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生氣
陸子煜這話說的倒是讓林穀雨有些不好意思了,笑著開口說道,「不知道陸大夫現在有沒有時間,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陸子煜想了想,也覺得這裡不是說話的地,輕點了一下頭,「好,不過你先等我一下,我跟下面的人安排一下。」
林穀雨笑著點頭,眸中帶著淡淡的笑意,手放在要帶上。
陸子煜沒讓林穀雨等太久,就從裡面出來了,「已經安排好了,對了,你想去哪裡吃?」
陸子煜打開手中的扇子,隨手刪了兩下,掩飾著內心的激動,畢竟這是林穀雨第一次邀請他一起去吃飯。
林穀雨就跟著陸子煜兩個人朝著外面走去。
既然是要請客吃飯,林穀雨直接帶陸子煜去了火鍋店。
火鍋緩緩地煮著,林穀雨將飯菜往裡面添了些,幸好這屋裡有冰塊,不然真的是太熱了。
一開始兩個人隨意的聊著,吃了一些,林穀雨覺得也沒有那麼難受了,這才開始將正事拿到桌面上。
「是這樣的,」林穀雨笑著將手中的藥方遞到陸子煜的面前,「我想要做百毒丹,可是我瞧著我的藥方好像有些不對,但是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對,你能幫我看下嗎?」
說著,林穀雨從腰間將藥方拿了出來。
陸子煜放下手中的筷子,頭微微湊過來,從林穀雨的手中接過藥方,認真地看起來。
嚼了幾下,喉嚨微微一動,陸子煜抬眼看向林穀雨,「怎麼想起弄百毒丹了?」
「這不是閑的沒事做嗎?」林穀雨笑著望向陸子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垂,隨口說道,「我就在家裡瞎琢的磨,然後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好。」
陸子煜的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抬眼看向陸子煜,輕聲說道,「我看看先。」
等著陸子煜看完了藥方,陸子煜眉頭擰成一團,一臉納悶地看向林穀雨,猶豫地開口說道,「我覺得這個藥方有些不合理。」
「哪裡?」林穀雨一臉納悶地望向陸子煜,緩緩地湊到陸子煜的面前,盯著陸子煜手中的藥方,疑惑地問道。
陸子煜將藥方放到桌子上,指著上面的兩味藥材,一臉嚴肅地說道,「這兩種藥材好像相生相剋,如果用在這裡的話,是不是有些……」
林穀雨淡然一笑,這兩味藥材確實相生相剋,在這個時候需要一起用,起到緩和的作用。
「其實我本來這著上面的藥材,寒性比較大,」林穀雨說著,指著上面的那位藥材,接著將手指劃到下面的藥材上面,「畢竟病人的身子剛剛中毒,身體肯定會很虛弱,就想著用這個藥材中和一下藥性。」林穀雨簡單地解釋道。
聽著林穀雨這麼說,陸子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只是有些納悶,畢竟這些藥材有的相生相剋,他們有的時候也會全放在葯裡面。
看完了林穀雨手中的藥方,陸子煜一臉平靜地說道,「我覺得你的藥方沒有問題,只是劑量的問題,這幾種藥材,全都用一兩就夠了,沒有必要用二兩。」
林穀雨忙讓小雪將紙筆拿來,仔細的在藥方上圈了一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陸大夫,你真的是太厲害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都不知道怎麼辦的好。」
說著,林穀雨將手中的藥方收起來,抬眼望向小雪,「小雪,在讓廚房的人將冷盤拿上來。」
「是。」小雪應了一聲,忙轉身離開了。
林穀雨看著周圍沒有任何人了,思索了片刻,這才將池航的病症簡單說了一下。
「陸大夫,你覺得此人的病症我該怎麼做解藥?」林穀雨一臉焦急地望向陸子煜,擔憂地說道,「我是學醫的,對於毒藥這些我了解的不是很多,你知道怎麼樣做解藥嗎?」
聽著林穀雨這麼說,陸子煜的眉頭輕擰著,微微點頭,很是困惑地說道,「你說的這種癥狀我知道,好像是匈奴那邊的毒藥,不知道你怎麼知道這種葯的?」
匈奴?
