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埋伏
全都是池航害的,一個獵戶,當上國公不知道好好的賺錢,還偏偏一天到晚的操心朝廷的事,北方沒有糧食了關他什麽事。
三皇子想到這,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目光在下麵跪著的那些人身上掃了一眼,“所以說,陪巴根皇子四處看看的事情就落到了太子的頭上?”
下麵跪著的幾個大臣全都是三皇子的人,他們一個個大氣不敢出一聲。
在一旁的椅子上,有個身穿紅色官服的男子,那男子瞧著三皇子那臉色,眉頭輕蹙著,冷冷地說道,“冷靜,你看看你這個樣子,還有當皇子的樣子嗎?”
“舅舅。”三皇子走到李將軍的麵前,臉色焦急,聲音卻平靜下來了,“我這也不是擔心嗎,如果太子真的登基了,到時候他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我們。”
李將軍年約五十多,也就是今年才從戰場下下來,她的妹妹是宮中的皇太妃,也就是三皇子的母妃。
“你母妃若是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定是生氣。”李將軍說著,雙手優雅從容的背在身後,緩緩地說道,“這件事情不著急,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挽回你的過失。”
說道這,三皇子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如果池航被他抄家的話,他也會偷偷藏一部分錢,誰也不會嫌錢多。
“還望舅舅多多指教。”三皇子對李將軍畢恭畢敬,不光是因為李將軍是他的舅舅,還因為李將軍是第一個站在他身邊的人。
李將軍手握重兵,即便是從戰場上退下來,但是他手裏的軍隊依舊聽他的號令。
有了李將軍的幫忙,三皇子那是如虎添翼。
“現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閉門思過。”李將軍伸手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緩緩地開口說道,“你現在什麽都不要想,什麽都不要做。”
“可是巴根皇子現在跟太子殿下走的近。”三皇子最愁的就是這件事情,以前無論什麽事情父皇都會交給他,現在全都交給了太子。
這說明了什麽,恰好能夠說明皇上對他不信任了,皇上現在開始信任太子殿下了。
“不用擔心。”李將軍麵色平靜,目光冷漠的看向三皇子,“皇上年輕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很容易焦躁,你和他很像,他肯定會選一個跟自己性格差不多的人。”
三皇子不安的心漸漸地平靜下來,微微點頭,很是讚同的說道,“母妃也這樣說過。”
“所以你不需要擔心這些。”李將軍風輕雲淡地說道,“皇上此舉隻是為了殺殺你的銳氣,你還是太年輕了,沉不住氣。”
“你不是說你告池國公之前,皇上轟你出來很多次,那就是給你機會,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李將軍鄭重其事的說道,“皇上如果不在乎你的話,你就算是做錯事情,他一開始不提醒你就是了,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
“舅舅說的有理。”三皇子仔細想了想,還是李將軍說的那樣,父皇一開始不讓他告,是他自己想要告,這怨不得皇上。
如果不將他關在家裏的話,怕是池國公那裏沒法交代,到時候池國公將事情往外一傳,怕是他很快就會失信於百姓。
父皇那麽做,正好堵住了池國公的嘴,池國公也不會將這件事情傳出去,他的名聲不會受損。
的李將軍瞧著三皇子冷靜下來,滿意的點點頭。
三皇子的確是最像皇上的,看來他的選擇沒有錯。
“現在想明白了嗎?”李將軍一臉平靜地望向三皇子,緩緩地開口問道。
“舅舅您說的是。”三皇子的嘴角緩緩的勾起,那雙眼睛充滿了算計狡詐,“舅舅,您說,池國公這樣的人,是不是應該早點消失?”
李將軍的雙眸微微眯著,冷漠地望向三皇子,厲聲問道,“你想對池國公下手?”
“是。”三皇子知道所有的事情最後都不會瞞過李將軍,這個時候也不打算隱瞞李將軍,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就是不喜歡池國公,如果不是他的話,我怎麽會落得如此下場。”
說道這,三皇子忙走到李將軍的麵前,誠懇的說道,“舅舅,現在能幫我的隻有您了,求您幫我殺了池國公吧!”
李將軍鷹眸冷冷地望著三皇子,許久並未說話。
過了半個月。
林穀雨笑著站在池航的麵前,伸手幫著池航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最近徐峰做什麽去了,我怎麽都沒有看到他?”
