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2章 我是你老公
登兒指向司墨南的方向,對淩柏聲道:“聲叔叔,你看,就是那個叔叔撞了我。”
這時司墨南才理了理西裝走了過來。
淩柏聲揚唇:“你好,又見麵了。”
司墨南禮貌的點了點頭:“今天似乎給你們添麻煩了。”
“孩子的母親有點生氣,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了,以後,你撞登兒這件事兒,就當做沒發生就可以了。”
司墨南揚眉:“真是可惜了,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孩子的母親呢?”
“她回家做飯去了,”淩柏聲的口吻,好像是在說他老婆回家做飯似的。
這口氣讓司墨南感覺很不爽。
“有機會,我得請他們母子好好吃頓飯道歉。”
“不必了,這件事兒,孩子的母親不希望再糾纏了。”
淩柏聲說完,對司墨南點了點頭後,抱著孩子上車。
目送淩柏聲的車子離開後,司墨南這才回身折回了車裏。
他冷著一張臉,像是塗了三層寒霜一般。
鄭意本來還有好多事情要匯報。
可看到他的臉色,他愣是沒敢吱聲。
這會兒師兄周身的氣壓,可不是一般的低,他還是小心為妙。
車子開到半路,司墨南忽然抬眼看向前視鏡:“鄭意,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鄭意愣了一下:“怎麽會呢。”
司墨南歎氣:“那顧沫為什麽躲著我?女人的心為什麽那麽難懂。”
“師兄,或許師嫂不是故意的,是你想太多了。”
司墨南冷笑,是嗎?
可他不是這樣認為的。
……
第二天一早,天氣有些陰沉,為了防止被雨堵住,顧沫一早就送登兒去幼兒園上課。
幼兒園門口,她看著登兒被秦老師帶進了園裏,囑咐了很多次,不要再讓任何人把孩子接走,這才轉身準備離開。
她剛拉車門,對麵停著的黑色賓利後門忽然被打開。
從裏麵走出一身黑西裝,麵容穩重的男子。
男子遙遙的看著她,而她也第一時間看到了他。
就像隔著萬年的時光。
顧沫凝視著那個男人,司墨南。
而司墨南也直勾勾的看著她。
就像是時光交錯了千萬年那般。
他的雙眸裏寫滿了思念,他現在就想飛奔過去擁抱住她。
五年了,他終於又找到了她。
她想過再相遇時候的場顧,或許她會逃避,也或者她會淚流滿麵。
可這些場顧通通都沒有發生。
天空忽然就飄起了細雨,打到了顧沫的發梢上。
她隻是在雨滴打到她臉上的時候,拉開了車門,默默的上了車。
就像是不認識一般,淡定的關上了車上。
車上的鄭意,簡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他怎麽也沒想到,顧沫居然像是不認識似的在看了師兄一眼後,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司墨南在她的車子發動快要開走的時候,衝到她的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顧沫本來已經踩了油門,可因為他的忽然衝出,不得不緊急刹車。
她的頭猛的碰到了方向盤上,卻還是快速抬頭,去看車前的人是不是被撞到。
見那人還是定定的站在那裏,她的心裏才鬆了口氣。
她的指甲緊緊的摳進了手裏,提醒自己要忍,要堅強,要冷漠,要跟那個人,保持好距離。
顧沫平靜好心情後,拉開車門,下車:“你這人怎麽回事啊,怎麽忽然就出現在別人的車前?你如果想要找死的話,就去別的車上碰瓷不行嗎?哪有你這種人,開著賓利卻找我這種小QQ的麻煩。”
司墨南死死的盯著她的雙眼,眼神中充滿疑惑:“你說什麽?”
此刻眼前的顧沫是司墨南陌生而又熟悉的。
她似乎一點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卻依然很緊張自己的財產。
“顧沫,我是誰?”
顧沫凝眉:“你為什麽會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幹嘛要來問我,你不是該去問你媽嗎?”
司墨南急了,他上前一把握住顧沫的肩膀:“你在胡說些什麽?你真的不認識我?我是司墨南。”
顧沫掙紮:“你幹嘛動手動腳的,放開我,趕緊從我的車前離開,我還要去上班呢。”
她說完轉身要開車門。
司墨南一把按住她的車門:“顧沫,別裝了,我們談談。你為什麽要這樣?你為什麽要裝失憶?”
顧沫瞪大眼睛吃驚:“你……你怎麽知道我失過憶?”
司墨南咬牙:“你真的失憶了?”
她抱懷:“跟你有關係嗎?”
“你若真的失憶了,那我問你,你為什麽叫季月晞?”
顧沫無語道:“什麽叫為什麽?我本來就叫季月晞。”
“嗬,季月晞根本就不是你的名字,是你母親的名字。好,就算你叫季月晞,那你的兒子為什麽姓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為什麽。”
顧沫揚眉:“我失憶了,隻記得兩個名字,一個是季月晞,一個是顧笙。”
“我以為我叫季月晞,顧笙是我老公,所以我就順理成章的讓我孩子姓顧了。不過……這明明就是我的私事,我為什麽要向你匯報?”
她說完,想了想又道:“先生,我看你病的不輕,你趕緊治吧,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打聽什麽?”
司墨南心裏壓抑的難受,無奈道:“我是你老公,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顧沫愣了一下,她不知道為什麽直到現在,他還要來糾纏。
他說他是她老公的時候都不會愧疚嗎?
她不需要不專情的老公。
“別開玩笑了,我沒有老公,未婚夫倒是有一個。”
她說著不悅的側過身就拉車門。
司墨南再次攔住她:“顧沫,你叫顧沫,我是司墨南,你的丈夫。”
好,他願意接受她失憶的事實,可他絕對不允許她嫁給別人。
“你已經有家庭了,別再妄想嫁給別人了。”
他說著低頭看向她手上的戒指。
他的眼睛裏一向容不得沙子。
可當年是他沒能守護他,是他食言,他理虧。
現在她給予他的一切,他隻當是懲罰。
他願意先接受懲罰,然後再重新贏得她的心。
顧沫揚眉:“是嗎?我看你也挺有錢的樣子。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太太,我為什麽會一個人出現在港城?難道現在的有錢人都流行把妻子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