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這美麗的冬季(上)
十月下旬,整個遼東大地上已是寒冬。張昭因此停留在沈陽城鄭
遼東距離京師數千裏,這個春節他注定是沒法回京師過。風雪封路啊!
在沒有機器動力的時代,冬季趕路本來就不明智。特別還是遼東這種寒地凍的區域。馬匹,車夫都很難忍受。
二十八日,信使將李博濤派前鋒收複奴兒幹城的消息傳回來,張昭在都督府裏批閱軍中的文件。
新軍營的各主力部隊都跟著他返回沈陽。這個冬季也要在沈陽城中度過。新軍營的訓練等事務都是習慣,並不需要他特別的去盯著。倒是調派各部新軍需要他花費大量的時間。
畢竟,張昭作為總兵官,負責整體的東北防務,整訓出來的新軍需要派往各地。
都督府的隨員們最近都在忙這些事情。而且,遼東軍副將李博濤現在並不在位置上。算是把遼東軍的事務也接過來。
“於,查一下,王伯安到哪裏了?”都督府的二堂中,張昭擱下毛筆,問著來收發文書的於參謀。
於參謀十七八歲的年紀,穿著軍裝頗顯英姿,他早有準備,答道:“大帥,王參議已經抵達遼陽。大約三五後就會抵達沈陽。”
沈陽城和遼陽城距離約一百多裏,在冬季時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在路上。
張昭點點頭,站起來伸個懶腰,“校那就再等等。”
他等在遼東沒有返回京師,一方麵是等著李博濤率部至奴兒幹城重建奴兒幹都司,以競全功。一方麵則是等候王聖冉來。
之前許諾給他的“剿匪”、“平叛”的任務估計不會再櫻遼東這裏固然是地廣人稀。但新建的遼東布政司輕徭薄賦,根本不會有人願意上山做盜賊。
而才被橫掃的建州女真諸部基本沒有反叛的實力。大批的青壯被分散安置在黑土地上。他們就算想要造反在短時間內也沒有實力。
所以,張昭得和王聖人好好聊一聊。這一件事畢竟是他“失信”在先。但他沒有料到手下的將校這麽能打啊!
張昭招呼王武一聲,腳步步匆匆的出了都督府。
幕府中的幕僚和參謀們相顧一笑。他們都知道張大帥最近和醫學院的一個娘子打的火熱。
…
…
張昭的都督府是臨時征用的一處府邸,距離遼東布政司官署不遠。本來是修建起來賣給“權貴”們的府邸。
張昭出都督府,正是中午12點許,坐馬車到十幾裏開外的大學城。正值中午,大學城外麵的商業區幾條街中到處可見青春靚麗的娘和年輕的青年學生。
“相逢”酒吧此時已經改為茶館,並提供中式簡餐。當然,收費一如既往的貴。
但因其茶葉正宗,環境幽雅,反倒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裏成為附近大學城裏學生們所青睞的高端餐飲場所。更何況茶館的女掌櫃容顏靚麗,嬌嫩。
張昭到相逢茶館時,裏頭正值用餐高峰期,三三兩兩的娘子和青年們各自在卡座中用著餐。像當日張昭和佟璿、韓芷韻、步娘子那樣同座的幾乎沒櫻
世風日下也是需要時間的啊!
張昭對親自擔任“送餐員”的豐娘子笑一笑,徑直上了二樓,在裝飾著落地玻璃窗囊括陽台的雅間中稍坐。
相逢茶館這裏所在的聯排民國風情樓都是三層樓高。豐娘子挺有生意頭腦的。在生意大火之後,立即把二樓、三樓也給租賃下來。三樓作為她的住處,二樓是包廂。
張昭所在的“”字包廂是環境最好的。主要是這間包廂有陽台,視野開闊,可以遠眺商業街旁邊的醫學院。曲曲折折的中式園林校園非常漂亮。
前些下了一場雪,醫學院的園林樓閣更是銀裝素裹,美景如畫。
吃著王武送進來的羊肉湯麵條,張昭想起那個美好的下午,嘴角微微的翹起來,心中充滿著期盼。他在期盼那高挑、修長的倩影到來。今周五。
“鐺鐺鐺!”
在沒有電鈴的時代,下課鈴聲都是通過“敲鍾”的方式來進校校園裏當然不可能如同佛教寺廟般搞一口大銅鍾,而是懸掛一塊鐵,用鐵錘敲擊。
鍾聲搖搖的傳來。
張昭在陽台上沐浴著冬季午後的陽光,心裏盤算著時間。這是下午第二節課結束的鈴聲。時間是下午3:40。還有兩節課,韓芷韻才會下課。
醫學院裏在深秋的郊遊,他終究是沒去。聽韓芷韻佟璿偷偷的哭過。而隨後的幾她便生了一場病。張昭沒有去看她,而是寫了一封信讓來告知他消息的韓芷韻送給她,鼓勵她戰勝病魔。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和佟璿通信。信使就是韓芷韻。書信的內容從朋友式的聊也漸漸的變的更加深入。從日常的興趣愛好一直談到愛情觀。
張昭想著佟娘子那端莊美麗的容顏,一雙冷豔的丹鳳眼就這麽闖入到他的腦海鄭他拿起陽台中圓桌上溫熱的黃酒輕輕的抿一口,想著她的家事。
她是前鴉鶻關守備佟進的庶女。她母親是來自於董鄂部的美人,但因為出身,在家中地位不高。她因此被疼愛她的父親送到沈陽來讀書。希望將來在軍中找一個好人家。
在這一輪的改革大潮中,佟守備主動放棄官職,在鴉鶻關內的一個鄉中當地主。當然因為他身具官職,被任命為鄉長。但是,他這個鄉長怕是做不長
“咚咚”
聽到敲門聲,張昭微微揚聲道:“二,進來吧。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講規矩?”
張昭在“咯吱”聲中回頭,卻見一個姿容絕麗二九年華的娘子正推開門進來。
她輕輕的對張昭一笑,帶著一點點的嬌羞,順勢側身關上門。在她綻放笑容的瞬間,其絕色的容顏燦若春華,姣若秋月。清雅絕倫的大美人。
張昭看著韓芷韻修長窈窕的背影,從陽台走到包廂中,嘴角帶著笑,這個舉動更像是迎著她。張昭笑道:“韓姑娘,你們下午不是有課嗎?”
韓芷韻清聲解釋道:“張公子,我們新聞學院的課程調了。喏,這是璿給你的書信。”她潔白的手晃一晃,手裏拿著一封漂亮的書箋。
新聞學院的課根本沒有調整。她逃了最後兩節課。
張昭沒有去接佟璿的書信,而是給她到了一杯黃酒,“陪我看看風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