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調查開始
後天。
“哥哥，拜拜！”
“嗯，再見。”
淩琴和淩楓在門口分別往不同的方向走去。本來他們的學校方向是一樣的，但由於淩楓今天是作為交換生而去往相反方向的第五中學，進行為期三天的交流學習。
況且還要完成SAF指派的任務:了解唐燦燦為什麽會這麽懦弱、自卑。解開她變成「異能者」的原因。
SAF昨天就把唐燦燦送回去了，對家庭情況也應該了解了，剩下唯一沒了解的情況就是唐燦燦在學校的情況了，特別是人際關係。
淩楓摸著自己的肚子，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具體是什麽感覺——前天吃的那個大飯團到現在還沒完全消化完。所以淩楓這兩天都沒有怎麽吃早飯，午飯也是吃的很少。
“淩琴她還真下的了手……”淩楓歎了口氣，繼續踏上去學校的路程。
經過前天「風騎者」出現的街道，原本應該被破壞的體無完膚的街道現在卻完好無損，而且人來人往，就像從來沒發生過破壞一般。這就是「修複部隊」的厲害之處，不知道「修複部隊」的人可能就會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吧。
過了一會兒，淩楓就到了F市第五中學的門口。和其他普通學校一樣，寬廣的校門口陸陸續續有學生抱著課本走進學校。這所學校雖然是私立的，但教學水平在F市內也是數一數二的，相比第一、二、三中學這種公立學校的水平還要高。可惜唯一的缺點就是學費真的不是一般人出的起的！
淩楓也隨著人流走進學校，然後邊走邊看向教室那邊。
“3班、4班、5班，到了。”
淩楓找到了一間門牌上標著高二5班的教室，然後走了過去。現在還是7:20，應該沒太多人在教室吧。
當淩楓踏入教室的那一刻，他目瞪口呆了。
教室裏的座位基本上都坐滿了人！
我的天，不是還沒開始上課嗎？這個時間點連早讀都沒開始啊！
淩楓還是從容地走向標有自己牌號的座位，放下課本後坐下。周圍的學生看見這個陌生的少年都開始議論紛紛。
“他就是班主任昨天說的交換生嗎？”“哇，挺帥啊。”“等下去打聽一下他的情況吧。”……
各式各樣的聲音傳入淩楓的耳中，淩楓隻能無奈地露出僵硬的笑容。
這時，幾個女生走了過來，圍在他的課桌旁，用好奇的眼光觀察他。
這麽被這麽看著有些毛骨悚然，淩楓不好意思地微笑著問:“那個，你們有什麽事嗎？”
“你就是交換生吧，長得好可愛啊。”
帶頭的一個披著散發的女生開口說。
莫名其妙又肉麻的誇獎讓淩楓反倒覺得有種被當成玩具還被嘲諷和玩弄的感覺。
“小哥哥住在哪裏啊？要不放學和姐姐們去玩吧。”另一個披著卷發，有女王氣質的少女嫵媚地問。
我*，有這麽明目張膽地“釣凱子”的嗎？這裏是學校啊，讀書學習的聖地啊。這個班的女生都這麽放蕩不羈的嗎？
淩楓還是願意相信她們這類人占少數。麵對她們的一步步逼近，像是要把自己吞下肚子的節奏，淩楓果斷選擇委婉回絕。
“你們這麽熱情真的好嗎……”
以羞恥心來讓她們自覺的正經起來，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可惜，他們的反應大大超出了淩楓的想象。
“唉呀，被發現了。”
“我們是很關心‘新同學’的，也對你這種小哥哥很好奇呢？”
“是，是嗎……”
淩楓笑容僵硬地回答道。
“歐陽淩楓，真是個不錯的名字。”
被突然叫到名字，淩楓轉頭看去，才發現其中一名女生已經開始入侵他的‘私人物品’。
“晚上把最新的紫色裝備刷到手？”
“喂！偷看別人的東西很不禮貌的好嗎！”淩楓立即把她正在拿在手上的作業本搶了過來。
那本作業本也不是見不得人，隻不過裏麵記的都是在課堂上和秦雲，齊雄的對話。對於淩楓來說，如果被其他人看見了總覺得很丟人。
