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血腥瑪麗7
苟曉曉一開始還沒明白老大的這個笑容是什麽意思。
直到第二天,精疲力盡的一晚就此過去。
第二天正午,苟曉曉站在莊園門口,看著半空中被吊死的那些起義軍和女仆們,才明白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瑪麗夫人真是名不虛傳,野史對她沒有一絲誇大的成分。
她的暴力和扭曲讓人瞠目結舌。
那些跑在後麵的女仆們僅僅放血,吊死。
而那些跑在前麵的,雀斑女孩和露西,就比較慘。
被瑪麗夫人親自下令全身塗滿蜂蜜,扔進了野獸遍布的森林中,四周全是虎視眈眈的赤紅的瞳孔。
就這樣,瑪麗夫人猶自不解恨,一個女仆慌張的端上茶盞,被她連抽了十幾個耳光,清脆的巴掌聲傳遞在莊園中,苟曉曉下意識的覺得自己臉上都開始火辣辣的疼。
“看來夫人的心情並不愉快啊。”莫念走上前,不著痕跡的把挨打的女仆推到身後,“那不如,我們做一些愉快的事情?”
“多爾可,我可愛的多爾可。”瑪麗夫人似乎來了興趣,“那比如什麽呢?”
“這個呀。”男人臉上帶出一點困擾的意思,“多爾可也不知道呢。”
“我們打獵吧!”瑪麗夫人突然來了興致,“這些蠢女人,我讓她們在前麵逃,我們騎在馬上用弓箭射穿她們怎麽樣?真是個好主意啊。”
莫念還沒來得及反駁,瑪麗說幹就幹,大手一揮,莊園中還活著的所有女仆被集中起來,被衛兵們往森林中趕,身後是獵狗的嘶吼和戰馬的呼嘯。
這個老妖婆簡直是腦子有毛病!!
苟曉曉心理一邊罵一邊往前跑,她一時間沒來得及找周周,身旁是個臉上帶著五指印的女孩,一邊跑一邊哭。
樹影斑駁,忽然一支利箭破風而來。
苟曉曉還是感覺到了的,忙拉著一旁的女孩臥倒。
結果這隻箭就仿佛有了意識能轉彎似的,還是射中了那女孩的肩膀。
“怎麽樣,你沒事吧。”苟曉曉把她拖到一旁的樹根下。
戰馬嘶鳴聲響起,一匹高頭大馬停在她們麵前。
那馬上全是銀質的盔甲,馬蹄鐵大約都是金子做的,馬上的人穿著將軍的盔甲。
摘下帽子,那是一張俊朗的中年麵孔,似乎是有點急躁,他說:“你,怎麽樣了?我帶你找醫生。”
那個挨打的女仆忍著疼行李:“那達西男爵,原來是您。”
那達西男爵,匈牙利的著名將軍,人稱‘黑色英雄’。
最關鍵的是,他是瑪麗夫人官方的丈夫。
瑪麗夫人姓氏顯赫,地位高貴,但如同哪些沒落的門閥一樣,缺乏財富和實權,於是和戰場上讓人聞風喪膽的那達西家族聯姻,有了這樁有名無實的婚姻。
可是,苟曉曉腦子飛快轉動,名義上的夫婦也是夫婦。
既然我們打不過瑪麗夫人,那麽這位那達西男爵有沒有這個能力?
“為什麽你們會在獵場裏亂竄,我還以為我瞄準的是一隻兔子。”那達西男爵說出自己的疑問。
苟曉曉連忙搶著回答:“是夫人把我們趕進來的,她要把我們當成狩獵的動物。”
看著傷痕累累的兩個女孩,那達西男爵太陽穴直跳,嘴裏迸出一句:“簡直胡鬧!”
挑撥成功。
那達西男爵真的給手上的女仆叫來了治療,然後停止了這場荒唐的狩獵。
苟曉曉滿心歡喜的跟著男爵回了城堡,滿心歡喜的等著男爵和女伯爵瑪麗夫人正麵battle。
男爵回到莊園,一進來就看到自己的夫人正滿懷愛意的看著一個英俊的男仆,他腦子嗡的一聲。
苟曉曉跟在後麵,心裏不停鼓掌,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瑪麗,你未免太出格了。”可是苟曉曉幻想的畫麵並沒有出現,男爵平靜的放下了手中的佩劍,然後端起桌子上的葡萄酒。
“哦,那達西,是你啊。”她纖細美麗的手指剝開葡萄,送進莫念嘴中,“哪裏出格了?我怎麽感覺不到。”
“你殺的人未免太多了。”那達西皺眉,“教皇和國王已經有所察覺了,近期你就不能收斂一點嗎?還有他——”男爵指著一臉無辜的莫念,“就算我不介意,你也不能當著我的麵就這麽對他,還把不把我放在眼裏?”
瑪麗微微坐直身子,神色倨傲:“我當然一直沒把你放在眼裏了。”
男爵臉色變得很難看,卻依舊沒有發作。
“你自己心裏就一點數沒有嗎?”瑪麗冷笑著看著自己的丈夫,“什麽時候輪得到你對我來指手畫腳了,你這個懦夫,當初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哈?你現在反而來指責我了?”男爵終於火了,摔碎了酒杯跳起來,“你我的婚姻這麽多年來,有哪一樣是真實的。你連一個孩子都沒帶給我,整天隻知道和男仆們廝混,或者用女仆們整那些惡心玩意兒,你真的算活著嗎?”
這番質問讓瑪麗也火了,她瞳孔變色,一隻手就抓住了男爵的領子,把他揪到身前:“那達西,你給我記住,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當初,是你用你的妻子換來了戰無不勝的軍隊和財富,我要怎麽是我的事情,你再敢多話我就和你離婚。”
一場家庭下午茶不歡而然。
被苟曉曉寄予眾望的那達西男爵完敗。
看著男爵垂頭喪氣的走向城堡的地下室,鬼使神差的,苟曉曉就跟在後麵。
男爵用銀鑰匙打開好幾道門,走到一處房間中,怔怔然看了半天又離開了。
聞著熏天的刺鼻味道,苟曉曉變了臉色。
血腥味實在太重了,這裏難道是……血池?
傳說中瑪麗夫人用少女鮮血進行血浴獲得青春美貌,也有人說這不過是黑巫術的代名詞,有人說血池就是她進行煉金術和黑巫術的所在。
苟曉曉捏著鼻子走進去,果然發現了一池子黑紅色的,散發著刺鼻氣味的,還冒著泡的紅色池水。
會有人整天在這裏邊沐浴?
簡直不可思議。
老妖婆對自己也是狠。
“你是什麽人?誰允許你進來的?“一個蒼老陰森的聲音吼著,忽然她又陰測測的笑了,”既然來了,也就別走了,把你的血留在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