瞧著池航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了,林穀雨習慣性的拿著手撫平,“束青最近心不在焉的,怕是一直惦記著徐峰。”
“地裏的莊稼都種下了。”池航淡淡的說道,眉頭輕蹙著,冷聲說道,“現在徐峰去地裏看著了,說是看著水庫,最近幹旱,河水快要幹了,幸好咱們這邊還有水庫。”
“你就在家裏等著我就好了,我今天跟人談一筆生意很快就回來了。”許是因為最近天下太平,周邊的小國帶著各種各樣的特產從外地來到京城,打算轉手賣個高價錢。
“恩。”林穀雨說著,笑顏盈盈地說道,“晚上早點回來。
說著,林穀雨踮起腳尖,湊到他的唇邊輕點了一下,在池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離開了,“你快去忙吧,我去看看年糕跟冬兒。”
池航淡淡的點頭,轉身直接出去了。
當林穀雨剛剛走近年糕跟冬兒住的院子,遠遠地就聽到裏麵傳來都年糕的哭泣的聲音。
眉頭忍不住地蹙成一團,林穀雨長歎了一口氣,抬手按了一下太陽穴,她都能感覺到太陽穴快要跳出來。
也不知道宮中的教養嬤嬤能不能教好年糕這麽鬧騰的。
年糕喜歡耍小聰明,最什麽事情都愛偷偷摸摸的。
小心翼翼的朝著院子裏麵走去,林穀雨躲在暗處,就瞧見年糕跟著冬兒兩個人並排站在一起,年糕小臉上還掛著淚珠,哭個不停。
“嬤嬤比起狗狗差遠了。”年糕帶著哭腔地說道,使勁的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的說道,“狗狗都沒這麽凶!”
教養嬤嬤是林穀雨專門請來的,是京城裏麵出了名了,帶了不少的大家閨秀。
孫嬤嬤站在原地,冷冷地掃了一眼年糕,淡淡的說道,“小姐這是說的哪裏話,奴婢隻是讓您站直罷了。”
她當教養嬤嬤這麽多年,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能哭的小姐,隻要一轉個臉,那眼淚就嘩啦啦的流下來,小·嘴裏還一堆子大道理。
“我跟冬兒姐姐才三歲。”年糕哭的可憐巴巴,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望向孫嬤嬤,“你就這樣虐待我們?”
孫嬤嬤長舒了一口氣,她就不該接話的,隻要接了,這小姑娘就說個沒玩沒了。
“嬤嬤都這麽老了,還欺負我們這幾個小孩子。”額年糕的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眼淚就像是不要錢似的一滴一滴的落下來,“我的命好苦,怎麽有一個這樣的娘,還給我找了一個這麽凶的嬤嬤。”
年糕哭著也不敢將小手拿起來擦臉,隻是委屈的任由著臉上的淚水留下來,小聲的說道,“我一定是上輩子做了很多壞事。”
林穀雨躲在暗處,聽聞年糕這麽說,眉頭輕擰著,想了想,她還是走吧,說不定聽下去她都忍不住的想要去揍年糕了。
正要離開,林穀雨的目光落在不遠處房屋頂上,就瞧見一個黑衣人安安靜靜地趴在上麵。
奇怪了。
林穀雨眉頭擰成一團,徐峰拍了不少人守著家裏,可是卻沒有人穿著黑衣服。
屋頂那塊正好有樹葉,如果不是她這個位置,怕是都不能發現那個人。
林穀雨的手朝著身後一摸,摸了一個空。
自從從北方回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碰過長鞭了。
眉頭緊擰著,林穀雨輕咬著嘴唇,臉色更加的難看,的家裏的肯定是進來了別人了。
瞧著那個人的視線,一直盯著年糕跟冬兒,該不會是要綁架那兩個人吧。
這麽想著,林穀雨的心裏更是不安,她又不會輕功,不可能一下子跳到牆上,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
以前家裏小,每個地方都安排好人,現在家裏大了,每個地方放不少人,的還是會有死角的。
林穀雨察覺到那個人快要看過來,忙躲在了樹後麵,輕咬著嘴唇,臉色更加的嚴肅。
那個人很敏銳。
林穀雨現在覺得家中有些不安全了,猶豫了一下,林穀雨這才從暗處走出來,抬手捂袖輕笑著。
年糕瞧見林穀雨那個樣子,臉色更加的難看,扭頭望向一旁,“後娘!”
林穀雨臉上的笑容尷尬了一下,緩步走到年糕的麵前,淡淡的說道,“你知道什麽叫後娘?”
“夫人。”孫嬤嬤忙朝著林穀雨行禮。
“有勞孫嬤嬤了。”林穀雨笑著望向孫嬤嬤,目光在年糕的身上掃了一眼,這才望向孫嬤嬤,“年糕太鬧了,真的是辛苦你了。”
孫嬤嬤抬眼望向林穀雨,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緩緩地說道,“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林穀雨微微抬眸,從這個地方果然看不到那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