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71章
“可是……這真的很難。”
或許是真的為難到她了，她完全想不到任何的辦法可以解決這件事。
“要不然這樣吧，你找個機會纏住這個人，我想個辦法，去她的屋裏找找看。等到你什麽時候找到這個機會，派人通知我就行了。”
孫夫人似乎還是有點猶豫，她現在還是不確定，自己這麽做，是不是真的對自己老爺有好處的。
“孫夫人，你怎麽了？”
“姑娘，我想知道，我這麽做，是不是真的有用。”
“你這是什麽話？當然有用了。如果沒用的話，我還跟你說這些做什麽？”
她已經把事情想得很嚴重了，如果沒有找到對孫知縣有利的東西，他以後的下場會怎麽樣，她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了。“姑娘，你可否告訴我，我家老爺到底犯了什麽事？我這心裏麵沒個底的，我真的很擔心。”
可是，淩芷絮不止一次告訴她，自己不能說的。
“孫夫人，孫知縣做的事情，我實在是不方便多說。這對你們來說是好事。還有，我想請問，你夫君孫知縣娶回來的那個小妾，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我不大記得具體的日子了，但是應該也有半年了。”
“有半年了？”
“嗯，半年……姑娘，這件事，跟她也有關係嗎？”
“我隻是隨口問問。這樣吧，你不用多想什麽，現在你隻需要，帶著這個小妾出個門。給我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可以了，之後，你就不用擔心了。”
“可是我用什麽理由找她出去呢？姑娘你有所不知，這小翠兒，根本就不會聽我的話。我就算是說了也沒用的。”這孫夫人太過柔和了，這倒是真的跟那許曼依很相似。不過唯一不同的，是淩老爺對許曼依的好，可是會大夫人嫉妒心爆棚。跟他們家，完全不同。
果然，人跟人，也是截然不同的。
“你可是正室啊。”
“沒用的，我就算是正室，那個女人對我也是想罵就罵，有時候還會對我動手。”
這麽窩囊！？
這完全顛覆了正室與妾室在淩芷絮心裏的關係位置，就算是不得寵愛，但是也不至於混到被一個妾室打罵的程度吧？
“孫夫人，我的意思是說，那女人才不過嫁進你家大門半年的時間。即便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很得寵，但是，你是正室。若是你不喜歡她，趁著孫知縣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把她給賣了，不是也可以的嗎？你知道為何，她會欺負到你的頭上，對你是又打又罵的嗎？”
“我知道我性子懦弱，我也不想跟她去爭鬥什麽了。以我這年紀，當她的娘都可以了。”
“孫夫人，請恕我直言。若你繼續保持這樣的性子和想法，你遲早會死在這個女人的手裏。我倒覺得，你與其被人這樣羞辱致死，倒不如，手段狠一點，至少不會讓你以後的生活，很難受。”
“我會死？”
“你說呢？”淩芷絮真是服了這個女人，溫柔也不是這樣的吧？“你無心與她計較，可她卻不這麽想。你一天不死，正房的位置始終都在你這，她以後若是生了孩子，也都是庶出，多難看啊。若你死了，這家裏以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了，這筆賬，不好算嗎？”
淩芷絮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有點多管閑事了，但是看到在這個時代，被這些迂腐的觀念殘害的女人會如此的生活著，心裏麵自然會有一些生氣惱火。
“她雖然嘴壞了點，但是……”
“你若不信，算了。”
她有心幫忙，可是這孫夫人還是唯唯諾諾的什麽都不敢說，也不敢做。
這確實是會有點讓淩芷絮生氣了。
“姑娘，那我？”
“你回去之後，按照我跟你說得，讓她跟你出去一趟。若她不去，你就告訴她，是孫知縣讓你帶著她出去，正好看看她想要買的那些首飾。”
“這個辦法，行嗎？”
“為什麽不行？”淩芷絮就不相信，這個辦法對這種人會一點用都沒用。“別懷疑我說的這個辦法行不行，你去試試就知道了。”
孫夫人現在也是別無他法，隻能先用用看這個辦法再說。
回去之後，那小妾可是一點都不耽擱啊。“怎麽樣，老爺怎麽樣？”
“老爺沒事，他還說，讓你好好地。不用擔心他，要吃好睡好。他說，過幾天就回來了。”
小妾鄙夷地看了一眼這個女人。“你以為我是傻子嗎？若是老爺真的沒事，為什麽這些人還在這裏看著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這些人，都是來保護我們的。最近外麵不大太平，所以……”
“住口！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相信了嗎？我告訴你，我現在還是不相信你說的這些話，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什麽老爺不回來。還有，他們為什麽要讓你去見老爺，不讓我去！”
