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激/情/盪/漾
林穀雨聽著陸子煜的話,微微一怔,微抿了一下唇,期期艾艾的說道,「那個,我其實本來是打算去賄賂他的,沒打算下毒手。」
但是到最後,她還是直接下了毒手。
林穀雨無奈的皺了皺眉頭,輕聲說道,「我沒想過麻煩過別人,不過陸大夫,還是謝謝你了,今天還是多虧了你!」
眼帘漸漸的垂下,陸子煜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直到現在,她還是叫他陸大夫。
這種疏離的稱呼,陸子煜莫名的有些反感。
孩子洗三的時候,陸子煜覺得那天晚上,他離林穀雨很近,非常近,他們兩個人的唇貼在了一起。
這輩子,或許兩個人只有那麼一次接觸了,陸子煜伸出舌頭,忍不住的輕舔了一下嘴唇,似乎那個時候的溫熱的觸感還在唇邊一般。
「我沒有幫你什麼忙,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陸子煜胸口好像被一塊大石頭堵得難受,連喘氣都變得困難了,「我們是,是朋友嗎?」
被陸子煜那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給愣住了,林穀雨抬眼望向陸子煜,輕輕的點頭,「是。」
「那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陸子煜心跳加速,羞赧的眨著眼睛。
「陸子煜?」林穀雨微微偏頭,疑惑的望向陸子煜,笑了笑,「平日里喚你陸大夫,跟叫你的名字沒什麼區別。」
「陸子煜」那三個字就像是三月里的陽光,將陸子煜心中那塊陰暗的地方照亮了,帶來了無限的生機。
甜甜軟軟的三個字,陸子煜春心忍不住的微微一蕩漾。
陸子煜有些暈暈的,也不知道他自己的心裡怎麼想的。
沒有見到林穀雨的時候,他也沒有怎麼想過她,可是當一見到她的時候,目光忍不住的跟著她移動,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心思去做。
其實有的時候,人們都知道什麼是對什麼錯,可是卻忍不住的想要朝著做錯的那個方面走去。
因為個人私心。
「叫我名字比較,比較順耳。」陸子煜的臉通紅,輕聲開口說道。
在聽到陸子煜這麼說,林穀雨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那好,以後我就直接叫你名字。」
「恩。」陸子煜慌亂的起身,焦急的說道,「醫館,醫館那邊還有事情,我先過去了。」
「那我送你出去。」林穀雨起身笑著說道。
「不用!」陸子煜焦急地開口說道,「我自己走就好了。」
他一定是生病了,不然心跳怎麼這麼快,身上很燙,說不定是發燒了。
這麼想著,陸子煜的腳步忍不住的加快。
林穀雨安靜的坐在房間裡面等著,等待的時間太漫長了,就像是被放在的油鍋裡面蒸煮的一樣。
天漸漸地黑了,林穀雨的心有些落寞,不過轉念想想,或許朱秋還想著找別人去給他看病,指望著別人將他治好。
林穀雨輕抿著唇,轉身朝著門外走去,還是先回家吧。
伸手將門打開,林穀雨就看到一雙男人的腳站在門外。
順著那雙草鞋,往上是白色的褲子,等著林穀雨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那張臉的時候,林穀雨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
雙手張開毫不猶豫地抱住池航,林穀雨聲音愉快,「總算是出來了。」
「恩。」池航萬萬沒有想到,案子竟然這麼快完結了,他可以從裡面出來了,「那個朱大人說高雪那個時候已經瘋了,說的話不可信,便將我直接放出來了。」
林穀雨笑著望向池航,早知道朱秋這麼怕死,早點用這麼一招的。
池航有些擔憂的望向林穀雨,猶豫的開口問道,「你找那個朱大人,給了多少錢?」
林穀雨正要開口的時候,就看到朱秋身邊的那個小廝站在一旁,輕飄飄的說道,「池三夫人,我們大人在隔壁的房間等著您呢!」
池航伸手拉著林穀雨的胳膊。
「我沒事的。」林穀雨抬眼笑著望向池航,「我去去就來。」
說著,林穀雨推開池航的手,跟著那些人朝著隔壁的房間走去。
池航想要的跟過去,卻被那些人直接給攔住了。
林穀雨剛一進屋,就看到朱秋痛苦的在床上抓癢。
「你來的正好,」朱秋實在是忍不住了,這癢難受的要命,手上的黑線越來越長,他是個惜命的人,十分擔心自己出事,「給我解藥,你想要的我全都做到了。」
林穀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瞧著二郎腿,有些為難的望向朱秋,「萬一我治好了你,你報復我怎麼辦?」
朱秋心虛的看向一旁,沒好氣的說道,「我現在哪裡有心思報復你,趕緊給我解藥。」
「我可以給你解藥,」林穀雨說著,從袖中將藥瓶拿出來,「不過你這病,頭七天,每天都要吃一粒,等到以後,那就需要一年一次。」
