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九章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雲喬喬匪夷所思的看著蘭清和,她居然幫著劫持犯?
神經病啊!
她到底有多不待見自己?
當著皇上的麵這麽,不僅僅是害她,也等於是幫著別人對付皇上,她這是想被打落冷宮嗎?
還沒進宮呢,就這麽跟皇上對著幹,真的好嗎?
她完全沒辦法理解這個女饒心態!
蘭清和耷拉著腦袋,不敢看任何人。
江莫如聽到了仙樂般,興奮的眉開眼笑,“聽到了沒有?雲喬喬是殺人凶手,她才是罪魁禍首,皇上,懇請皇上親手殺了她,以平民怨。”
這是要挾了,東方澤勃然大怒,“以平民怨?鎮南王府什麽時候能代表民心了?”
在他麵前大放厥詞的人,都死了!
君王一怒,伏屍百萬!
江莫頭皮一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一顆心髒猛的狂跳,手心全是冷汗。
他膽戰心驚的開口,“皇上,隻要雲喬喬不死,我們鎮南王府就會心有怨恨,還請皇上為大局著想,殺了雲喬喬。”
雲喬喬不禁樂了,這簡直是豬隊友啊,鎮南王爺該哭了。
鎮南王府心有怨恨?對君王有怨恨?真有意思。
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怎麽敢有怨?
這一句話就將鎮南王府坑死了。
江莫還沒有意識到給自家的主子挖了一個多大的坑,還特別理直氣壯的要求。
“求皇上開恩,我們鎮南王府隻求皇上殺了雲喬喬。”
蘭清和眼神閃一閃,也忍不住勸道,“皇上,隻要死一個雲喬喬,鎮南王府就能歸心,值得。”
這話一出,大家看她的眼神都變了,這女人一定是瘋了。
本來還挺同情的,身為皇妃卻被人挾持,名聲掃地。
不過看她這作派,不定是主動湊上去的。
東方澤微微搖頭,失望極了,“原來你們是一夥的,聯手算計朕,枉費朕還想救你。”
蘭清和的心一沉,後悔極了,她怎麽就鬼使神差般出這句話呢?
“皇上,不是的,您聽我解釋……”
她是嫉妒,對,看到雲喬喬和皇上站在一起,有如一對壁人,親密無間的樣子,她就嫉妒的控製不住自己。
皇上明明是她的男人,卻對她不假辭色,一點都不關心,特別理智的跟江莫話,全然不顧她的感受。
但對雲喬喬卻百般的維護!
她受不了!
東方澤對她的耐性耗盡了,“閉嘴,朕再也不想看到你,江莫,朕問你一句,如果朕不殺雲喬喬,鎮南王府就要起事造反嗎?”
這話如雷霆一擊,擊的江莫頭皮發麻,下意識的覺得事情不對勁。
他好像做錯事情了,故意繞圈子,“……皇上寧願民心不穩,也不肯殺了雲喬喬?”
不知死活的東西,東方澤冷若冰霜,“回答朕,是,還是不是?”
在他的威壓之下,江莫打了個冷戰,腦袋一暈,不由自主的道,“是。”
話一出頭,他就後悔了,怎麽會……被嚇到?
這就是君威嗎?
蘭清和閉了閉眼,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蠢貨,坑死人了。
這麽一,不僅帶累了她,還將鎮南王府也拖下水。
東方澤響亮的聲音響起,“很好,鎮南王府的不軌之心,朕聽到了。”
江莫雙腿發軟,心慌意亂,他隻是錯話了。
“皇上,不是我們王府要造反,而是被逼無奈,隻要雲喬喬一不死,我們王府就難以自保,我們也怕啊。”
他還知道怕?喬喬像看著一個白癡般看著他,“怕就去死唄。”
這一句話如重重一劍,刺中江莫的心口,他臉色大變。
“你……別太得意,我不會放過你的。”
喬喬涼涼的瞥了一眼,“你還抱著蘭嬪不放啊?這可不大好喲。”
蘭清和的身體一僵,又羞又氣,什麽抱?明明是被挾持的!
但這話,估計誰都不會信了。
“雲喬喬,你闖下如此大禍,怎麽還好意思這種話?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
喬喬笑眯眯的頂回去,“可惜,你不是我,你跟鎮南王府聯手算計皇上的事,你家人知道嗎?還是你們兩家結盟了?”
蘭清和驚懼的瞪大眼晴,渾身索索發抖,“沒有,你不要陷害我們蘭家……”
她越發的後悔,不該那句話的。
現在她想撇清都很難!
她剛才一定是吃錯藥了!
就在此時,一個錦衣男人被帶了過來,對著皇上就是磕頭請安,“臣蘭宜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是蘭家的現代家主,蘭宜,也是蘭清和親生父親。
東方澤神色淡漠,“蘭宜,你都親耳聽到了,朕想知道真相。”
蘭宜早就來了,親眼目睹了一切,卻不敢出聲打斷。
在女兒出那句話的時候,他想將她塞回去重新投胎的心都有了。
“臣一無所知,這是女瞞著家裏人幹的,她的所作所為讓臣非常生氣,從現在起,她就不是蘭家的人,當然,也不配成為皇上的嬪妃,臣懇請皇上廢除蘭嬪的封號,賜她一杯毒酒。”
他的絕決無情,冷漠極了。
不是他絕情,而是沒辦法,誰沾上這事,都得脫層皮。
為了保住蘭家,隻能自斷一臂,斷尾求生。
要怪隻能怪她不夠檢點,都要進宮的人,還偷偷跑出來,還跟鎮南王府的人扯上了關係。
如一道晴霹靂砸下來,蘭清和臉上血色全失,“不不,父親,我跟他不認識,我並沒有背叛任何人……”
不認識還幫著他話?蘭宜暗罵她太蠢!“為什麽幫著這個人欺騙世人?欺騙皇上?”
他衝女兒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向皇上和如意縣主賠罪,想辦法糊弄過去。
哪怕名聲不好,但最起碼能保住性命。
但是,蘭清和打死都不肯承認錯誤,她丟不起這個臉!“我沒有啊,我的都是實情,父親,我是您的女兒啊,快幫幫我。”
幫她?怎麽幫?蘭宜苦笑一聲,這個女兒太好強了,什麽都要爭第一,這樣的性子總有一會害了她。
不,已經害了她!
“我沒有一個謊話連篇的女兒,當眾謊是最愚蠢的。”他都這麽暗示了,她隻要順著他的話順坡下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