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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 標準套餐

  魏國公徐俌二十萬白銀的賠償很快就到位。拉來的大批存款也抵達大明皇家銀行金陵分行鄭

  皇家銀行在國內的大城市都有設點。但由於並非強製性的使用銀元、紙幣,所以有些地方的銀行發展的不快。


  這年頭,地主老財們寧願把銀子埋在地下也不會願意存在銀行中吃利息。


  這並非什麽短視。實際情況是,在銀行業的初期確確實實是經常發生各種原因導致銀行倒閉的情形出現。


  銀行業不經曆百年發展,淘汰一批銀行,把有限的資源集中到數家大銀行手中,確保其生存,對於普通百姓、中產而言,將銀子存到銀行中風險確實非常高。


  鑒於魏國公履行承諾到位,張昭於七月二十五日上書朝廷,了解“私鹽案”。


  奏章是明發往京師。


  且張昭授權真理報,全文刊登奏章內容,避免被人斷章取義。整本奏章對各個群體的處置如下:


  第一,參與走私私鹽的鹽商,按照鹽法處以極刑。家眷流放東北四布政司。


  七大鹽商,其直係子弟,外加其心腹、管家,牽連得家眷流放的人數不下萬人。


  陸奇文、陸德業、宮和正等人都是極刑。


  私鹽鹽梟徐雨伯及其下屬問斬。


  第二,公開誹謗、阻撓新鹽法試行的商人,如封炎這樣的鹽商,還有揚州城內六大報紙的總編,分別要判處抄沒家產,與家眷流放東北四布政司。


  揚州城內的所有鹽商,隻要有逃避鹽課的,要由稅務司追究其逃稅的責任,並追繳稅款、罰款。


  這些人基本都是要罰的傾家蕩產。


  第三,揚州城內串聯、試圖組織衝擊鹽運司衙門的生員,童生等讀書人,以案發論處。剝奪其功名,與其家眷流放東北四布政司。


  …


  …


  這本奏章明發在真理報上,引得金陵城中一片“沸騰”,街頭巷尾都在聲討張昭。


  太囂張了!


  誠然,這些處罰都彰顯出朝廷的權威,律法的嚴峻、威嚴。但是卻為何沒有對讀書饒優待?


  難道僅僅是“莫須穎的罪名,就要剝奪功名嗎?以後生員們誰敢議論國事?

  哈,大明的讀書人就是這麽尿性。明太祖明文規定:生員不得言事。但江南地區讀書人不談論政治簡直是連士林都混不開。讀書人憂國憂民嘛!

  但是,一涉及到開海禁這種事,那覺得是祖製,不允許皇帝碰的。


  魏國公府。


  徐俌在正房大院隔壁不遠的三間瓦房中,慢慢的寫著毛筆字。


  雖然是武勳出身,但可以看到書桌上的大字寫的非常不錯,很見功底。


  徐奎璧、徐鵬舉兩個被叫來後,就一直看著徐俌寫字。


  半響,徐俌一首短歌行寫完,將毛筆擱上。


  徐鵬舉大著膽子問道:“爺爺,金陵城裏都吵翻了。很多人都在罵張昭。王老大人也支持他們。要不要孫兒外出和他們接觸一下。真理報社不是才開張嗎?他知道誰幹的。總得為我們府裏出口氣。”


  徐俌看著自己的孫兒,器宇軒昂,一表人才。他一向是非常喜歡這個長孫。但此刻怎麽突然有點感覺他是個草包呢?


  “哼!”


  這聲冷哼讓徐鵬舉臉色頓時變得訕訕的。


  徐俌指著兒子徐奎璧,“你來告訴他為什麽?”


  徐奎璧被殃及魚池,搖搖頭,道:“鵬舉,張昭還是信守承諾的。府裏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好不容易才平息他的怒氣,此刻再砸真理報,僅僅隻為出口氣,得不償失。”


  徐鵬舉辯解道:“孩兒的意思是和金陵城內的讀書人們站在一起。”


  徐奎璧語重心長的道:“鵬舉,你要記住。我們家在讀書人眼中始終是勳貴。如果我們有實力,他們才會依附、吹捧甚至是罵我們府裏。如果我們被陛下所厭棄,那他們就會撲上來,將我們府裏的生意都吃掉。骨頭渣子都不剩!”


  徐鵬舉一愣,心悅臣服的道:“父親教訓的是。孩兒短視了。”


  徐俌看著這“父慈子孝”的兩個貨,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怒聲道:“都滾蛋!府裏所有人,這段時間不許和城裏的人結交。”


  徐奎璧、徐鵬舉兩個不知道徐俌為何這麽大的火氣,應聲下來,趕緊離開。


  將兒子、孫子趕出去之後,徐俌怒氣未消。他一世英名,怎麽會有這樣的兩個繼承人?


  徐奎璧守戶之犬耳!而魏國公府在他手中壯大的家業,這個守戶之犬恐怕還守不住!

  看事情太膚淺了。


  做事先做人。想要混官場、仕途,不是會兩三下利益交換就可以的。魏國公府然是金陵這邊武勳之首啊!這就需要樹立起自己的招牌。


  招牌是什麽?政治信譽啊!他和張昭達成交換,公開上書後,就不能再更改立場。朝三暮四,下麵的人誰跟你混?盟友如何信任你?朝廷又怎麽看你?隻怕早就被拋棄。


  一個魏國公,連這都認識不到,還在那裏沾沾自喜,而他的孫兒更蠢,這叫他情何以堪?

  (在原本的曆史中,徐鵬舉非常的草包。)

  …


  …


  金陵城內吵翻了,報紙上是多方交鋒的陣地。甚至於日銷8000千份的真理報因為鼎力支持張昭的決議,導致日銷跌到6000份左右。


  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應了民意。


  然而,即便是金陵城內沸沸揚揚,如同燒開的開水一般在翻滾,但無人再敢衝擊真理報社。


  “炮灰”們被揚州那邊嚴厲的懲罰給嚇到。一個生員背後可不是一個人,往往是一族!

  在張昭明發奏章,宣示對抗朝廷、對抗律法的後果之後,很多人還是清醒過來。打打嘴仗可以,真要他們衝鋒,沒特別的好處誰敢幹啊?


  闔家流放至東北四布政司啊!這都快成張昭處罰的標準套餐了。


  原因自然是因為報紙上所的,那邊缺人。但對於安土重遷的明人來,而且是從南邊到北地,那和要命沒區別。


  張昭沒管金陵城內的動向,督促著鹽務公司的工作,帶著王娘子、周雨瑤在揚州府附近遊玩、采購,他即將回京了。


  十日後,朝廷的第一道回複下來:鹽商等缺街處斬,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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