朱秋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你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林穀雨笑顏如花的說道,「我也是個怕死的人,你覺得沒有完全的準備,我會給你吃那個東西嗎?」
望著朱秋若有所思的樣子,林穀雨好心的解釋道,「你看看你手上的黑線,只有我的葯能夠抑制,當然你也可以找別的大夫,如果你不怕這條黑線一下子躥到了你的胸口處。」
林穀雨將瓶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面,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正要開門的時候,林穀雨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頭望向朱秋,就看到朱秋整個人跪在桌子面前,顫抖的將葯倒出來。
「一天一次。」林穀雨淡淡的說道,「等到大年初三的時候,你可以找我拿葯。」
朱秋憤恨的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望向林穀雨,就像是要將林穀雨吃到肚子裡面一樣。
「別這樣看著我。」林穀雨說著,緩步走到朱秋的面前,淡淡的說道,「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如果你不怕死的話。」
所有的怨恨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朱秋伸手抓著林穀雨的裙擺,聲音微弱,「池夫人,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那些事情了,你就饒了我!」
林穀雨身子微微往後一退,緩緩的彎下腰,面色平靜,「當初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
想起桌子上面的那五百兩銀子,朱秋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早知道這樣,他就該拿走銀子的。
林穀雨伸手將朱秋的左手拿起來,很自然掀開朱秋的袖子,「吃了葯的效果很明顯,短了不少吧!」
原本已經到胳膊肘的黑線縮短了一半左右。
朱秋瞪大眼睛望著胳膊,萬分害怕的望向林穀雨。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要你老老實實的為民辦事就好了。」林穀雨說蹲下身子,一臉平靜地望向朱秋,「你想要好好活著,就祈禱我能長命百歲。」
說完,林穀雨起身朝著門口走去,還沒走到門口,林穀雨就感覺自己的腿被抱住了。
陌生感覺,林穀雨抬腳就要踢,只是雙腿被抱得嚴嚴實實的,根本就沒有辦法抬腳。
「放開!」林穀雨冷漠的開口說道。
朱秋真的是嚇到了,沒有吃解藥之前,渾身上下難受的要命,吃了之後,果然好多了,基本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帶著哭腔的說道,「池夫人,只要您放過我,我日後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鬆開!」林穀雨不耐煩的說道,只是朱秋還是死死的抱著她的腿不鬆手。
毫不猶豫拿著膝蓋頂到了朱秋的下巴,林穀雨瞧著朱秋疼得鬆手癱坐在一旁。
「難道我說的你還沒聽明白?」林穀雨冷漠的開口說道,「還是說,你是根本不想吃解藥?」
莫名地覺得敬畏,朱秋忙將藥瓶子藏起來,抬臉眼巴巴地望向林穀雨。
林穀雨的眉頭不悅的白了朱秋一眼,開門直接朝著外面走去,重重地將門甩上。
朱秋被那關門的聲音嚇了一跳,抬臉怔怔地望向那扇門,過了好一會,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掀開袖子,望著手臂上的黑線,心裡有些奇怪的感覺。
池航原本擔心不已,在瞧見林穀雨出來的時候,嘴角忍不住的勾起。
「你跟那個朱大人說什麼了?」池航拉過林穀雨,望著林穀雨完好無損的樣子,忍不住的舒了一口氣。
「也沒說什麼。」林穀雨淡淡的說道,「不過就是說說他以後該怎麼當官的事情,別的就沒有了。」
池航一臉懵逼的望著林穀雨,有些不大相信。
朱秋從屋子裡面出來的時候,整理好了衣衫,在看到林穀雨的時候,嚇得打了一個哆嗦,雙腿有些發軟,轉身離開。
池航看著朱秋那個樣子,更是費解,偏頭望向林穀雨,只是看到林穀雨燦爛的笑容。
等著兩個人晚上回到家,吃了飯就回房。
「你先進去洗澡,我給你拿換洗的衣服。」林穀雨翻箱倒櫃的找衣服,頭也不抬的催著一旁的池航。
池航應了一聲,直接進了浴室,脫了衣服,坐在浴桶裡面。
將找好的衣服放到一旁的椅子上,林穀雨捲起袖子,笑著朝著池航那邊走去,「我幫你搓背,你洗前面。」
林穀雨的手還沒有碰到池航,身子往前一傾,浴桶裡面的水激、情、盪、漾,整間浴室充滿了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