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莎想要找衛司南算賬,結果四下一看,沒看到衛司南的身影。
“衛司南?”
楊麗莎在一邊走,一邊叫著衛司南的大名。
在經過露台的時候,水光晃了一下楊麗莎的眼睛。
楊麗莎打開門,走進去。
衛心遠將原本的樓台,改成了一個小型的泳池,平時沒事的時候,可以來遊遊泳,釋放一下壓力。
而衛司南,正好被這裏的水吸引,直接玩起水來。
“衛司南!你看看你弄的,渾身都是水!”
楊麗莎怒喝道。
看著衛司南成了個落湯雞,氣不打一處來。
上前就一巴掌拍在衛司南的屁股上。
“我讓你不聽話!
你是真有膽兒了!以後有爸爸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我的話都敢違抗!
還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
“哇——”
衛司南正玩的開心呢,就被楊麗莎劈頭蓋臉的又打又罵,直接哭了出來。
“哭什麽哭!你是想要所有人都聽到嗎?”
楊麗莎不耐煩,又一巴掌打在了衛司南的身上。
衛司南嘴撇的更大了,眼看著就要再次哭出來,楊麗莎趕緊警告道。
“你要是還想要爸爸,就給我老實點兒!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
不然小心我把你扔了!”
聽到楊麗莎的話,衛司南立馬停住了。
張著大嘴巴,眼睫毛上掛著淚花,鼻涕不停的往下流。
看著衛司南這麽醜的模樣,楊麗莎一陣反胃。
“趕緊去把自己收拾幹淨!”
衛司南聽話的點點頭,跑向浴室。
這裏沒有他的衣服,衛司南出來的時候,直接光著出來了。
楊麗莎嫌棄的看著衛司南那有些羸弱的身子。
比女孩子還容易生病。
從小到大,她沒少在他身上花醫藥費。
怕他凍著了,衛心遠怪她,楊麗莎去衛心遠的臥室翻找了一下,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裏,拿出一件衣服來。
款式是早幾年的舊款了,不用看就知道是不穿了的。
楊麗莎丟給衛司南。
“穿上。”
衛司南聽話的穿上襯衫。
誇大的襯衫,將衛司南那小小的身子全部遮擋住了,跟個唱戲的一樣的。
不過好在麵料很舒服,也很寬鬆,他穿著倒是不怎麽難受。
見衛司南幹幹淨淨的了,楊麗莎才叫衛司南坐到自己的身邊。
“過來。”
語氣凶巴巴的,跟要吃了衛司南一樣。
衛司南瑟縮了一下,很是抗拒的走到她的麵前。
“媽咪……”
低著頭,手指纏在一起,看上去很是焦慮。
他還沒有忘記楊麗莎剛剛吼他,打他的樣子。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呢?”
楊麗莎反問道。
“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說了,讓你留下衛心遠,可是你呢?!
光顧著自己玩了,他走了你都不知道!
還有!
在電梯裏,你竟然不聽話。
平時你總是惹我生氣也就算了,來之前,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一定要表現的聽話大方。
可你呢?
跟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
楊麗莎完全忘記了,衛司南也不過是個孩子。
本來就是不懂事的年紀,對什麽都懵懂不解,充滿好奇。
也沒有經曆過那麽多事,壓根就不會演戲的。
在宴會上以及醫院裏的表現,也不過是因為害怕,加上對父親的四年,才演了個七八分像。
“我錯了……”
衛司南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看著他哭喪的樣子,楊麗莎又是一陣的厭惡。
“整天的就知道哭哭哭!
成不了事的廢物!
我要是嫁不給衛心遠,就全都是你害的!”
“行了,趕緊消失在我麵前,下回你要是再不爭氣,就等著挨揍吧!”
一說到挨揍,衛司南小小的身子,就抖了一下。
“知……知道了。”
小跑著躲進屋裏,生怕楊麗莎忽然反悔,又想打的模樣。
衛司南慫,楊麗莎覺得他沒骨氣,上不了台麵。
可衛司南不聽話,楊麗莎又覺得衛司南欠揍。
無論衛司南怎麽做,好像都入不了楊麗莎的眼。
楊麗莎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車馬水龍,手裏拿著一杯紅酒,學著有錢人思考人生的樣子。
“早知道衛心遠能有今天的成就,還能和易靖羽那樣的人成為朋友,我當時跟著他就好了。
也不用現在這麽麻煩了。”
楊麗莎歎息一聲。
……
後麵的幾天,楊麗莎總是讓衛司南配合自己,讓衛心遠留下來。
可是即便是共處一室,衛心遠也隻是住在客房裏,將主臥讓給了他們母子。
若是衛司南哭鬧的厲害,也頂多是讓衛司南和自己睡。
楊麗莎每次示好,他都當看不懂的樣子,錯開楊麗莎的觸碰。
而且白天的時候,衛心遠總會以工作忙為由,從不在家裏待著。
等到大半夜才回來,第二天天還沒亮就離開。
時間久了,楊麗莎漸漸的失去了耐心。
但是又不敢表現的太過分。
就在楊麗莎想要設計的時候,衛心遠忽然拿著親子鑒定書回來了。
“心遠,你怎麽今天回來的這麽早?”
楊麗莎欣喜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衛心遠。
難道他想開了?
還是說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對她的感情又複燃了?
“鑒定結果出來了。”
衛心遠有氣無力的走到沙發邊坐下。
眼中滿是絕望。
“為什麽會是這樣……”
低聲喃喃。
“你說什麽?”
楊麗莎沒聽到衛心遠後麵的話,下意識的問道。
“沒什麽,你看看結果吧。”
衛心遠將結果放到桌子上,推向楊麗莎。
楊麗莎拿起。
心裏是有些忐忑的,泛起了嘀咕。
他這個樣子,難不成是孩子不是他的?
不然他應該是欣喜的啊!
可是鑒定結果沒道理不是啊,她可是用的……
楊麗莎快速的翻開一看。
看到上麵寫的是父子關係的時候,一下子鬆了口氣。
還好……
等呼完氣,楊麗莎才察覺到,自己的反映似乎是太激烈了。
生怕衛心遠,悄悄的看了一眼他。
見他低著頭,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一般,壓根就沒注意到自己的小動作,這才放下心來。
在衛心遠的身邊坐下,手臂自然而然的攀在他的肩膀上。
仿佛是纏繞著大樹的藤蔓一般,親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