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地榜古弘的挑戰
浩瀚的雲嵐大陸共分為五大州,分別為:東州,南州,西州,北州,中州。
中州地勢山脈居多,境內群山高聳,連綿不絕。
此時,中州境內的一座高山之上,在一片偌大的演武場中,兩名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在場中激鬥正歡,場中“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演武場正前方石台之上,五張桌案整齊排列,五位白發老者端坐其中,正中間的白發老者手撚銀髯,看著場中兩名少年的打鬥,時不時發出讚許之聲。
今天是玄陽宗正式挑選內門弟子的最後一日,整個宗門內的氣氛異常火爆,演武場周圍時不時傳出喝彩之聲。
就在此時,在離演武場不遠處的一棵老槐樹下,坐著一名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此少年麵帶不甘之色望著演武場的方向。少年的神情與此時演武場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這時,從演武場周圍的人群中走出兩個少年。
隻見這兩個少年來到老槐樹下,其中一個少年,衝著坐在老槐樹下的少年譏諷道:“呦,這不是陸陽嗎,我們玄陽宗的大天才,記得你十歲時就凝練出了罡氣,邁進武士小成境界,當時宗門長輩都誇你是中州境內百年難遇的天才呢。”
另一個少年相繼說道:“是啊,大天才這都五年過去了,今日又正好是宗門正式挑選內門弟子的日子,這麽好的機會,你就沒想著往內門中擠一擠?哦,對了,我們忘記了,五年後的今天,你的修為還是停留在武士小成境界。”
二人譏諷之言說完,哈哈大笑。
叫做陸陽的少年看了看麵前的二人,麵無表情的回應道:“你二人倒是厲害,剛才上場之時不也是被打的屁滾尿流,居然還有臉來到我麵前譏諷於我,真是讓人可發一笑。”
那兩個少年聽罷,麵紅耳赤,隨即惱羞成怒拽起叫做陸陽的少年就要動手。
就在這時,一個少女的聲音自那兩個少年身後響起:“住手,你二人剛才在場上落敗,卻將滿肚子邪火發到陸陽身上,就不怕我去告訴三師叔嗎?”
那兩個少年回過頭來,看向眼前姿容絕美的少女,佯裝歉意說道:“大師姐,我們知錯了。”
隨後,二人轉身匆匆離去。
陸陽對著麵前姿容絕美的少女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大師姐為我出頭。”
少女看了看眼前的少年,無奈的搖了搖頭,轉回身向著演武場方向走去。
此少年名叫陸陽,八歲時雙親離世,走投無路之時,偶遇玄陽宗沐雲峰首座白文棟,白文棟見其可憐問明身世後,將其帶回玄陽宗收為弟子。
入門後的兩年間,陸陽驚現出絕佳的修煉天賦,十歲時就凝練出罡氣,繼而邁入武士小成境界。
當時連玄陽宗宗主都誇讚天賦異稟,資質絕佳,稱其為中州境內百年難遇的天才。
就在陸陽為自己所獲得的讚許暗自欣喜之時,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降臨到他的頭上。
十歲那年,在一次下山的途中,由於天氣炎熱,陸陽進入一處深潭之中準備給自己降降溫,待他進入深潭之後,他隻覺得一股寒氣自周身皮膚進入身體之內,腦中一聲轟鳴便昏厥了過去。
等他醒來之時,他驚奇的發現,自己昏厥之後並沒有沉入水中,自己的身體一直漂浮於水麵之上。
當時的陸陽在受到一番驚嚇後,匆匆回到宗門。回到宗門後,災禍突發,他忽然發覺,無論自己怎麽修煉,體內罡氣就是絲毫不漲。
白文棟發現問題後問其緣由,陸陽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與師尊講述了一遍。
隨後,白文棟帶著陸陽來到那處深潭,一番探查之後,卻並未發現異樣。
回到宗門後,白文棟與玄陽宗宗主等宗內長輩,百般為其醫治,但是,始終不見成效。
五年過去了,陸陽的身體狀況依舊未得改善。修為依舊停在五年之前,宗內的長輩幾乎放棄了這個昔日的天才,隻有師尊白文棟一直嗬護著他。依舊苦苦尋找著治療他體內怪病的良方。
此時,陸陽一臉苦澀的看著大師姐離去的背影,現在的他即使麵對再多的嘲諷,也會一笑了之。但是,他卻不想見到自己暗中喜歡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失望。
此刻,陸陽心中不甘的情緒再次湧出,他仰起頭望著天空,在心中悲憤的呐喊著:“這不是我,這不是我。我不要做現在的陸陽,把以前的陸陽還給我,還給我。”
一聲悠揚的鍾聲響起,鍾聲把沉浸在悲憤不甘情緒中的陸陽帶回到現實。
這時,隻見石台之上,端坐五張桌案中央位置的白發老者站起身來,隻聽他大聲的宣布道:“恭喜夏鵬飛,慕容芷珊喜入內門,他們將享有內門中所有的修煉資源。”
此白發老者正是玄陽宗宗主:劉正初。
隨著玄陽宗宗主劉正初宣布完畢,演武場周圍的喝彩之聲此起彼伏,大家都呼喊著兩個人的名字:“夏鵬飛,慕容芷珊。”
“大師姐理所當然被選入內門,但是夏鵬飛這個小人被選入內門當真是不配,五年前四峰的外門弟子比試切磋,我贏了他之後,他一直懷恨在心,自從我體內發生變故之後,就是他慫恿各峰弟子前來嘲諷於我,這五年來平日裏遇見他,也是對我百般的嘲笑,實屬小人一個。唉!天意弄人啊。”
陸陽聽著演武場周圍的喝彩之聲,心中憤憤不平,小聲的嘀咕著。
玄陽宗宗主宣布完之後,也就代表著內門弟子挑選的結束,眾人一陣恭賀之後,紛紛離開演武場,就在陸陽也要離去之時,這時,夏鵬飛的聲音響起:“陸大天才,這就要走了嗎?”
