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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徐家

  池航身子微微一側,一把將木枕頭拿過來。


  客棧裡面的木枕頭格外的不舒服,池航有些想念家裡的軟軟的棉花枕頭。


  只是那個人的劍格外的快,一瞬間將池航手裡的枕頭給劈開了。


  長時間跟著野獸在一起拼搏,池航的身子變得很靈活,不等那個人看清楚,直接從床上跳下來,一腳踢到了那個人的後背,卻不想那個青色衣衫的男子巧妙的躲開了。


  只是池航正要上前的時候,脖子上面放了一把冷劍。


  池航站在原地,也沒有回頭,淡淡的說道,「你們想要錢的話,我包袱裡面有。」


  「我們只問你一件事情。」說著,床上的那個人緩緩的爬起來,將手裡的長劍收了回去,一把扯開池航的領子,將裡面的一個吊墜拿出來,「這個東西是誰給你的?」


  池航抬手一把護住胸口的吊墜,冷眼望向面前的那人,「別亂碰我師父的東西。」


  那兩個人在聽到池航這麼說的時候,臉色驟然一變。


  原本放在池航脖頸旁邊的冷劍已經收回去了,那兩個人毫不猶豫的跪在了地上。


  池航有些詫異的望向那兩個人,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是誰?」池航的目光冷冷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兩個人。


  「主子,既然徐家印在您的身上,您就是徐家長老所看中的人,我們剛剛不過是想要證實一下我們的猜測而已,多有得罪,還望主子見諒。」一個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跪在地上娓娓道來。


  聽著那個人這麼說的時候,池航這才反應過來,徐家,師父確實姓徐,人稱徐瘋子。


  池航坐在床邊,彎腰將那兩個人給扶起來。


  「你們兩個人別跪著了。」池航說著,伸手將脖子上面的吊墜拿下來,「當初師父給我這個的時候,我也在想留著這個當做念想,既然這個對你們這麼重要……」


  池航依依不捨的望著那個玉墜,猶豫卻又堅決,「就給你們了。」


  站在床前的兩個人面面相覷,互相看了一眼對方,認真的說道,「這不行,既然您是徐家長老選中的人,這輕易是不能變的。」


  師父家裡以前是做什麼的,池航不想接觸,心裡明白肯定不是他們這些尋常百姓能夠觸及的。


  「我師父給我了,我再給你,有什麼問題嗎?」池航疑惑的望向那個穿著白色衣衫的男子,旁邊的那個穿著青衫的男子顯然是什麼都聽從那個白色衣衫的男子。


  好像沒什麼問題,徐峰的眉頭輕蹙著,面上的表情更加的嚴肅,一本正經的說道,「池公子,既然你是長老選中的人,那麼就證明你是可用之才,徐家需要你。」


  「我姓池。」池航眉頭緊蹙著,面前這兩個人,看起來都很厲害的樣子,他們這樣的人都要對師父俯首稱臣,估計這個徐家也是個厲害的人家,「你們家裡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與我無關。」


  一身白衣的徐峰看了一眼池航,微微垂眸,輕輕的勾唇,「既然池公子現在還沒有考慮好,那日後徐峰再來拜訪。」


  那兩個人走到窗口,直接從窗戶上跳走了。


  池航走到窗戶那邊,四處看了看,瞧著路上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關上窗戶,池航接著躺床上睡覺。


  林穀雨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趙氏給叫起來了。


  「別睡了,先起來吃飯,等著吃好飯了,一會你還是困的話,你再回去睡。」趙氏坐在林穀雨的床邊,輕輕的晃了兩下林穀雨的身子。


  「我知道了。」林穀雨還沒有睜開眼睛,含糊不清的。


  「說不定池航今個就回來了,趕緊起來。」趙氏想要掀開林穀雨的被子,卻又擔心凍著林穀雨了。


  不得不說,林穀雨的家裡還是挺暖和的,整個屋子全都暖暖的,卻又不會讓人覺得熱的要命。


  林穀雨緩緩的張開雙眼,抬眼望向趙氏,有些無奈的說道,「娘,池航哥現在怎麼可能回來?」


  不情不願的穿上衣服,雙腿腫的更厲害了,林穀雨的動作也跟著慢了不少。


  「你這肚子還真大。」趙氏說著,幫著林穀雨將鞋子穿上,「七個多月了吧。」


  「是啊,再有兩個多月差不多就要生孩子了。」林穀雨的唇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容,看了一眼床鋪上面依舊吹著泡泡睡覺的池冬,微笑著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輕聲說道,「有些期待孩子的出生。」