看見淩楓如此害羞的表現，其他女生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啊，不小心知道了你的名字了呢。”
“真是抱歉啊。哈哈。”
“作為賠償，我們把我們的名字也告訴你吧。”為首的披卷發女生帶頭說道，“我叫寧雨。”
“陳芳。”
“我是程於燕。”
披散頭發的少女和剛才偷看淩楓作業本的少女也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嗯，你們好，我叫歐陽淩楓。”淩楓雖然對她們有點反感，但還是表示友好的打了招呼。
可聽到淩楓的問候後，三人又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淩楓皺了皺眉，一臉懵逼地看著她們。難道自己又弄出了什麽笑點？
“我已經好久沒聽過這麽正經的問候語了，哈哈。淩楓同學你不用這麽拘謹的。”
“就是啊，就是啊。”
“反正我們班很開放的，你見麵來一句罵人的問候都沒關係的。隻要不是對老師，哈哈哈……”
三人照著順序一邊笑著一邊解釋道。
“是嗎……”淩楓也附和的笑了幾下，然後繼續問，“但是，你們為什麽這麽早就都來班上了呢？”
被問到這個他們學校特有的“風景”，寧雨歎了口氣後聳聳肩，無奈地說道:“還不是校長規定的咯，7點15就要到校上自習。”
“這簡直是折磨死人啊！”
“沒錯，而且最關鍵的是，教育局和家長方麵居然同意了！”
陳芳和程於燕補充道。
哈，難怪這裏的教學水平非常厲害……淩楓突然很慶幸自己當初沒選擇這裏。
“反正這麽早也沒老師管，我們就當是上自習咯。”寧雨伸了一個懶腰說道，然後用手示意淩楓往班上看。
淩楓往班上環視了一番，才發現所有人都要麽在聊天，要麽在睡覺，玩手機，寫作業的是少之又少。確實，對於這麽殘酷的規定肯定沒有多少人會認真遵守。
同時，淩楓也為自己的學校沒有這種殘酷的規定而鬆了一口氣，感到欣慰。
這時，從後門口走進來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她肩膀上背著有些破舊的挎包，悄悄地走向自己的座位，就像不希望有人發現她一般。
那個女生淩楓認得，唐燦燦，「異能者——風騎者」。
不隻是因為她是「異能者」淩楓才這麽注意她，還因為她那像“賊”一般的進教室方式，引起了淩楓的好奇心。
“喂，你在看什麽呢？”
麵對突然扭頭不理她們的淩楓，寧雨不滿地問道。
“不，隻是覺得那個人有些奇怪。”淩楓用手指向唐燦燦到達的座位。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正是教室最靠後，最角落的位置。而那個位置上，唐燦燦正在收拾課本。
“切，原來是那個‘家夥’啊。”寧雨不屑地瞥了一眼過去，然後又把目光轉向淩楓身上，好像多看她一眼自己的雙眼就會被汙染一樣。
“嗯？”淩楓對她的語氣，以及用詞感到疑惑，感覺唐燦燦在這個學校發生過什麽事。
“那家夥叫唐燦燦。”陳芳吐了吐舌道。
“淩楓你不用管她的，那種家夥就讓她自生自滅吧。”寧雨補充道。
淩楓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調查唐燦燦的學校生活，怎麽可能不管她呢？對於她們三人提到唐燦燦的語氣，淩楓聯想到了唐燦燦的自卑心理。莫非，這其中有什麽關聯？也許能從她們三個那裏問出點情報。
“感覺你們很討厭唐燦燦呢？”淩楓擺出話題，問。
聽到這個問題，帶頭的寧雨把視線投向窗外，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何止我們討厭她？整個班，不，整個學校甚至外麵的一些人都討厭她！”
什麽！聽到這般規模程度的詞，淩楓心頭猛的一震。不過，這麽一來唐燦燦的自卑心理也就情有可原了。不止學校連外麵的人都討厭自己，哪裏還有勇氣去直麵生活呢？
