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交換對答
“！”她指尖輕微的壓迫感，加上充滿血腥的話語，讓淩楓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淩楓，絕對不能答應這個人！”唐燦燦感覺到了危險，不知哪來的勇氣擋在了淩楓前麵。
“不要這麽急嘛，等一下就輪到你了。”「影死神」打了一個響指，嘴唇輕輕蠕動著，好像說了什麽。
“臨兵。”
當淩楓聽到這兩個字後，唐燦燦突然飛了起來，就像是在黑暗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錮住了她，將她靜止在後方的半空中。
“燦燦！”淩楓回望驚呼。
“這是什麽力量……”唐燦燦拚命掙紮，可是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製住，根本無法動彈。
“不好，「風騎者」被控製了。”
“隊長，該行動了吧。”冷月姬的報告讓鄧柯有些按耐不住了。
司馬誠凝視著下方，正準備啟動飛行模式。
“請稍等一下。”
眾人停了下來，麵麵相覷，對這個聲音感到十分疑惑。
“馬上就能獲得有關「異能者」的情報了，請再等待一下。”宇文凱平靜地說道。
“但是……”司馬誠對這個舉動表示懷疑，因為很明顯，「影死神」已經動手了。
“「影死神」貌似並不打算真正動手，所以現在不能去激怒她。”從大屏幕中看到並聽見淩楓他們真實情況當然宇文凱如此說道，並把相同的實時畫麵傳輸到切斯特「諾羽」的電腦終端上。
這個監控畫麵來自於白天偽裝成檢修人員的警務員在路燈上安裝的夜視監控器，與基地內部、SAF專用醫院安裝的是同一款式。不僅能夜視監控，而且連聲音也能實時錄製。
宇文凱在賭，賭「影死神」說的是否是真話。如果是的話最好，獲得的將會是關於她的大量資料，可萬一她隻是在耍賴的話……
可是淩楓已經沒有選擇了，因為唐燦燦已經被她控製住了。以她經常獵殺「異能者」的實力，恐怕連S級的「風騎者」都不一定戰勝得了。
“我答應你，先把她放下來。”淩楓堅定地回答道。
“嗬嗬，如你所願。”「影死神」又打了一個響指，唐燦燦便慢慢回到了地麵。
“為了公平起見，你先問吧。”「影死神」托起手掌，伸出纖細的食指指著淩楓的鼻尖。
淩楓沉下心來，緊緊盯著她，就好像兩個神機妙算的天才在進行一場心裏博弈。
“那我就不客氣了。”淩楓開口道，“你為什麽要殺了他們？”
“哎呀，這還用問嗎？”「影死神」不禁失聲笑了起來，那笑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森林裏的幽暗古堡，是那樣的毛骨悚然。
“當然是為了‘吃飯’呀！”
“吃……”這玩笑般的話讓淩楓倒吸一口冷氣。
“不是‘獵殺’，而是‘獵食’嗎？”宇文凱連連搖頭，這個「異能者」比他們想象的可能更加恐怖。
“你們沒發現嗎？那些死掉的人的共同點呢？”「影死神」把食指輕輕放在雙唇見，微微吐露舌頭舔舐，仿佛在吮吸還未退去的美味。
“共同點……影子？！”淩楓恍然大悟。
“是啊，我的‘食物’是亡者的影子，特別是陷入恐懼和絕望的深淵，然後死去的人的影子，當然，「異能者」的可比人類的要美味的多！”說著說著，沉浸在描述中的「影死神」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回過神來後匆匆咽了下去。
“……”
淩楓沉默了，他的的雙眼在顫抖。
從來沒見過，從來沒遇到過……
有「異能者」會主動去故意傷害人類，甚至是其他「異能者」。
把他們當作獵物一般獵殺，然後當成美食享用。
還要讓他們體驗到跌入恐懼和絕望的深淵般的感覺……
自己想要拯救的「異能者」，真是是這個樣子嗎……
“但是到現在為止我都還沒吃過S級「異能者」的影子呢，應該比那些家夥更加美味吧！”「影死神」又笑了起來，把目光移向了淩楓身後的唐燦燦。
她現在雖然回到了地麵，但還是被那股無形的力量壓製著，無法動彈。
