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各展神通
穆弘知道“混江龍”李俊一向胸有城府,甚有主意,便問道:“大哥有何妙計?”
李俊答道:“那宋江與我等揭陽好漢隻是初識,與那梁山上的好漢卻有救命之恩。若劫法場救宋江,那梁山好漢們應該衝在你我前麵宋江被殺,下好漢該恥笑的是山東梁山泊的那群好漢!”
穆弘聞言問道:“大哥,莫非我等就在這裏旁觀?”
李俊笑了一下道:“不,我等明日也一同出發去救宋江。隻不過,我等不需急著進城,隻駕幾艘船在潯陽江上遊弋。待到午時三刻之後,看那江州城內的動靜。若是梁山好漢劫了法場逃出江州,我等就上前接應,將他們救過江來,讓那宋江與梁山眾位好漢欠我等一個人情。若是梁山好漢沒有來這江州,我等隻須在城外虛晃一槍,呼喝幾聲立即撤離,對外也顯得你我兄弟義氣。”
穆弘笑道:“還是大哥有主意!明日我等都聽大哥的!”
“走吧,將兄弟召集到一塊,做好萬全準備。”李俊一邊,一邊與穆弘一起走出了密室。
陸乙到觀音庵取了戴宗的甲馬符紙,悄悄地動過手腳後,交給牢子,讓他帶回死囚牢中交與戴宗。
那牢子走後,陸乙一臉壞笑地回到茶坊裏,對石勇:“嘿嘿嘿哥哥,明日我們兩個好好地看一看戴宗那廝如何出乖賣醜!”
石勇道:“西門哥哥讓我們兩個明日午時三刻看過宋江他們行刑,確認宋江被救走後,立即趕回無為軍向他稟報。”
“西門哥哥既然算到了那梁山上的賊寇要來劫法場,為什麽不讓蔣忠哥哥、焦挺哥哥他們一起來這江州,將梁山好漢圍殺在這江州城裏?卻還要我們費力走一遭無為軍。”陸乙吃了一杯茶下肚,不解地道。
石勇搖著頭:“乙兄弟,我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裏胡亂猜想了,西門哥哥哪一次算計落了空的?我等隻須按西門哥哥的分付行事即可。上次在青州,我們可是跟著西門哥哥痛痛快快地大殺了幾場,可惜乙兄弟你沒有同行。這一次,我相信西門哥哥還能帶著我等痛殺那些惡賊。乙兄弟,這次你可不要怕得手軟。”
陸乙聞言,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花繡,對石勇道:“我花胳膊陸乙也是一條硬漢,何曾怕過廝殺?哥哥,要不我們兩人來賭鬥一番?”
石勇一聽也來了興致,把頭湊到陸乙的腦袋旁邊,與他商量起賭約來。
這兩個家夥以前都是幹過那殺牛放賭的營生的,真是好賭之心不減當年。
此時,晁蓋帶領的梁山好漢也千裏迢迢地趕到了江州。他們暗藏兵刃,分散混入城裏,隻等著明日去劫法場救人。
無為軍裏,西門慶卻正在最好的酒樓裏,與知軍相公開懷暢飲。黃文燁、黃文炳兩兄弟也在席上一起飲酒作樂。而在這酒席上,還有一條赤麵虯髯的大漢,這大漢乃是這無為軍裏的禁軍兵馬都監王稟。王稟祖籍河南開封,行伍出身,是一員從底層一路打殺上來的猛將。
西門慶將無為軍的知軍和兵馬都監都請來,還讓黃家兄弟作陪,自然是為了與他們混得熟絡,為明日借兵滅賊奠定基礎。
為了宋江和戴宗,各方勢力開始紛紛登場,要在這江州城內外一較高低。很快地,這一日就過去了。當紅日再一次從東方升起,照耀在潯陽江上時,反賊宋江和戴宗問斬的日子也終於來臨了。
一大早,蔡九知府先差人去十字路口打掃了法場。飯後點起士兵和刀仗劊子,約有五百餘人,都在大牢門前伺候。巳牌時候,獄官稟了知府,親自來做監斬官。
黃孔目隻得把犯由牌呈堂,當廳判了兩個“斬”字,便將片蘆席貼起來。江州府眾多節級牢子雖然和戴宗,宋江過得好,卻沒做道理救得他,眾人隻替他兩個叫苦。
獄卒早把宋江在前,戴宗在後,推擁出牢門前來。宋江和戴宗兩個麵麵廝覷,各做聲不得。
自打知道吳用的計策被識破,害得戴宗也被捉拿之後,宋江從滿懷希望跌落到絕望的深淵,這幾日好是煎熬。此刻見到被自己拖累的戴宗,宋江也是無話可,隻把腳來跌。
戴宗見了,也不話,低了頭隻歎氣,怕宋江和眾人發現他褲腿裏已經綁好的兩個甲馬。
聽在十字路口要殺反賊,江州府來看的人真乃壓肩疊背,何止一二千人。
獄卒把二人押到法場上,讓宋江麵南背北,將戴宗麵北背南,兩個納坐下,隻等午時三刻監斬官到來開刀。
眾人仰麵看那犯由牌,上寫道:
“江州府犯人一名,宋江,故吟反詩,妄造妖言,結連梁山泊強寇,通同造反,律斬。
犯人一名,戴宗,與宋江暗遞私書,勾結梁山泊強寇,通同謀叛,律斬。
監斬官,江州府知府蔡某。”
過不多時,那蔡九知府也來到了法場邊,勒住馬,隻等時辰報來。
江州城內,晁蓋等人也化裝成各色人等,混入那十字路口邊,等待著救人的機會。
江州城外,李俊等人駕著三艘船來到江州城北的潯陽江上,也不靠岸,就放了一條船讓幾個嘍囉去城邊打探消息。
李俊、李立駕一艘船,穆弘、穆春駕一艘船,還有那童威、童猛兄弟也駕了一艘船,都在江上來回遊弋,等待觀望。
沒多時,法場中間,人分開處,一個報時之人高聲報道:“午時三刻。”
監斬官蔡九知府便道:“斬訖報來!”
兩勢下刀棒劊子便去開枷行刑之人執定法刀在手。
那戴宗熟知監斬犯人的過程,他聽得報時聲,就知道刀棒劊子要來給自己開枷了,此時正是趁機逃脫的好機會。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戴宗急忙低聲口念乘雲咒:“望請六丁六甲神,白雲鶴羽飛遊神。足底生雲快似風,如吾飛行碧空中。吾奉九玄女令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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