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 軟蝟寶衣
太後渾身不自在,卻沒有吭聲。
那宮女又跟了過來,雲喬喬抿了抿嘴,隨手翻開蓋子。
“心。”
盒子一開,裏麵彈出一物,雲喬喬有所準備,敏捷的彎下腰,巧妙的避開,那東西飛到太後身上,咬了太後脖子一口。
“啊。”太後發出淒慘無比的聲音。
雲喬喬見狀,飛快的朝後退,嘴角微勾。
這就是蠱毒吧?嘖嘖嘖,這是老爺的安排。
那宮女呆了呆,眼中閃過一絲絕決,一掌拍向雲喬喬的肩膀,用足了十成的功力,誓將雲喬喬斃於掌下。
眼見雲喬喬就要死在宮女的掌下,情勢危險極了。
忽然,宮女拍到雲喬喬的肩膀的手猛的收回,似乎受了驚嚇,猛的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隻有雲喬喬安穩的站著,眉頭緊皺。
事發忽然,誰都沒料到,等反應過來,一切都結束了。
安慶侯愣愣的看看太後,又看看雲喬喬剛才站的位置,這是巧合嗎?
她站的位置跟太後很近,一個直線位置,太後是避無可避。
太後捂著脖子,麵無人色。“雲喬喬,你這個瘋子。”
雲喬喬一點都不同情她,誰讓她算計她的?
“不好意思,手滑,太後,這就是蠱毒吧?都進你體內了,嘖嘖,這算是害人反害已嗎?”
“你……”太後驚怒交加,一時顧不上收拾她,性命要緊,“馬上幫哀家解蠱,萍姑,萍姑。”
萍姑就是那個倒地的老宮女,她還是伏在地上,一動不動,沒有反應。
太後的臉色變了,莫名的心慌,“雲喬喬,你做了什麽?”
雲喬喬非常的無辜,眨巴著純淨的大眼睛,“我什麽都沒做啊。”
太後惡狠狠的瞪著她,“不可能。“
雲喬喬好像忽然想起一事,”哦,我想起來了,我穿了軟蝟寶衣,刺上有毒,哎,理昭昭,看蒼饒過誰?“
行走江湖,刀槍不入的寶衣是必備之物啊。
太後呆了呆,隨即臉色灰敗,原來是中毒了,”快將解藥拿出來,快啊。“
萍姑不能死,隻有她能解蠱毒。
雲喬喬看著臉色泛青的老宮女,攤了攤手,”來不及了。“
太後做了一個手勢,一名侍衛上前探了探宮女的鼻息,衝太後搖了搖頭。
太後的身體一晃,大受打擊,”不不。“
怎麽會這樣?
雲喬喬含笑的聲音響起,”完了,人死了,太後身上的蠱毒怎麽辦呢?不過,我挺想見識一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慘狀。“
一針見血,每一個字都中了太後的心思。
太後很崩潰,本想算計雲喬喬,結果反害了自己。
”雲喬喬,你好狠,我跟你誓不兩立。“
雲喬喬越想越覺得可樂,真是什麽事情都會發生啊。“本來想炸你,不過,這樣更好,哈哈哈。”
太後一想到自己身中蠱毒,卻無人可解,整個人都不好了,“來人,把雲家人都殺了。”
安慶侯眉頭緊皺,一把按住太後的肩膀,“太後三思,給雲喬喬一個機會吧。”
殺了雲家人有什麽用?
就算雲家人死光了,這丫頭未必會難過。
太後憤怒的尖叫,“機會?誰給哀家機會?雲家人非死不可,雲喬喬,你將背負一輩子的道德枷鎖。“
雲喬喬板著俏臉,扔了一個白眼過去,”任何枷鎖都困不住我,不過,為了公平其見,你殺一個雲家人,我殺兩個韋家人,殺光為止,很公平吧。“
“你……”太後被雲喬喬的無恥氣瘋了。
其實她更想殺雲喬喬,但顯然,一時半會沒辦法。
安慶侯在心裏輕輕歎了一口氣,但麵上不露。
“太後,不要啊,韋家不能再出事了,太後,求求你,給韋家留條後路吧。”
他是給太後下台階,太後已經這樣了,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解蠱毒。
太後驚痛攻心,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哀家要讓雲喬喬痛苦一輩子……”
安慶侯見她如此失控,頭皮一陣陣發麻。“不會的,她沒心沒肝,對雲家人沒有感情,隻有道義,她報複回來就算完事了,根本不會痛苦。”
太後咬碎了銀牙,眼中閃過點點殺意,“放心,哀家不會讓她出這個宮門,不會讓她跟外界聯絡。”
雲喬喬冷哼一聲,“你真是老糊塗了。”
太後緊緊拽住自己的衣袖,努力克製自己,“你這是什麽意思?”
雲喬喬淡淡的提醒道,“我既然能在宮中來去自如,跟外麵聯絡也沒有斷過,想出去是分分鍾鍾的事,我沒出去隻是陪著你玩而已。”
如一道驚雷在太後頭頂炸開,也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刷的全白了,“不可能。”
“嗬嗬。”雲喬喬隻是冷笑一聲,視線落在門口。
一個身著侍衛服的男子走過來,衝雲喬喬行了一個大禮。
“見過少主,屬下救駕來遲,還請恕罪。”
室內氣氛一變,太後匪夷所思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很陌生,應該沒見過,這是誰家的?
怎麽成了雲喬喬的屬下?
雲喬喬優雅的頜首致意,“來的正好,見過太後吧。”
男子微微一笑,隨意的向太後拱了拱手,全然沒有對待雲喬喬的恭謹,“海神殿左護法見過太後娘娘。”
眾人變了臉色,海神殿?這是一個江湖上最神秘的組織,聽擁有很多寶船,在海上來去自如,積攢下無數珍寶,富可敵國。
誰都不知道海神殿的總殿在哪裏,是些什麽人,有多少手下。
隻知道他們神出鬼沒,來去無蹤,所到之處,懲惡揚善,犯在他們手裏的惡人全都死了。
所以,在百姓的心裏地位很高,名聲極佳。
太後更是震驚,“什麽?你是海神殿的人?”
也隻是普通人,沒有三頭六臂嘛。
不對,他是怎麽混進宮裏的?
左護法態度恭謹的指了指雲喬喬,“請讓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海神殿的少主。”
安慶侯怔住了,終於揭開如意縣主的底牌。
太後卻沒辦法接受,“怎麽可能?她隻是一個女孩子。”左護法對太後沒有一點敬畏之心,像對著一個普通人,“這是我們的內務,不勞別人操心,我還以為太後第一句話會問,你怎麽會在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