接下來就是原因了，導致所有人都討厭唐燦燦的原因，也許是一個所有人都不能忍受的原因吧。可是這種事會發生在一個普通高中生身上嗎？呃，她現在的確多了一個身份——「異能者」，可是現在除了SAF以外，基本上應該沒人知道唐燦燦是「異能者」。
“為什麽你們這麽討厭唐燦燦呢？”淩楓繼續微笑地問。反正好奇心是每個人都有的，寧雨他們也不會覺得奇怪吧。
陳芳伸了一個懶腰後依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因為她超級內向，就像一個突然來到這裏一句話都不會說的外國人。起初剛認識她的時候覺得沒什麽，時間久了就覺得她老是礙事。而且那家夥還害死了寧雨的……”
“別說了！”寧雨突然提高音量，打斷了陳芳要說的話。
陳芳馬上就不再發出聲音了，合攏嘴默默地把視線移向地下。
叮鈴鈴——鈴聲突然響起，全班立即安靜下來，並不斷傳出書本摩擦的聲音。圍繞在淩楓座位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盡管她們剛才的行為語言引起了淩楓的注意與懷疑，但見現在已經開始上課，也隻好暫時罷休。雖然來這裏主要是來調查的，但課總得上一下吧。
緊接著一位戴著眼鏡的女老師抱著幾本課件走了進來。披散的短卷發，端莊的神情，步伐優雅有力，而且她的麵容讓淩楓有些吃驚。淩楓在腦海中不斷搜索出能和她匹配的模樣，最後在記憶中找到了一個與這個女老師相似的人。
凱瑟琳秘書長？！淩楓睜圓雙眼，詫異地看著她。
接著這位女老師發話了:“由於你們英語老師因傷請假，所以年級組派讓我來給你們上三天的英語課程。”
聽到這個老師簡短的解釋原因，底下的同學都開始議論紛紛。
“怎麽回事？換了個英語老師是什麽情況？”，“昨天英語老師好像崴了腳……”，“怎麽沒人通報一聲呐？”，“英語課代表是唐燦燦呀，你還指望那個‘聾啞人’能告訴咱們一聲嗎？”
班上議論的聲音自然是傳到了淩楓的耳中，但現在也沒法說什麽，淩楓隻得作罷當作沒聽見。
他再次看向被同學們稱為“聾啞人”的唐燦燦，唐燦燦隻是低著頭，臉上是該說沒有任何表情呢，還是依舊那麽垂頭喪氣，淩楓不好判斷。也許她也突然發現得這個英語老師有些麵熟吧。
“咳咳——”英語老師故意咳了幾句，全班就立即安靜下來了。
她從講台上拿起一支粉筆，在黑板上一邊寫一邊說:“MynameisCatherihy（凱瑟琳.凱西），你們叫我凱瑟琳老師就行了。”
聽到這個名字，底下又開始議論紛紛。
“哇，外國人的名字啊。”，“這可是‘真●英語老師’啊！”，“學校真有本事，能請來外國老師。”，“她中文居然這麽標準！”
連名字都符合，看來這個女老師真的是凱瑟琳秘書長。知道是SAF的人後，淩楓倒是鬆了口氣，起碼覺得自己現在不是孤身一人在“戰鬥”了。
“聽說，班裏來了一個交換生？”凱瑟琳繼續說道。
“呃，是我。”淩楓舉起右手示意道。
“麻煩你下午放學後到我辦公室來。”
“是。”
莫名其妙的要求，讓淩楓感到疑惑。明明說讓自己來調查唐燦燦的，為什麽凱瑟琳也要來插一手呢？
“好了，讓我們現在開始上課吧。”凱瑟琳翻開課件，說道。
“老師，現在不是早讀時間嗎？”一個矮胖的女生舉起手來問。
“噢噢，我都差點忘了，那現在開始早讀吧。”凱瑟琳感到抱歉地撓了撓頭發，說道。
作為一個SAF的秘書長，怎麽可能會忘記事情？所以，這哪裏是忘記了，根本就是不知道有“早讀”嘛……
也許SAF和學校商量好了才讓凱瑟琳來學校教課，既然SAF能把淩楓弄進來，再把一個老師弄進來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不過，凱瑟琳好像都不知道上課的“流程”，難道她以前都沒上過學嗎？淩楓真擔心她會穿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