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魔
“師尊，您不要生氣啊，小明他還是個孩子，我要是不就他，他真的得死了啊。”
林峰連忙上前跪在地上哀求道。
“是啊是啊，小明他人很好，特別乖的的。”
就連瑜夕也連忙為他辯護道。
而那個主人公，傳說中的張小明也是放下手中的食物，期待的望著封長空。
封長空第一次見到這個叫張小明的少年。
烏黑清澈的大眼睛不喊一絲雜念，眼睛除了倔強沒了其他的神色。
這個少年身上有著其他人遠沒有的成熟。
“喂，你說他是不是天命之子，隱藏的天才啊！”
封長空心裏暗暗說話，朝黑珠打趣道。
他聽說這個叫張小明的是因為家族被人滅門，機緣巧合被萬劍宗弟子發現。
看他可憐，就把他帶了回來，讓他做一個外門弟子也比在外流浪好的多。
於是聽聞封長空的強大，就跑過來拜師學藝，誓要學得本領為父母報仇，。
這在現實中可是無比的狗血，但是在前世，這就是妥妥的天子驕子，主角模板啊。
“切，劣等資質，卑微的凡人血脈，靈魂普通，長得也勉勉強強能看。”
黑珠隻是看了一眼就立馬給出答案，自稱前世渡劫強者的他，好似世間再無秘密，什麽都是一眼看出。
但封長空卻知道他在說謊。
不過說謊又如何，高端實力在手，德瑪西亞大寶劍劈過去，你就是渡劫強者他也毫不畏懼。
想道這，封長空卻是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直接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座位上，隨手拿起一塊烤肉吃了起來。
“下次吃飯記得叫我。”
“老尚，你這烤肉挺不錯啊，片片凝而焦脆，晚上做一份給我當夜宵！”
封長空吃著手中的烤肉，頓時眼前一亮，嚼著嘴中的烤肉對不遠處的尚仁說道。
尚仁開心的咧開了嘴，拿著鍋鏟回答道：“好嘞，我記著，我就知道您好這口。”
說完，就準備下山去接自己家的娃了。
自己家的娃現在每天都和不識字的弟子學認字，按照時間，這時候應該已經快要回來了。
“師尊，您不生氣嗎？”
林峰看著大大咧咧，好似毫不在意的封長空興奮的說道。
封長空好奇的轉過頭，看著林峰說道：“我為什麽要生氣？”
“我擅自主張把小明……”
林峰說著說著，聲音逐漸變小。
封長空拿起桌上的蛋黃瘦肉粥喝了起來。
蛋黃金黃的黃油飄在粥上，金黃色的誘人光澤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呲溜……”
一口下去，油香滿唇，清風迎麵吹來，吹走了心底裏最深處的燥熱。
封長空看著林峰淡淡的說道：“那是你的意願，和我有什麽關係。”
林峰的臉上的喜悅瞬間言語表情。
“還請師尊收我為徒。”
張小明此時也很識趣的直接跪在地上，向封長空請求道。
說完話，還又結結實實的又磕了幾個頭。
誠意莫過於顯。
林峰很開心，張小明的腦子太好使了，照封長空這個態度，他是自己的小師弟幾乎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林峰期待的看著封長空。
但麵對如此有誠意的拜師，和所有人的期待。
封長空好似沒有看見般。
仍然自顧自的喝著粥，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小明說道：“我為什麽要收你為徒？”
封長空為什麽要收張小明為徒。
哪怕擁有係統，不在乎對方的資質又如何。
一個資質極差，別人都不要的人，然後讓封長空收他為徒。
他是收破爛的嗎？
隻要別人剩下的垃圾？
至於那所謂的誠意，和不屈的精神又算得了什麽，這些不不值錢的東西，這個世界上多的是。
隻不過，這次張小明沒說什麽，林峰就連忙說道：“師尊，小明他……”
話沒說完就立馬被封長空揮揮手打斷。
“和我無關，要麽立馬下山，要麽就留在山上打雜吧。”
封長空的語氣很決絕，絲毫沒有一點回轉的餘地，甚至語氣中還帶有一絲絲慍怒。
“師尊……”
林峰剛準備說話，就立馬被一旁的瑜夕拉住，然後小聲的說道：“你別說了，師尊生氣了，你再說，小明都不一定能留下來了。”
林峰看著封長空好似知道了什麽似的的隻是點了點頭。
但這麽一鬧，封長空也沒了吃飯的胃口，放下了吃的就徑直離開了。
“果然，我真的不是主角嗎？”
歎了一口氣，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些沉重。
風吹蕭瑟，樹葉吹在空中飄舞著，打個漩，又慢慢落在封長空的肩頭。
太陽落幕，星星出現在天空閃耀。
“嗷嗚～”
二哈歡快的跑來，在封長空麵前撒著嬌，企圖引起的注意。
“那張小明有別的心思。”
黑珠出聲說道。
封長空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我知道。”
他看出來了，他的目的的為了報仇，強烈的仇恨大於一切。
在所謂的師徒之情，友情麵前，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複仇。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那內心深處的仇恨與憤怒，你沒有錯，你是仙，他是魔，你們不能生活在一起。”
黑珠孜孜不倦的教導著。
黑珠變了。
可能是變了。
封長空好似恍若未置的笑了笑，黑珠仍然自顧自的說道：“老封，真的，你人特別好，自從我出世以來，見識到所有人裏麵，你是最獨特的一個。”
“你有著其他大能所沒有的善良，還有那些強者所已經丟棄的初心……”
黑珠喋喋不休的說著，好似在說出心裏話，又好似在傾述著什麽。
讓人覺得，這才是它真正的一麵。
此時的黑珠莫名的可愛。
“你想恢複嗎？”
封長空拿出懷裏的黑珠，終於認真的看著他這個從未仔細看過的黑珠。
密密麻麻的裂痕布滿整個珠體，但是通黑墨幽的珠子好似能吸走所有光線，漆黑至極，詭異至極。
黑珠在那一瞬間爆發出黑色的霧靄，又在一瞬間收斂。
黑珠激動的問道：“你要幫我恢複嗎？”
封長空點了點頭，表示對的。
心情大好的他，莫名覺得黑珠有些可愛。
所以，他想幫黑珠恢複珠體，然後在它陰謀即將達成的一瞬間，再徹底摧毀他。
黑珠沒心沒肺的笑著，那開心的笑容好似個孩子般天真。
“我要恢複嘍，我要自由了，老封，我太喜歡你了。”
“相信我，等我恢複了，我一定會報答你的，那些個什麽寶物隨便你選，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封長空隻是笑笑不語。
但黑珠的內心世界又是另一番表情。
“嗬嗬，也就現在還能笑，螻蟻，我與你的仇恨不共戴天，哪怕輪回萬世也不會放過你，等魔族降臨，我要把你的徒弟，宗門，還有你，抽出靈魂，封鎖在魂燈內永世燒灼。”
黑珠漆黑的黑影，癲狂而又仇恨，好似一切邪惡的來源。
他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