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內亂的爭鋒
隨著大批的警務員從一方趕來，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終於結束了，隻不過，不知道算不算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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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街區SAF專用醫院。
靜悄悄的走廊中，在一旁的等候位坐著兩個人。滿臉痛苦與悲傷，把頭埋進手臂，雙手胡亂抓著頭發的少年和安靜的坐在一旁，像是在等待時間的少女。
少年和少女身上都有醫藥擦過的痕跡，這些痕跡令他們顯得有些頹廢。旁邊緊閉的大門上，“手術中”三個紅色的字在幽暗的走廊中格外顯目。
“淩……琴……”淩楓嘴裏喃喃道，腦海中不斷重複回放著「龍卷雷鳴」擊中她的畫麵，更加令他觸目驚心的是那之後。
“死不了的。”雅夜冷冷的回應她聽見了不下數百遍的呼喚。
淩楓停了下來，像這種看似冷漠卻又帶著安慰的話語他早已習慣，所以他沒有作答。
但是雅夜這句話並不是在安慰他。
“我問你，「冰神」死的時候是怎麽樣的，「林隱者」也是如此的嗎？”
這句話令淩楓突然回過神來，腦海中不斷重複的畫麵瞬間切換成另一幅畫麵——飄散在空中的藍色光粒子。
“不，沒有……”
“不管是B級「異能者」還是A級「異能者」，或是S級，生命終結的時候都會化為光粒子消失，隻不過S級的比A和、B級的會多剩下一個名為「異能晶粹」的物體，就是你給「焰魔」的那個東西。”雅夜麵不改向的繼續解釋道。
所以，並沒有升華為光粒子的淩琴，也就意味著她的生命還沒有被終結……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知道了她不會有生命危險，看見自己平常活潑可愛的妹妹變成那副慘樣，淩楓心裏總是隱隱作痛。
一家六口，父母離去，大哥下落不明，二哥忙於工作，陪在淩楓身邊的隻剩下永遠充滿稚嫩童心的妹妹淩琴，甚至可以說，淩楓身邊的親人隻剩下她了。而對於淩琴來講也是一樣的，除了這個最小的兄長，其他親人幾乎是一無所有。
這也許，就是淩琴是“兄控”的緣由吧……
“還沒消息嗎？”從遠方傳來一陣腳步聲，司馬誠帶頭問道。
“目前沒有。”雅夜瞟了一眼那邊，代替淩楓回答道。
“都過去五個小時了，淩楓，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沒準明天醒過來的時候……”鄧柯安慰的話語突然停了下來，他看見淩楓的眼角貌似有什麽東西在閃著微弱的光。
司馬誠摸了一下吊著繃帶的左臂，一屁股
做靠在等候位上，說道：“等吧，反正天也快亮了。”
剛剛泛起些聲音的走廊立刻又變得安靜了下來。
不一會兒，在走廊的另一頭又隱隱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夾雜在腳步聲當中。
淩楓睜大了雙眼，他知道這個聲音意味著什麽。
兩個身影隨著聲音的變大而變得清晰起來。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一邊。
“為什麽……”淩楓微微張開雙唇，“為什麽要用那種武器……”
「諾亞戰艦」的主炮，能夠發射出高濃縮能量光線「龍卷雷鳴」，完全充能完畢後破壞程度近似於一顆氫彈，SAF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使用，隻有在大規模戰場中，例如：戰艦團戰等戰場中才會使用。
「龍卷雷鳴」對S級「異能者」甚至力量達到S+級的「異能者」都不會輕易使用。但是，這次卻對著淩楓的妹妹毫不留情的開火了……
“為什麽？回答我啊！當初要我加入！說要協助我拯救「異能者」！現在卻要殺死她的那個人！”淩楓發出沉悶的呐喊，回蕩在幽靜的走廊中。
所有人，都被這振振有詞的呐喊震懾到了，即使不是他們所為，仍低著頭不敢出大氣。
淩楓口中的“那個人”沉默了一會兒，靠在冰冷的金屬牆壁上，抬起頭回應道：“如果有更好的辦法……”
“什麽意思？”淩楓轉過頭去看著他。
