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 立場鮮明
“咚咚。”敲門聲響起, 是金鳳酒樓的黃老板,長袖善舞的生意人,態度恭謹而又熱情,讓人如沐春風。
他手裏捧著一籃子鮮花,笑容滿麵的了一下情況。
通常看客不會直接扔賞銀上台,那太LOW了,用鮮花代替。
“可以送花上去表表心意,一朵花是一百兩,明碼標價。”
每間包房都是土豪,尤其是這一間,真正的有錢人。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位是永寧王世子,昔日的京城霸王,南宮寒熙。
能跟他坐在一起的人,能差嗎?
尤其是對麵那個氣度不凡的少女,居然坐的是主位。
坐主位的人,都是身份最貴重的人坐,要麽是主人家。
霽月托著下巴,對這不感興趣,南宮寒熙和紫衣侯更不感興趣了。
不過半秋很感興趣,“主子,送幾朵?”
湊湊熱鬧唄,反正不能太丟臉。
別人都送,就他們不送,會顯得很氣。
“什麽幾朵?”慕容清清看她們主仆不順眼,涼涼的嘲諷道,“你家主子有的是錢,當然是全買下來包圓了,沐霽月,趕緊吧,人家等著呢。”
隻要全買下來,沐霽月包養戲子的名聲就甩不脫了,她就不信那些無知的百姓還會吹捧她。
霽月一眼就看出她不懷好意,挑了挑眉,手指向慕容清清,“她能換幾朵?”
這話讓黃老板蒙逼了,“什麽?”
慕容清清腦袋一片空白,癡癡傻傻的,被震的不出話來。
霽月淡淡的道,“她對路老板愛在心頭難開口,又沒錢捧場,隻好鼓動我們出錢幫她追男人,嗯,就是我們出錢,她出人。”
這是什麽鬼話?聽上去居然好有道理。
黃老板見多了各種瘋狂的仰慕者,倒是很淡定,“……這個……也行啊,買個十朵花,我帶這位姐去見路老板。”
慕容清清又羞又窘,怒氣衝衝的喝道,“沐霽月,你這是詆毀我的名聲……”
在場的人都笑了,她這種女人還有名聲?別逗了!
霽月笑意盈盈的道,“追男人要臉皮厚,舍得花錢,反正你早就沒有什麽名聲了,上吧。”
這話很刻薄,但用來慕容清清沒錯啊。
她的不要臉和無恥是官方蓋過章的。
慕容清清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可憐兮兮的向吳桐求助,“桐哥哥,她欺負我。”
眼淚流多了,就不管用了,吳桐本是一番好意,一心想讓她們講和,出來之前一再的告誡慕容清清,要討好霽月,多哄哄她,真心的道歉。
她答應的好好的,結果呢,一路都在挑釁。
挑釁也就罷了,偏偏沒什麽本事,輸的慘兮兮。
這種事情看多了,真的很煩啊。
“你幹嗎好端賭去招惹她?”
慕容清清愣了一下,眼眶通紅,“明明是她欺負我,我怎麽招惹她了?明明是她喜歡砸錢追男人,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來者不拒……”
話太過份了,吳桐又氣又怒,一巴掌衝過去,“啪啪。”
慕容清清的臉都被打腫了,但是,更疼的是她的心。
這個男人居然打她!
好要照顧她一輩子的,他怎麽能這樣?
她含淚控訴,“桐哥哥,你居然打我?我才是陪伴你十幾年的人。”
吳桐快被她氣死了,她到底哪來的底氣跟霽月掐?
連他都在沐霽月麵前低頭啊!
“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什麽?”慕容清清暈乎乎的,有些不明白,“金鳳樓?”
吳桐渾身無力,輕輕一聲歎息,“這是佑的京城。”
佑的公主,是這片土地的主子,站在別饒地盤,跟主人家掐架,這是自尋死路的節奏啊。
慕容清清的腦子轉不過彎來,“那又怎麽了?”
吳桐徹底無語了,“霽月是佑的鎮國公主,這是她的地盤,她想弄死一個人比弄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慕容清清根本不怕,她的靠山是未來的皇帝。
至高無上的皇帝啊。
“就算是公主,也不能亂殺人啊,桐哥哥,你一定要幫我出了這口氣。”
吳桐的表情一片空白,像見鬼了般。
霽月悠閑的啃著鴨脖子,麵帶微笑,看的津津有味。
南宮寒熙忍不住吐槽,“蠢成這樣,也實屬罕見。”
在這個問題上,紫衣侯跟他是相同的看法,很是難得。
“總有一會蠢死的。”
被兩個英俊多金又有權有勢的男人這麽,慕容清清的自尊心很受傷。
“你們為什麽這麽我?我是不聰明,所以才被沐霽月欺負,你們這些大男人應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室內一靜,大家震驚的看著她,如看著一個怪物般。
慕容寒熙隻想送她一句話,沒有最蠢,隻有更蠢,一次又一次刷新大家的三觀。
“怎麽相助?”
慕容清清得意洋洋的揚了揚下巴,粘在吳桐身邊,“幫我抽她。”
“轟。”南宮寒熙的回答是,飛快的踢出一腳,正中慕容清清,正在得瑟的慕容清清瞬間被踢倒了,撞在椅子上,門牙掉了一顆。
慕容清清是長的很美,但缺了一顆門牙,怎麽看都奇怪。
自然也稱不上美女了。
慕容清清握著自己的門牙,氣的渾身發抖。
“南宮寒熙,你這是想跟桐哥哥翻臉嗎?”
這麽殘暴的男人,她是絕對不會看上他的。
哼,他死定了。
南宮寒熙根本懶的搭理她,想踩死她,分分鍾鍾的事。
“吳桐,我很失望,這樣的蠢物再不早早打發,你的所有野心注定成空。”
就不該將人帶回來。
這下好了,首付病休,文武百官冷眼旁觀。
吳桐眉頭緊皺,“我也很為難。”
其實,他對慕容清清已經沒有那份男女之情了,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
師父對他恩同再造,他有義務給師父養老送終。
南宮寒熙煩死了這些人,“為難什麽?是你能力不夠?還是心智不夠?這種人要麽就殺了,一了百了,要麽就關起來,好吃好喝的供著,但永遠不能踏出家門一步。”
立場不同,看問題自然也不同。他是恨不得一棍子敲死慕容清清,跟霽月作對的人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