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 隨時都可以,隻要你需要。
“金小姐,你想要將金先生轉到哪裏的醫院?”醫生道。
金綰道,“我想讓父親,回到荷蘭接受治療。”
這是她深思熟慮的結果。
她之前在荷蘭的萊頓醫學院住院的時候,正在在醫院的走廊上,看到過威廉·埃因托芬的介紹,他是荷蘭的生理學家,因為發明了心電圖機,在1924年獲得了諾貝爾醫學獎。
威廉·埃因托芬當時就是在萊頓醫學院工作的時候,取得這樣的成就的。
以至於,他一個人帶動了整個心腦學科的發展。
金綰在來醫院之前,就打電話向摩爾醫生請教了,關於父親是否需要轉院的事情。
摩爾醫生說如果轉回來的話,會幫她找最好的醫生。
金綰知道,父親雖然是白城人。
但是,他早早的就離開了這裏。
他更適應荷蘭的生活。
或許回去之後,不管是醫療條件,還是生活環境,都會對父親的病情有好處。
隻是,這件事,她要先問過這裏的醫生,還沒有和盧卡斯商量。
父親一直呆在白城的話,他的病情一直都是處於穩定的狀況。
醫生做的是保守治療,主要是保命。
金綰知道,父親雖然有時候是不省人事,但是他的腦子裏或許是清醒的。
隻要呆在這裏,就會白城的事情困擾。
相對來說,還是荷蘭的環境,更適合病人修養。
金綰十分忐忑的在向醫生谘詢,不知道會得到什麽樣的答複。
和醫生討論了許久,總算是討論出個結果。
到時候,若是飛機上,一直有醫生跟著,隨時監護病人的情況的話,也可以選擇轉院。
金綰得到醫生的這個回應,心理上依舊不輕鬆。
最重要的是將父親,安全的送回荷蘭去。
金綰從醫生那裏出來,就去找盧卡斯匯合。
盧卡斯當聽到金綰說,要將父親轉回荷蘭治療的時候,也是躊躇不定。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盧卡斯隻好道,“我們是要聽這裏的醫生的建議,但是我們還是讓厲歲寒幫忙找醫生過來,一起評估下父親的情況。”
“好的,我也覺得這樣比較穩妥一些。”金綰道。
“你昨晚上是不是沒有睡好,灰頭土臉的樣子。”盧卡斯道。
他一眼就看出了金綰,神情十分的憔悴。
“還好,睡了一會,就起來來醫院了。”金綰道,“我去找厲歲寒請他幫忙吧。”
盧卡斯本來說,自己去的。
誰知道,話還沒有說完,金綰就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金綰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有一刻的放鬆。
一旦放鬆了一會,她就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她要讓自己不停的忙碌起來,這樣才不會胡思亂想那麽多。
金綰直接開車來到了厲氏醫院。
她在路上的時候,就打電話給厲歲寒,約他一會在厲氏醫院見麵。
厲歲寒沒有想到,金綰一大早就要見他。
還是在醫院見麵,想必是想了解厲氏醫院的醫生情況。
厲歲寒隻好讓林晟,將自己上午的行程,全部推掉。
他直接去了厲氏醫院。
果然,剛到那裏,就看到金綰正在問前台,要了一些醫生的資料介紹。
厲歲寒道,“先去我辦公室吧。”
金綰轉身道,“好的。”
她隨著厲歲寒到了辦公室裏。
金綰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我想讓父親回去荷蘭接受治療,要回去的話,有十個小時左右,在飛機上的時間,需要保證萬無一失,所以我想借用你你們這裏的專家醫生一用。”
“隨時都可以,隻要你需要。”厲歲寒道。
“我知道,這樣突然的將你的醫生抽調走,會給你們醫院帶來很多損失,這筆賬我來買單。”金綰道。
厲歲寒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和金綰說沒什麽,這裏的醫生你隨便用就可以。
還是公事公辦的好,起碼讓金綰在這個時候,不用再有心理上的壓力和負擔。
“可以,都按照你說的辦。”厲歲寒道。
“謝謝,我先走了。”金綰道。
她來這裏辦事的速度,簡直是雷霆萬鈞。
厲歲寒知道,她心裏有事,所以要用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將最難過的事情遮蓋住。
許是因為金綰起身的時候,用力過猛。
再加上,她幾天乘飛機在倒時差,昨天晚上又一個通宵沒有休息的緣故。
金綰隻覺得眼前一黑。
然後就是失去了知覺。
厲歲寒見狀,上前將金綰扶著。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隨便移動她,那樣會很危險。
雖然他不是醫生,基本的救助常識還是知道一點。
他一隻手托住金綰,一隻手拿出手機,打電話讓醫生過來。
霎時。
在厲歲寒的辦公室裏,開始忙亂了起來。
醫生給金綰做了急救之後,便讓護士,將金綰扶到厲歲寒休息的房間躺好。
“怎麽樣?”厲歲寒問道。
“厲少,金小姐大概是太累了,精神壓力比較大,又加上急火攻心,所以才會突然的暈倒,要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你確定,沒有什麽大礙?”厲歲寒又問道。
仿佛是怕醫生,診斷錯誤,耽誤了病情就麻煩了。
“確定,不止我一個醫生這麽認為,其他的醫生也這麽看。”
厲歲寒剛才叫了這裏最好的專家,十個人,統統過來給金綰做檢查。
都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他好像還是不放心。
又親自問過醫生,才能讓他定心。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
醫生們紛紛離開了厲歲寒的辦公室。
厲歲寒來到床頭邊,怔怔的看著金綰。
才一天不見,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他知道她心裏難過,擔心,自責。
可是,為什麽不能和他說說呢,就當是朋友,發泄一下,不要將所有的壓力,全都埋在自己的心底也好。
即使不找自己說,找陳澈說也行。
看金綰一個人匆匆忙忙過來,他剛才也特意打電話試探了盧卡斯的口風。
就知道,她在得知金全病倒了之後。
大概一刻也沒有放鬆下來吧。
要不然怎麽到了急火攻心的地步。
厲歲寒正在觀察著金綰的時候,突然看到她的手,在胡亂的抓著東西。
他嚇了一大跳。
是在做噩夢,還是病情有了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