“你怎麽……你怎麽可以隨便去踐踏別人的生命啊！”淩楓突然朝她大吼，這極具震懾力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著。
「影死神」先是一愣，然後又恢複了屬於她的正常表情，回道：“我想要填飽我的肚子，想要活下去，就不行嗎？”
“但是，以犧牲別人的生命為代價的活著，你就沒有一點罪惡感嗎！”
“哎呀，‘罪惡感’這種東西，難道你們就沒有嗎？”
“？”淩楓不解，她這個反問的意思到底是什麽。
“你不知道嗎？SAF這個組織是為了消滅「異能者」而存在的，所以在世界上殺死的「異能者」數量也在不斷增多……”
“那確實是以前，可是現在……”
“現在也是一樣。”「影死神」立馬打斷了他的話，“要知道我殺的那幾個人可是從SAF的資料室裏的一份《消滅「異能者」目標名單》裏翻出的。”
《消滅「異能者」目標名單》？這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沒有聽別人提到過？
“凱瑟琳，馬上調查最近進出資料室的人員。”宇文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是！”凱瑟琳轉身離開司令室。
“與其，被他們白白殺死，不如給我當一頓晚飯享用好了。”「影死神」把手蓋在腹部上揉了揉，好像剛剛享用過一頓美味無比的大餐一般。
“什麽……”淩楓瞪大了雙眼，臉上微微顯露出憤怒。
“冷靜下來，淩楓。資料室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不要被她蠱惑了。”宇文凱提醒道。
“你騙人！”淩楓也不太相信。
“嗬嗬，人家可是親眼所見呢，因為我可是潛入過你們基地資料室呢！”「影死神」自信滿滿地說道。
“潛入？”如果這是真的，可就真相大白了，為什麽「影死神」能說出唐燦燦的身份，以及淩楓他們的事情，原來是早就調查了。
……
“好了，該輪到我問你了呢！”「影死神」突然一副興奮無比的樣子，把臉湊近淩楓。
“……”淩楓又開始緊張起來，雖然感覺自己好像沒什麽好問的，但還是有些擔心會露出什麽把柄。
單從剛才的對話就能看出，「影死神」很會玩弄人心。這可能與她喜歡吸食在恐懼絕望中死去的人的影子的嗜好有關吧。
「影死神」咧起嘴角，一顆尖銳的虎牙突了出來，這顆虎牙的長度要是再短點可能會很可愛吧，但要是再長點可就和吸血鬼無異了。
“你到底是誰？”
「影死神」如此問道。
“啊？”淩楓沒聽懂她的意思，不解道。
“你們基地的資料室裏可沒有關於你的詳細資料，而且也看不出你是個「異能者」，但是……”她伸出手，指向淩楓的右手，“你卻能輕易使用類似於「異能者」的能力，為什麽呢？”
「影死神」問的應該是「星羿皇」的事情吧，畢竟這在淩楓這裏都算一個未解之謎呢……
那問題來了，淩楓該怎麽回答呢？
〈如果說的不是真話，就把他的心挖出來。〉這句話淩楓可是記憶猶新。
“我……”淩楓不覺後退了半步。
“我不知道。”淩楓孤注一擲，幹脆閉上眼睛大聲喊道，“我不知道「星羿皇」到底為什麽會在我身上，為什麽是我的力量？我隻知道，它現在是我完夢想必不可少的‘朋友’！”
朋友二字在街道上久久回蕩著，「影死神」愣住了，她露出僵硬無比的笑容，然後仰天放聲大笑了起來。
“夢想？朋友？這些美好的名詞都被過分地高估了吧！”她一邊笑著，一邊伸出右手，一把黑色的利刃從她的手背延伸出來，就像是雅夜的激光刃出鞘一般。
“不要和我講這些，沒用的！”「影死神」突然變得冷淡起來，在一瞬間閃到淩楓麵前，用利刃抵住了他的咽喉，迫使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淩楓！”唐燦燦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大喊，右手變出一把折扇，毫不猶豫地揮動。
“「風之刃」！”
數十枚細刃隨之而出，「影死神」很是鎮定地將淩楓推開，抬起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