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隱匿之葉?曝光之葉?
老家夥的另一隻手握著手杖用力往地上一頓,一道無形之力於刹那間迸發,房間裏便多出了兩尊大活人雕像。
此時的明斯特和凱根整個身軀都僵住了,渾身上下就剩下眼珠子能動,帶著些許驚怒和焦急看著對方和被抓住的隊長。
“嘖嘖,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加拉斯調侃了一句便要繼續動手,忽地又擰起了眉頭,總覺得哪裏不對。
呼~
卻是張元的另一隻手握拳狠狠地揮打了過來,這正是全力爆發之下劃破氣流的呼嘯聲。
哦,加拉斯方才醒悟過來哪裏不對,本該被限製住行動的對方居然仍保持活動能力,握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上的力道不曾減弱半分。
麵對迫至眼前的重拳,老家夥根本沒放在心上,手中木杖隨手一架便讓張元徒勞無功,格開拳頭,又一次將手杖往地上一頓。
隨著手杖擊打大地,數道藤蔓急速地從張元腳下的地麵破土生長,把正準備拔劍的張元捆了個結結實實,這次的物理束縛可就沒辦法豁免了,任是他徒有蠻力,依舊動彈不得。
隻是轉眼之間,三個迦南小隊的主戰力就淪為階下囚!
這下是真的栽了。
“老人家,大爺,別衝動啊,有事好商量,那東西您想要可以拿走,權當我們給您老的賠禮了。”
形勢比人強,眼見不妙的張元立馬化身成為識時務的俊傑,開口便是從心肺腑之語。
至於說大聲呼喚隊友幫忙?
以對方剛僅僅展露冰山一角的實力都已非是自己一群人所能應付的了,來再多人也是送菜。
“早幹嘛去了?還麻煩老頭子我自己動手。”
加拉斯一邊嘟囔著,一邊從張元胸口把他那視為心肝寶貝的一個小袋子掏了出來,一解係帶,露出了囊內的兩樣物件。
正是盜賊之石和貝文的隱匿之葉!
此刻的張元心頭都在滴血,這他喵的可是自己最寶貝的東西啊,可是又做不了什麽,隻能眼睜睜看著,連破口大罵都不敢,生怕刺激到對方從而慘遭毒手。
夫目前犯,就很氣!
“果然是那個老家夥的手藝。”
加拉斯悄聲嘀咕了一聲,其聲微不可聞。
他捏起盜賊之石端詳了片刻後又將其放回了囊中,隨後的舉動讓張元大吃一驚。
這糟老頭子居然就這麽把盜賊之石放回了張元胸口原來位置,仿佛丟回去的不是最名貴的魔法寶石,倒像是路邊隨處可見的鵝卵石一般。
不理會張元瞪得有點凸出來的眼睛,加拉斯掌心托著那枚貝文的隱匿之葉仔細查看,時而皺起眉頭。
呸!
老頭子的舉動讓法師本就睜大的眼睛愈發圓溜,隻見他將手杖用胳膊夾住,往空出來的手掌心吐了一泡口水,還拿兩根指頭均勻抹平。
這惡心的一幕看得張元眼角直抽抽,心中不妙的預感愈發強烈。
接下來的事情果然驗證了他的想法,這糟老頭一邊用指頭在口水上比劃,一邊口中念念有詞,微弱的綠芒亮起。
啪!
貝文的隱匿之葉就這麽被按在了糊滿口水的左掌上!
艸!老子的寶貝不幹淨了!
既惡心又著急,更是不解其意的張元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閣下這是做什麽?難道您和荒野行者冕下有仇麽?”
“蠢貨!”
聽聞此語的加拉斯撇了撇嘴,操起手杖就掄在對方頭上,請張大法師好好地吃了幾個爆栗。
躲都沒法躲的張元就如被逼到牆角的老鼠般,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挨揍,好在對方似乎沒什麽下狠手的打算,隻是有點小疼。
再一看眼前的元凶,竟是不知從哪裏摸出了個煙鬥,有一口沒一口這麽抽著,隻等他美美地吐出了兩個煙圈,這才看向張元:
“你就一點沒感覺不對勁?這隱匿之葉出自號稱遮麵之葉的貝文之手,本身就是側重隱藏,掩蓋這一功能,可它連自身發出來的波動和靈光都遮蓋不住,這豈不是個笑話?”
法師聞言一愣,本來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但此時細一琢磨,對方說得也有道理,號稱是隱匿之葉,卻反倒是給自己惹出了眼下的這麻煩,這算是哪門子的隱匿啊?
“可是,這的確是荒野行者冕下的賜予,難道還有什麽我不清楚的門道?”
啵!
又是一個煙圈被吐了出來。
平心而論,老家夥的煙圈吐得那叫一個好,又大又圓,還正好往張元的腦袋方向飄了過來,直接就給他套腦門脖子上,就跟獻了個花圈似的。
不理氣得臉都有點青的法師,加拉斯敲了敲煙鬥,順手把抹了口水的隱匿之葉遞在對方的眼前:
“你看看,和之前有什麽不同。”
我能說髒話麽?張元一邊在心裏暗罵一邊努力把腦袋往後仰,生怕被老家夥的口水沾到。
嗯?
嫌棄歸嫌棄,認真觀摩之下還真發現了些許不同,之前葉麵上濃鬱的快要滴出來的綠意和散發的綠光此刻消失不見,或者應該說是收斂了起來。
眼前的這張隱匿之葉,看著和普通的樹葉沒有絲毫不同,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其本來麵貌,根本就察覺不到任何異常。
“神物自晦?”張元有些驚疑不定。
“神物自晦?你這句話倒是有意思,很恰當。”咂摸了個中滋味,加拉斯雙指並攏夾住葉片看向張元:
“你一個法師,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件物品也情有可原,可你得到這東西的時候就沒人提醒你麽?”
張元也聽出了些個中蹊蹺,便將當日在迷霧林地與塞納長老交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除卻瑪拉圖騰這件物品他沒直言告知,隻說是無意間得了件蘊含神力的物品。
“嗤,塞納這老貨還是那麽小心眼,也難怪被卡在門檻這麽多年沒點長進。”
聽了法師一番描述後,加拉斯冷笑連連,伸手一指,原本緊密捆綁在張元身上的藤蔓迅速撤除,沒入地麵消失無蹤。
卻是將張元給放了下來。
老家夥拉開把凳子自顧自地坐了上去,順手拿煙鬥一指自己對麵的座椅。
不過張元卻是沒急著去入座,反倒是指著自己的兩個隊友問道:
“方才是我們衝動了,還請閣下能解除掉他們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