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作死前奏

  葉蓁蓁平韓雅的身邊，雙手顫抖著去摸韓雅的臉頰，“您不要嚇我，對了，叫救護車，媽媽，您等著我，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葉蓁蓁手忙腳亂地跑到電話前，手指顫抖地按下那三個數字。


  “嘟嘟嘟……”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葉蓁蓁的麵色越來越焦急，視線一直沒有從韓雅的身上離開。


  忽地，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甜美的女聲。


  “這裏是紅星街307號，你們快來！”


  葉蓁蓁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這個狹潮濕的房間響起。


  而她也等不及那頭的人回話，直接掛斷電話，整個薩坐在韓雅的身邊。


  韓雅的麵色已經泛白，失血過多導致她的體溫下降。


  “蓁蓁.……媽媽……堅持住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嗎？”韓雅聲若遊絲，她努力地抬起手，想要再一次撫摸葉蓁蓁的臉頰，剛抬到半空，韓雅就泄了力氣，手猛地垂下，一滴清淚從眼角滴落。


  “不！”


  房間裏響起葉蓁蓁撕心裂肺的哭聲，她緊緊握住韓雅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邊，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終於掉了下來，一串一串的，跟不要錢似的。


  “啊！”


  葉蓁蓁陡然從睡夢中驚醒，從床上坐起，眼前的視線被淚水模糊，朦朧一片。


  被封存已久的記憶此刻如同電影放映一般再次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她再也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悲傷，將臉埋進手掌之中，聲抽泣著。


  房間裏的窗簾沒有完全拉上，窗外皎潔清明的月光灑進室內，在地板上留下一片光白的斑，將房間分隔開，一邊光明，一邊黑暗。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腕上的手表忽然閃起了紅點。


  另一邊。


  “滴滴滴……”


  躺椅旁的圓桌上，蕭易寒的手機發出緊急提示音。


  “怎麽了？”


  作為夜貓子一族的韓沐澤聽著手機裏傳來的聲音，眉頭也跟著跳了跳。


  “沒怎麽，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蕭易寒抓起手機，對韓沐澤下達了逐客令，隨後上了樓。


  “哎！”韓沐澤看著蕭易寒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他這麽晚來這兒就是想留宿的好嗎？


  他拒絕了和吳氏企業老總女兒的相親，他老媽立刻帶著人跑到他的公寓裏去，搞得他現在是有家不能回。


  不過……

  韓沐澤抬手摸了摸下巴，旋即想到了什麽，嘴角勾了勾。


  *

  蕭易寒看著手機上不斷波動的曲線圖，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股無名之火衝上他的心頭。


  現在已經接近淩晨，這葉蓁蓁不好好睡覺幹什麽呢？！

  正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門把手上時，理智回爐，又回到自己的房間穿上浴袍才打開葉蓁蓁的房門。


  “吱呀～”


  將頭埋在膝蓋上的葉蓁蓁被開門聲嚇了一跳，慌不迭的抬起頭，警惕地開口：“是誰？”


  隨著“啪嗒！”一聲響，房間裏的大燈被打開。


  葉蓁蓁的視線還不能適應突然的光亮，她抬手遮住眼睛，隻能眯著眼，透過指縫看去。


  蕭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