“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我看你根本就是知道的！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那些人會讓你去見老爺？你是不是說了什麽見不得人的話？你說話啊！”
她的話，也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可是，孫夫人根本就沒有把她的話當做是一回事。而是打算穿過她回去休息，可她卻不讓孫夫人這麽輕鬆的就走了。“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嗎！”
她一把拽住孫夫人的手臂，然後往回一拉扯，她的力氣很大，孫夫人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你想做什麽！？夫人，你沒事吧？”
“哼，沒大沒小，主子說話，有你這個下人說話的份嗎！”
小妾這半年來，都是這個樣子。在這個府上，就沒有尊重過誰。
此刻她如此囂張跋扈的樣子，更是讓孫夫人明白了那個時候淩芷絮說得那些話。這以後，自己還能有日子過嗎？還能活得下去嗎？
“小翠兒，若是按照你所說的，在這個府上，除了老爺之外，就屬我最大。在我的麵前，你不斷地打罵我的丫鬟，你可曾把我放在眼中？可曾還有規矩？”
“你？”
小妾冷哼一聲，看著她，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笑話一樣。“就憑你？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麽人啊？都已經人老珠黃了，你還跟我爭什麽啊？也不看看你自己這個樣子，長得這麽難看，就不要再老爺麵前晃悠了，難道你不覺得，你會礙了老爺的眼睛嗎？”
“你！”
“我什麽？”小妾一秒接話。“我看你就是想要占著位置不生蛋，這麽多年，也沒有給老爺生個一兒半女。我說你為什麽不把你的位置讓給我呢？難道你想讓別人知道，老爺跟正室生不出來，隻能跟側室生嗎？哈哈哈，哈哈。”
孫夫人旁邊的丫鬟都已經快要被氣哭了，但是奈何自家夫人就是這樣的一個性子，不爭不搶的。若是她的性子潑辣一點，也不至於現在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啊。
“哼，真是沒勁。”
看到沈夫人走了，小妾也覺得沒什麽意思，轉身也走了。
“夫人，你為什麽不說她啊？這不管是誰家的妾室，都萬萬不敢這樣與正室說話的。夫人，你若是在這樣，這個女人很快就要爬到你的腦袋上動土了！夫人，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讓老爺休了你的！到時候，你怎麽辦啊？”
這個道理，好像誰都看出來了，但是，就是孫夫人，就是不願意看透這些，就是不願意讓自己夢醒過來。
她還抱著希望，她相信，孫知縣的心中還有她的位置。他們這麽多年，風風雨雨都一起走過來了。
但是，現在卻有人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夢境。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孫夫人是打心底裏不相信的。但是眼前，這個小妾越發的囂張，這讓她也開始有點擔心了。
“夫人，你別再這麽糊塗了。你無心跟別人爭什麽，可是別人想跟你爭啊！老爺的心，你都已經拱手讓出去了，難不成，你還要把自己的位置讓出去嗎？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隻願意做個小妾的女人，夫人，你可要為自己以後做打算啊。”
就連她身邊一個丫鬟都看得很清楚，可她卻仍舊糊裏糊塗的。
“夫人，你膝下無子。如果那個女人在老爺的耳邊吹了什麽風，真的讓老爺休了你，那你以後怎麽辦啊？”
這種話，讓她開始意識到害怕了。“老爺怎麽會這麽對我呢？”
“夫人，你還是當年的夫人，可是老爺已經不是當年的老爺了。他的身邊，現在有那個女人在，這一天一個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都已經犧牲了這麽多年，改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我怎麽為我自己考慮？老爺根本就對我置若罔聞，我有什麽本事，能讓老爺回心轉意呢？”
“夫人，今天你見著的那個姑娘啊。奴婢覺得，那個姑娘好像很聰明，挺有辦法的。要不然，咱們問問她啊。”
“她？”
孫夫人之前無形中拒絕過一次了，現在再說，是不是有點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