候,他要安排和方淑以出差的名義,外出渡假。
在公司,畢竟是各種不方便,還有江桃李這雙眼睛盯著他們,很是不舒服。
方淑一聽江磐,公司才剛有點起色,這會就要去渡假。
就知道,他壓根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也不知道,這些年江氏集團是怎麽過活的。
她進去之後,也發現,有時候公司的名字聽上去好聽,其實裏麵就是個空殼子,比如江磐控製下的江氏集團就是這樣的 。
江磐自從和方淑好上了,也是無心公司業務。
直接,把事情交給下麵的人來做。
自己就想著收獲勝利的果實,其他一點也不願意親曆親為。
方淑心裏再怎麽罵江磐是個草包,但是表麵上還是裝作很高興。
她笑著道,“江總,你想要去哪裏?”
方淑不管在哪裏,都喜歡叫江磐為江總,這樣聽上去比較有麵子。
來彰顯他是總裁的身份。
“不如我們去澳門吧。”江磐道。
之前江磐還說,為了犒勞她這麽多天的隱忍,主要是江桃李老師當丫鬟一樣的使喚方淑,江磐也看在眼裏,更是覺得她是一個識大體的女人。
一直說著要帶她出去快活散心。
現在空閑的機會終於來了,江磐卻想著去澳門。
方淑多少是知道點江磐的心思的。
江磐對於上次輸掉的那二百多萬,還是耿耿於懷。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一旦陷進去賭博,整個人就開始踏上毀滅之路。
沒有方淑更了解,掉下去的深淵有多麽可怖。
要不是金綰救了她一命,給了她新生。
她還在異國他鄉,過著暗無天人的生活。
那種絕望,方淑再也不想回去。
可是,江磐現在是蠢蠢欲動,費要尋死,為了金綰,她打算陪他走一程。
說走就走。
江磐到了澳門,不過這次,他沒有像第一次那樣。
他雖然前幾把都贏了,到了開始要輸錢的時候,就馬上收手了。
這有點出乎方淑的意料之外,沒想到江磐還有這樣的自控力。
江磐說他是來學習的,他也知道很多有錢人,在澳門直接把整個公司都輸掉,最後連褲衩都不剩。
他也是知道其中的險惡的。
他隻所以要過來看看,就是內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再告訴他,他是那個例外。
江磐覺得自己控製住了自己的心魔,果然一旦開始輸錢,就馬上收手,沒有繼續沉淪下去。
這次還沒有把賺錢的錢,完全輸光,還有剩餘。
江磐帶著方淑在澳門花天酒地了好幾天,這才回到白城。
方淑拿上把江磐在澳門的表現,告訴了金綰。
金綰知道,江磐雖然不是絕頂聰明,但也不完全是糊塗蛋。
他之所以能夠被劉敏蘭玩弄於鼓掌之中,多少是因為兩個人是一物降一物吧。
江磐能夠這麽輕易,就把鬱家的財產,收如囊中,以前也是很會掩飾自己的一個人,心思縝密,步步為營,才能走到今天。
雖然在做生意上,沒有身天分,可是也是走到了現在。
別的不說,就江磐原先在保險櫃裏放著的那些字畫,如今也黑絲價值連城。
江磐倒是識貨,賣除了很多其他的器物,倒是把最珍貴的那些放在了家裏。
不過,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保險櫃的真品,已經被金綰放進了一般人很難分辨出來的贗品。
這些字畫也許就是江磐為自己留下的後路。
即使他的公司再破敗,一直可以保證他一輩子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所以,他的心思八成也沒有放在做生意賺錢上。
不過也是他走運,前幾年光是靠著厲氏的名聲,就賺了不少錢,不過他花的也多。
很多人,漸漸看清了江家其實和厲家,遠遠不像江磐和劉敏蘭在外麵宣傳的那樣,厲歲寒從來沒有承認過他們是自己嶽父母。
再加上金綰一回來,從中作梗之後,江氏更是拿不到像樣的工程。
隻是為了讓江磐對方淑更加信任,金綰才讓江氏拿到了一個外地的小工程項目。
金綰倒是不著急,她沒有想過一回來,馬上就把整個江家給搬到。
她想一步步看著江磐走向毀滅。
就像當初,江磐對鬱菁長年下藥一樣。
金綰也不想讓江磐這麽痛快的就死掉。
她要江磐活得生不如死,要讓他知道背叛的滋味,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江桃李的父親是另有其人,而江磐是最後知道的那一個。
當然,劉敏蘭也是江磐的幫凶,是他們一起害死了鬱菁,她也不能輕易脫身。
更何況,劉敏蘭到江家的時候,對江丹橘更是非打即罵。
那時候,她一直忍著,隻為了外婆能夠安生的在養老院裏生活。
所有的委屈,漾起在心間。
金綰的眼睛,登時紅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低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