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鑽營的朝臣
第五百零三章 鑽營的朝臣
一名禦史率先打響鄰一炮,立馬有人跟上,紛紛附和。
皇上愣住了,“選秀?”
站在最前麵的獨孤燁也回過頭掃了一眼,是周禦使,看似很有風骨,卻極會鑽營的人。
“正是,皇上年富力強,身邊怎麽能缺侍候的人?再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宮中不可一日無後。”
幾位尚書也紛紛站出來,“皇上富有四海,整個下都是您的,您日裏萬機,需要有人照顧飲食起居。”
“宮中多近些新人,也熱鬧些,有溫柔體貼的宮妃照顧您,臣等也安心。”
你一語我一言的,大家幾乎異口同聲的要求皇上納妃封後。
如今皇上後宮無人,正是最好的機會。
誰家沒有幾個花朵般待家閨女呢。
誰都想往上一步,如果能生個皇子,那就更好了。
他們的算計皇上都看在眼裏,神色不變,“後宮由太子妃打理,而且打理的很好,朕很滿意,朕不會再立後,此生隻有一個皇後。”
他一登基,就將去世多年的妻子追封為元後,並將棺木送入皇陵,隻等他百年後同穴。
他對男女之愛早就淡了,這些年隻有兩個側妃,並沒有新人。
女人多了就麻煩。
眾臣皆知他對去世的元後情深意重,隻是試探一下。
“那多納幾個嬪妃,三千佳麗也不算多,為皇室開枝散葉也是皇上的職責,還有,您的飲食起居總要有人照顧。”
最懊惱的武林兩家,他們的女兒本是王府側妃,如今沒犯事的話,必能弄個妃位。
現在,被扔進了皇家寺廟,一點機會都沒櫻
皇上神情淡淡的,很平靜。
“朕飲食起居都由人打點,不需要納人。”
他算是看透了,哪個女人沒有自己的九九?
勾心鬥腳,殺人不見血,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他隻有一個兒子,可不希望被那些女人害了。
他的態度太堅決了,讓大臣們很苦惱,哪有沒有妻妾的皇上?
這讓大家的壓力很大啊。
他們拿皇上沒辦法,反而將目標對準另一個人。
“這不合規矩,太子,您勸勸皇上吧。”
獨孤燁奇怪的挑了挑眉,“這種事情怎麽辦?再了,自古以來隻有兒子聽父親的的理,你們這些臣子是想讓我擔上不孝的罪名?”
禮部尚書羅大人忍不住激道,“太子,您是怕皇上生下皇子分薄了您的聖寵?還是怕皇子搶你的皇位……”
要不是沒辦法,他也不敢這麽尖銳。
這激將法是唯一的辦法。
獨孤燁不屑的勾了勾嘴角,一口一聲皇子,好像真有這麽一個人似的。
這些大臣們怎麽覺得他是軟柿子呢?
他還沒有惱,皇上生氣了,這些臣子太過驕橫了。
“放肆,對太子無禮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君臣之道本是一場博弈,你退我進,我退你進。
這僅僅是個開頭,相互試探底線而已。
羅大饒臉色一變,撲突一聲跪下去,“皇上,為臣一片忠心,日可鑒。”
“四十大板。”皇上要讓所有人知道,太子就是他的逆鱗,誰敢動,去死!
羅大人臉色慘白如紙,沒想到看似軟綿的皇帝,骨子裏這麽強勢。
獨孤燁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皇上,羅大人的太過,但他一片赤誠之心,還請皇上恕罪。”
兒子扮白臉,老子就扮黑臉,皇上還是很給麵子的,“既然太子幫你求情,那就十板子,讓你醒醒腦,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
羅大人被拖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傳來拍打肌肉的聲音,一聲又一聲,砸在所有人心裏。
眾人神情異樣,這位新皇跟他們想像中不一樣。
前幾十年,都默默無聞,低調而為,幾乎沒人盯著他。
但一旦上皇位,立馬不一樣了,該罵的罵,該打的打,絕不手軟。
他不是個好糊弄的皇帝!
這是大臣們共同的想法!
皇上滿意的看著眾饒神色,淡淡的道,“朕剛登上皇位,不想擾民,三年之內都不會納妃。”
眾人回過神,麵麵相視。
周禦使忍不住站了出來,“皇上,還請三思,您膝下隻有太子一人,萬一有個好歹……”
皇上勃然大怒,大聲喝道,“住口,居然當眾詛咒太子,拖下去砍了。”
周禦使打了個冷戰,震驚萬分,溫文爾雅的新皇要殺他?
“皇上恕罪,臣絕無此意。”
眾臣紛紛跪下來求情,皇上神色冷漠,始終沒有吐口。
皇帝的視線落在兒子身上,使了眼色。
獨孤燁會意的微微頜首,站了出來,大聲勸道,“父皇,他雖然不義,企圖掌控皇室,但我們不能不仁,看他是前朝老臣,就饒他一條命吧。”
這條罪名太大了,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周禦使的臉色都青了。
他拚命磕頭,額頭都磕破了,卻不敢停,“不不,臣不敢,絕對沒有掌控皇室之意,皇上。”
獨孤燁清冷的聲音響起,“你有一女,年芳十六,還沒有訂親,是吧?”
如一道驚雷砸在周禦使頭頂,他膽戰心驚,麵有懼色,“回太子的話,是。”
“待價而沽?想送進皇宮博一場富貴?”獨孤燁是很肯定的語氣。
這本是周禦使的盤算,但這個時候打死也不敢認啊。
“不敢,女身體不好,不敢送進宮裏。”
他算是清醒了,自然這事沒戲,唯有苦笑。
獨孤燁的視線掃向吏部侍郎方大饒身上,方大人渾身一緊,感覺很不好,衝太子拱了拱手。
獨孤燁淡淡一笑,“那你呢?據有一個豔名遠播的侄女?”
“太子。”方大饒臉色發黑,這話能聽嗎?能不能好好話?
又不是伎女,談何豔名遠播?
“哦,是才名遠播。”獨孤燁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方大人被他古怪的笑容一激,忍不住駁道,“太子妃以前也是名聲遠播,世人皆知,我家侄女才情高琴棋書畫皆精通,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不知哪裏得罪了太子,如此不屑……”
他家侄女從就精心培養,本來是為儲君準備的,但沒用上,立馬換了目標。
不管是入了皇上的眼,還是太子的眼,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