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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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角咀九龍殯儀館——最大的‘浩氣長存’廳的後排
“今天這種大場麵不是經常能看到的，你是新來的小弟，不準亂說話，知不知道啊！”一身黑衣T恤、胸前別了一朵白花的爛牙財一邊用手摳著鼻孔，一邊對身旁的小弟囑咐道。
三十幾歲的爛牙財也算的上和聯勝旺角一代老字號的大哥了，以高利貸為生的他，其實力也就跟官仔森一個水平罷了。
“知道啦，大哥，你煩不煩啊，你都說三遍了。”二十一二的年紀，隨意敲著腳吊兒郎當的靠坐在椅子上的拉菲一臉不耐煩的道。
“靠，說你兩句就嫌煩，收了你這種小弟，我TM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對著拉菲的後腦勺‘用力’一敲的爛牙財很是不爽的道。
同樣是才剛入門的小弟，看看人侯文聰，在看看自己收的這‘混球’，爛牙財的不爽也是有原因的。
“你要把我打傻了，我算錯賬怎麽辦？”頭上不輕不重的挨了一下的拉菲，笑著用手揉了揉頭道。
“你敢算錯賬，老子就把你送去缽蘭街賣屁.……聰明！”話還沒說完的爛牙財，突然起身向靈堂大門處叫道。
‘浩氣長存’廳的大門口
“前麵那小子頭上的那一撮黃毛蠻有個性的嘛！”站在門口維持執行的三腳豹，閑得無聊的用手撞了下旁邊跟他一起站崗的旺角德叔門下第一打仔陳豪道。
三腳豹，躥爆最最最信任的心腹小弟，一個古惑仔中少有講義氣的好兄弟。
“靠，你連他都不認識？”驚異於三腳豹的年紀，三十來歲還這麽傻乎乎的古惑佬是真不多見了。
你TM就算不認識對方，光看看人家身後跟著的過百黑衣小弟，也能猜到對方是位重量級大佬了。居然還TM傻乎乎的在這評論人家，真當這位旺角的新晉猛人混假的啊。
“說的這麽吊，他到底是誰啊？”真不認識對方的三腳豹一臉真誠的問道。
“他就是旺角鼎鼎有名的猛人——下山虎侯文聰！我靠，連他都不認識，你到底是不是混的啊？”心中早已被侯文聰給折服了的陳豪一臉驕傲的介紹道。
“什麽上山虎下山虎的，我TM隻聽過屯門虎、灣仔虎、插翅虎跟笑麵虎，你說這什麽下山.……”
沒等三腳豹把話說完，看到侯文聰走近了的陳豪趕緊上前高聲招呼道“聰明哥！”
隨著陳豪的高聲呼喊，能容納上千號人同時祭拜的靈堂之中，從旺角過來的四五百號大哥小弟們都陸陸續續的起身同剛踏進靈堂大門的侯文聰打起了招呼。
“聰明哥！”
“聰明哥！”
“聰明！”
“聰明哥！”
不管是像陳豪這種眼帶崇拜的小弟，還是平常心一般對待的小弟，亦或者不服侯文聰想取而代之的大哥小弟們，總歸是昨晚吃了人家請的海鮮宴，今天怎麽著也得給幾分麵子不是。
想法雖然各有不同，但靈堂內此起彼伏的‘聰明哥’這三個字是做不了假的。
被這場麵給驚到了的三腳豹趕緊頂了頂身旁的陳豪道“你們旺角這位猛人，這麽威的嗎？”
“一龍五虎，旺角下山虎侯文聰，你以為呢？”對著三腳豹不屑的搖了搖頭的陳豪再次驕傲的喊出了侯文聰的最新外號。
現實點來說，連續衰了兩任話事人的旺角也確實需要一位能叫得響名號的大哥來提升士氣與威望。
靈堂後排
看著八麵威風如眾星拱月般一臉冷漠的帶隊向前排走去的侯文聰，幾乎跟侯文聰前後腳離開警校的拉菲眼神之中充滿了驚訝。
在警校時眼前這人的名字並不是侯文聰，而是……他嗎的，我怎麽就沒想到改個名字再出來混呢。反正警署改個檔案又快又方便的嘛！
“怎麽？羨慕啊？比他威就行咯。”起身跟侯文聰打完招呼的爛牙財，拉著死死盯著侯文聰看的拉菲坐下道。
“是啊，不過人家就比我聰明多了，聰明仔！”原名梁笑棠，現名梁笑棠的拉菲有些鬱悶的重複了一遍侯文聰在警校時的外號。
靈堂第一排大佬專屬座位上
“這家夥誰啊？”看著侯文聰一呼幾百應的號召力，專程跨海趕來參加這次葬禮的北角話事人肥牛也一臉驚訝的道。
“旺角新崛起的大哥，下山虎侯文聰，人不錯的，對長輩也足夠尊重，旺角的兄弟們都很服他。”對侯文聰映像很好的德叔，在麵對肥牛的問話時順帶手的捧了一句道。
“下山虎？嗬嗬，有點意思。”遠遠看著侯文聰的肥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
古惑仔這玩藝，名氣越大死的越快，所謂的‘十傑’大哥，還不是一周掛兩個。下山虎？！不過又是一個被人捧出來送死的傻子罷了。
“來賓止步，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家屬答禮！”
給紳士勝鞠了三個躬的侯文聰又忍痛拿出一封裝了九百塊現金的白色信封送到紳士勝的家屬手中道了聲‘節哀’。
九百塊，已經很多了，畢竟他侯文聰也才見過紳士勝一臉而已，真心不熟。
搞完一整套的祭奠程序後，本想規規矩矩的在後方找個位置坐下的侯文聰就被前排的德叔叫了過去。
“你坐第二排。”說完德叔就用手指了指身後花佛旁邊專門為侯文聰留出的空位。
等到侯文聰落座以後，坐在前排的德叔這才轉頭低聲對後排的侯文聰囑咐道“旺角已經連衰兩任話事人了，聰明仔，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旺角的旗給撐住咯。”
這一句不光是對侯文聰說的，也是對今天幾乎全陣容到場、傾巢出動的旺角大哥小弟們說的，他們必須要把這場葬禮戲給演足了。
一旦他們漏了怯，不光要被和聯勝其他堂口的兄弟嘲笑，更嚴重的還會引發其他社團針對旺角堂口的‘戰爭’。
所以傾巢而出的他們齊心協力的捧出了一個下山虎侯文聰，其目的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旺角和聯勝還是以前那個旺角和聯勝，一兩個話事人衰了也沒事。
點了點頭也不說話的侯文聰直接坐到第二排的花佛身旁發起呆來。當然他也不是真發呆，而是在思考著今天這場葬禮局該怎麽破。
……
我是番外……
九區領導人一覽
荃灣——冷佬（也是和聯勝的龍頭）
灣仔——吹雞，旺角——懸空，九龍仔——躥爆，土瓜灣——大蛇，葵湧——坦克，西環——老鬼奀（en），官塘——衰狗，柴灣——雙番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