林穀雨的眉頭輕擰了一下,完全不知道池航怎麼會中這種毒,唇角抽搐著,忙開始說謊,「我那天在街上看到一個病人暈倒了,然後我就幫他看病,結果才知道,他是中毒了。」
說著,林穀雨更是惆悵地說道,「那個人的胳膊都已經發黑了,我就在想,是不是只有將他的胳膊砍下來,才能醫好他,不過聽你這麼說,看來還有救的希望。」
陸子煜聽聞林穀雨這麼說,飯也不想吃了,著急的問道,「你能帶我去見他嗎?」
「啊,這個啊。」林穀雨輕抿了一下唇,為難地說道,「那人說是被匈奴人刺傷的,也不想多生事端,怕是不能帶你過去了。」
林穀雨說的這些半真半假的,哄得陸子煜一怔一怔的。
陸子煜是個爽快的人,連忙將解藥藥方寫了下來,遞到林穀雨的手中。
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陸子煜覺得沒有任何問題,這才將手裡的藥方遞到林穀雨的手中,「你可以用這個藥方,給他服用試試,如果不行的話,那就說明,不是這個毒,到時候你跟那個人好好的說說,看看能不能讓我的過去幫忙看病。」
林穀雨看著手中的藥方,感激地望向陸子煜,笑著的說道,「陸大夫,真的是I謝謝你了,如果不行的話,我就帶你一起過去,我也沒有什麼好表示的,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陸子煜忙將面前的茶盞端起來。
「砰。」
兩個杯子相撞的時候發出清脆的響聲,林穀雨緩緩地收回自己的被子,一飲而盡。
望著林穀雨那麼豪爽的樣子,陸子煜也直接喝了下去,沒有絲毫的猶豫。
小雪端著冷盤進來,看著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吃飯,將冷盤放到桌子上,默默的站在林穀雨的身後。
吃完飯,林穀雨就跟陸子煜告辭,就帶著小雪慌慌張張地朝著家中走去。
她萬萬沒有想到,陸子煜竟然知道怎麼樣怎麼樣做解藥,池航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心裡這麼想著,等著過段時間,給陸子煜送點禮物過去,感謝陸子煜的救命之恩。
徐峰瞧見林穀雨回來了,忙按照林穀雨準備的藥方開始煮葯。
等著葯煮好的時候,夕陽高高地掛在天邊,地上的一切都染成了橘色。
林穀雨緊張地端著碗坐在床邊,看著池航面無血色的臉,目光落在手中的碗里,輕抿著唇,現在也只能試試了。
試著手中的湯藥已經不那麼燙了,一勺一勺地喂著池航喝葯,時不時幫著池航將嘴邊的殘漬擦乾淨。
沒一會,池航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林穀雨連忙將手裡的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緊張地問道,「池航哥,你感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池航抬眼望向林穀雨,伸手握住林穀雨的手,「沒什麼事。」
「陸子煜說了,這葯你要喝四天,才能好起來。」林穀雨笑著望向池航,輕聲說道,「我找了許久,都不知道這種毒應該怎麼做解藥,卻不想陸子煜竟然知道怎麼做解藥。」
「辛苦你了。」池航聲音沙啞著,抬眼望向林穀雨,一臉的擔憂。
瞧著池航要坐起身子,林穀雨扶著池航坐起身子,忙在池航的身後放了一個枕頭。
既然池航現在好一些了,林穀雨覺得有些事情應該要問清楚了。
「池航哥。」林穀雨一臉嚴肅地望向池航,面色沉著,「我有件事要問你。」
池航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眼神閃躲著,早知道就裝頭疼了。
「我聽陸大夫說,這種毒藥是匈奴喜歡用的毒藥,你怎麼會中這種毒?」林穀雨面色嚴肅,一臉冷清地望向池航,輕輕的搖頭,一臉平靜地說道,「你別說你不知道。」
池航望著林穀雨有些生氣的眸子,討好的說道,「那我說了,你千萬不要生氣?」
果然,昨天晚上他肯定做什麼事情了。
林穀雨斂眸嚴肅地偏頭看向一旁,淡淡的開口說道,「實話實說,我告訴你,徐峰都已經跟我說了。」
池航忍不住地笑了笑,徐峰肯定是不會說的。
「是這樣的,我聽說,徐家大老爺好像跟匈奴人送錢,我就過去了……」池航從來都不想對林穀雨說謊,現在不會,以後也永遠不會。
林穀雨聽著池航那麼說,臉瞬間黑了下來,眉頭擰成一團,不大高興地說道,「你膽子還真大,竟然開始學人劫財了!」
說道這,林穀雨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氣,冷眼說道,「你為什麼去劫財,家裡有那麼多的錢,還不夠你用的嗎,還是說,你純屬就是想要去找刺激?」
池航偏頭望向裡面,長長的睫毛孤零零地垂下,顯得格外的可憐。
林穀雨怎麼想,都沒有想到,池航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胸口就像是有一團火,無處發泄。
「池航哥,如果家裡沒有錢的話,我們可以多開幾家店,多做些別的東西,那樣很快就有錢了,你又何必拿著你的命去開玩笑?」林穀雨心裡難受地說不出話來,如果池航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