宇文凱把軍帽拉低遮住自己的雙眼，回答道：“153人死亡，201人失蹤，460人重傷，難以計數的輕傷，這些比一年前的「那件事」高出一倍的數據還不夠嗎？”
什麽！淩楓怔了一下。
“我也說了吧，拯救「異能者」是為了最大限度的減少人員傷亡，可是，做到了嗎？”宇文凱繼續說道，“戰鬥的時候，以天曇街區為中心的地底不斷發生地麵塌陷與崩斷，致使附近一帶的所有「地下避難所」全部被破壞，如果再這麽下去，你打算讓整個F市都癱瘓嗎？”
“我……”淩楓欲言又止，無奈的歎了口氣。
“不過你放心吧，「龍卷雷鳴」沒有調到最大充能。”
“是麽……”淩楓感覺的一絲的安慰。
“「焰魔」已經拯救了嗎？”宇文凱開始進入正題。
“不用到司令室再匯報嗎？”司馬誠提醒道。
“算了吧，在這裏就可以了吧。”
司馬誠點了點頭，開始說道：“「焰魔」現在在特殊病房休息，目前沒有什麽異常。”
“那就好，盡快安排移居到「異交所」的工作吧。大家都累了，盡早休息吧。”宇文凱點了點頭，準備離去
“等等。”雅夜突然的發話令宇文凱停下了腳步。
“還有什麽事嗎？望月「指導官」？”宇文凱問。
你們說的「那件事」是怎麽一回事。”
“一年前”，「那件事」，自從淩琴變成「異能者」後，這一類的字眼就變得多了起來，那麽在這些詞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一些見不得不為人知的事情。
宇文凱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你真的想知道嗎？”
“什麽意思，難道你們經常掛在嘴邊的話也算是高層機密麽。”雅夜冷冷的嘲諷道，走廊又靜了下來，局勢一下變得十分僵硬。
“真是直言不諱啊，望月「指導官」。”宇文凱輕笑道。
“你們SAF究竟藏了多少秘密，難以計數吧。”雅夜已經開始爭鋒相對了，甚至可以說，她已經做好打起來的準備了。
如果真的打起來，以自己的身手盡管沒有SMA，但對付幾個受傷者和一個瘸子，還是綽綽有餘，隻是，淩楓……
“嗬嗬，幸好你遇上的是我這種脾氣好的長官，如果換一個人可就麻煩了。”宇文凱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說的對吧，貿然出擊去「克裏西斯」島的望月「指導官」。”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雅夜那邊，連淩楓更是睜大了雙眼，吸了口冷氣。
“這是你承諾的，我的行動不受任何幹擾。”
“但我可沒答應你不上報行動內容啊，隻身前往「克裏西斯」有什麽目的嗎？”
“「克裏西斯」？那不就是……”鄧柯想起了什麽，剛想說出口就被蕭紫依拍了一下打斷了。
「克裏西斯」，正是「Angle」隕石墜落的地方，位於太平洋中部地區，原本是一片綠林，並有許多生物生存的生態自然島，卻在五年前隕石墜落的一瞬間一切都化為烏有。如今變成了一片荒漠，沒有生息的孤島。
這讓雅夜很難開口，不管是找借口還是說實情，進退兩難。但這麽沉默著拖下去，雅夜的身份遲早會被發現……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淩楓開口了。
“夠了吧，雅……雅夜她隻是有些不信任SAF，我相信她是不會做出對不起人類或者「異能者」的事情。她隻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去試圖完成任務，所以……”
“所以現在的她是可憐的。”宇文凱強行接上一段，“一個總是單打獨鬥的人就算有再多的力量，遲早會葬送在自己的魯莽上。”
雅夜深吸了一口氣，無話可說。
“難道你連淩楓都不信任嗎？”
“不，我隻是不希望他牽扯進來而已。”雅夜回答道。
“好，那你要怎麽才能相信我們呢？”
“很簡單，我想知道「那件事」。”雅夜果斷承接剛才的內容，一本正經的說道。
“行呐，不過，「那件事」需要隊長和淩楓一同來講述才完整全麵呢。”宇文凱伸出手做出“請”的姿勢，朝向淩楓和司馬誠。
“我們？”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是啊，就以SAF和當事人為視角來敘述吧。”
不知道是宇文凱“不正經”的毛病又犯了，還是他真是那麽想的，總之，還是盡快把「那件事」講述出來吧。
“一年前……”淩楓先開口道，“正好是我的生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