  懷孕的時候,母親的心情很容易影響肚子裡面的孩子,林穀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努力的將那些煩心的事情丟在腦後。


  趙氏在一旁縫衣服,林穀雨依舊在打絡子,以前打絡子只是為了賺錢,現在打絡子已經成了一個習慣。


  「對了,穀雨,你跟池航兩個人不是在鎮上開了一個店嘛,生意怎麼樣?」趙氏隨口問道。


  林穀雨打絡子的手微微一頓,想了想,「應該不錯,池航哥打算多做點別的,那樣賣的比較多,如果不是因為二哥回來,他也不會……」


  已經習慣了經常見到池航,見不到的時候,林穀雨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瞧著林穀雨這個樣子,趙氏無奈的皺了皺眉頭,「很快就回來了。」


  本來只是一句安慰的話,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等到下午的時候,池航就回來了。


  回來帶的時候身邊帶著一個人,那個人穿著一襲黑色麻衫,雙手環抱著,胸前放著一把長劍。


  林穀雨走到池航的面前,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個人,小聲的問道,「不是說路程遙遠嗎?」


  「說來也巧,」池航一臉興奮的望向身邊的林穀雨,輕聲說道,「我今早在客棧裡面吃飯,無意間聽人說神捕邢捕頭來到那個鎮子.……」


  原來就是巧遇。


  林穀雨走到邢捕頭的面前,微微施禮,「邢捕頭,累了吧,正好我們準備了午飯。」


  那人偏頭看了一眼林穀雨,雙手將劍拿在手中,雙手自然下垂,微微點頭,「多謝。」


  吃完飯,林穀雨跟池航兩個人就將房氏遇害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之後池航就帶著邢捕頭直接去了出事的地方。


  等到下午的時候,池航從上面回來了,一回來洗乾淨了手,自己倒了一杯水,迫不及待的喝了。


  「慢點喝,」林穀雨放下手裡的活,走到池航的身邊,伸手幫著將池航臉上的汗水擦掉,明明十一月的天冷的要命,池航還滿頭大汗,「今天早上,查的怎麼樣了?」


  「有線索了。」池航說著,將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面,氣喘吁吁的說道。


  這麼快就有線索了,果然隔行如隔山。


  「什麼線索?」林穀雨緊張的望向池航。


  「那日,不是來了好幾個人嗎,其中有個年約十四歲的孩子,那孩子的被嚇傻了,一直在家呆著。」池航眉頭輕蹙著,想到那個孩子,「其實那個孩子是在裝傻。」


  「好端端的,裝傻做什麼?」林穀雨有些費解。


  「那日出了這樣的事情,是來了四個人,有三個是親戚,那個小孩子本來是湊熱鬧的,想要賺點錢的,」池航頓了頓,接著開口說道,「只是卻不想,那三個人為了保守那個秘密,想要將那個孩子殺害,這孩子也聰明,從裡面跑出來之後,就開始瘋瘋癲癲的,這才騙過了那三個人。」


  林穀雨聽著池航說的這些,背後的冷汗直冒,抬眼望向池航,「咱家跟池家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錢家的人.……」


  話還沒有說話,林穀雨只覺得腦子有些亂,不確定的說道,「該不會是四弟定親那日,豆沙衝撞了他吧!」


  不等池航說話,林穀雨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沒好氣的說道,「這人實在是太惡毒了,什麼人啊,還記恨一個孩子?」


  「不是因為豆沙。」池航伸手握住林穀雨的手,「你別想了。」


  「那是因為什麼?」林穀雨眉頭蹙成一團,很是費解的說道,「那我們平日里也沒有什麼接觸,為什麼要下殺手?」


  「他們的目標不是殺人,而是劫持你!」邢捕頭面無表情的從外面走進來,目光在林穀雨的身上打量著,「看上你了。」


  額。


  林穀雨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邢捕頭,又看了一眼池航。


  當時那人拿著劍對準她的。


  「當時他是要殺我的。」林穀雨堅定不移的說道,「那把劍對準了我。」


  「只是想要要挾你。」邢捕頭說著,靠站在一旁牆壁上,抬眼看了一眼林穀雨,「這件事情比較棘手,已經可以證明九指殺人,但是卻抓不了錢老爺。」


  「主要是九指誤殺人,更何況,那個錢老爺的命令裡面並沒有殺人,懲治的兇犯只有九指一個人。」邢捕頭淡淡的開口說道,抬眼望向林穀雨,「夫人,將九指交給縣老爺,這案子就算是結束了,只是錢老爺還是那個錢老爺。」


  「那個姓錢的就沒事了,逍遙法外?」林穀雨臉漲得通紅,憤憤不平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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