陸陽回過頭來,看了看夏鵬飛,依舊是麵無表情的說道:“怎麽你還要我向你祝賀嗎?”
“你向我祝賀?你還不配。你算什麽東西,廢物一個。我叫住你的原因,是想告訴你,以後你離大師姐遠一點,你對大師姐那點小心思,我早就看出來了。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恬不知恥。以後要是再讓我遇見你纏著大師姐,小心我的拳頭不認人。”夏鵬飛惡狠狠的向著陸陽說道。
陸陽聽完,心中怒火騰騰燃燒,平日裏對於夏鵬飛的嘲笑,陸陽隻是當做狗吠,一笑了之。
但是今日不同,今日的陸陽心中不甘之氣未平,之前又經曆了那二人的嘲諷,還有大師姐看向自己失望的眼神,種種的負麵情緒終於在此刻爆發。
隻聽陸陽大吼一聲:“夏鵬飛,你欺人太甚。你真當我怕了你不成。”
“看你這架勢,莫非想動手不成,廢物一個,速速滾開,別擾了我今日大好的心情。”
此刻的陸陽,早已忍耐不住夏鵬飛一口一個廢物的叫他,他將武士小成境界運用到極致,雙拳之上罡風隨即湧出,隻見陸陽高高縱起,雙拳掛著風聲猛的轟向夏鵬飛。
夏鵬飛見狀也大喝一聲:“廢物,這是你自找的。”
說罷,夏鵬飛將自身修為提升到頂點,隨即做出和陸陽同樣的姿勢雙拳轟出。
“砰”的一聲悶響,四隻拳頭碰撞之處罡風呼嘯,隨即陸陽的身軀就像撒了氣的氣球一般,倒射飛出,數丈之外,陸陽的身軀“砰”的一聲從空中重重的摔落於地麵之上。
此時的夏鵬飛穩穩的站在原地,冷笑道:“廢物,就憑你武士小成也敢和武士大圓滿叫板,真是自不量力。”
陸陽的身軀從灰塵之中掙紮站起,一絲血跡自嘴角泛出,正在陸陽準備二次拚命之時,忽然,遠處傳來一聲怒喝:“住手。同門之間不許自相殘殺,玄陽宗的規矩難道你們都忘了嗎?”
陸陽與夏鵬飛循聲望去,隻見玄陽宗宗主劉正初和慕容芷珊正站在不遠處。
陸陽忍受著身體上的傷痛,與夏鵬飛同時來到白發老者近前,躬身施禮道:“掌門師伯息怒,我等再也不敢違背玄陽宗的規矩了。”
“哼,你二人違背宗規,決不輕饒。陸陽,罰你去後山思過崖麵壁一個月。夏鵬飛鑒於你剛入內門,思過崖麵壁一個月之罰,緩期半年後執行。此次若不是芷珊前來告知於我,我還被你們蒙在鼓裏。你二人再若違背宗規,逐出玄陽宗。”
劉正初說完一抖袍袖,帶著慕容芷珊大步離去。
隨後,夏鵬飛衝著陸陽冷哼一聲,相繼離去。
陸陽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了眼慕容芷珊的背影,隨即又將目光轉向夏鵬飛,他怒視著夏鵬飛的背影,在心中冷冷的道:“夏鵬飛,早晚有一日,我定會討回今日之辱。”
陸陽回到沐雲峰,來到自己房間收拾些日用之物,正欲準備和師尊白文棟稟明此事,這時,隻聽房門被打開,陸陽回頭望去,隻見師尊白文棟正站在門前。
陸陽急忙來至白文棟身前,俯身跪倒,眼淚撲簌簌自眼角流出。
白文棟伸出雙手,將陸陽扶起,安慰道:“哭什麽,都是男子漢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啊,唉!掌門師兄這次確實有些偏心啦,不過也好,你去後山待上一段時日,將自己的內心沉靜下來,對你也有好處。”
白文棟看著滿臉淚痕的陸陽,神色頗顯心疼的安慰道。
“弟子知道了,弟子隻是看到師傅才禁不住落淚的,我會將內心沉靜下來的。”陸陽看著白文棟,語氣之中蘊含苦澀。
“為師知道你心中的苦楚。但是,刀欲磨必有棱角碎,樹欲長必經風雨淋,你就把這些苦楚當成對自己的磨煉,也許將來的某一天你會感謝這些年你所遭受磨難。”
白文棟拍了拍陸陽的肩膀,眼神之中充滿了慈愛之色。
陸陽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道:“多謝師尊教誨,弟子定當謹記於心。”
“好啦,收拾好日常所用之物,你就去後山吧。其間不要荒廢功法,要勤加練習。”
陸陽點頭稱是,隨即背起背包,向著後山走去……
白文棟看著陸陽離去的背影,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唉!這五年間也是苦了這孩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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