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兩頭空
即便如此，小馬哥事後還是反悔了，直接拒絕了跟深城電信的交易，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他把QQ看得很重。
事實上，在這數天時間內，自與港島投資商初步接觸之後，騰迅內部根據目前的形式，內部達成了三個意見。
其一，馬上啟動跟陳子山的投資談判，以防止拖延太久沒有消息而把對方的投資熱情耗盡。當然這不是主要目的，更大的因素還是想給猶豫不決的港島投資商增加信心。
其二，如果港島投資商投資額度達到騰迅的要求，那麽一切皆大歡喜，陳子山這邊隨便一個借口就能打發。一旦達不到騰迅的要求，那麽陳子山的投資就是一個很好的補充。
其三，也就是最壞的打算，如果港島投資商臨陣退縮，不願意投資，那麽騰迅至少還有陳子山這一條退路，即便是對方的資金不足以完全滿足自己的要求，但至少能夠在危急存亡的關頭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不得不說，馬騰華充滿自信的言辭，恰恰就是陳子山最為在意的關鍵之處，隻不過在騰迅幾位創始人心中，並不知道陳子山的所思所想。
小馬哥在房間內走了幾圈，感覺腰背沒那麽酸疼，又在曾清前麵的座椅坐下來，然後跟對方打賭說：“我跟你賭一次，陳子山百分之百沒有買機票，他說下午的飛機，絕對是在用這個做借口，給咱們將軍。”
曾清歎息說：“隻怕未必。”
小馬哥說：“那就賭一賭。”
曾清說：“我看還是不賭的好。”
小馬哥笑道：“怕輸？”
曾清說：“確實怕輸，我是怕你輸。”
小馬哥說：“為什麽？”
曾清說：“因為剛才通話時，對方說過具體要去的地方。”
小馬哥說：“找借口嘛，肯定要找圓一點，聽上去要像那麽一回事。”
曾清正色說：“我不認為對方是在找借口，一個人特意找借口和隨口而出的說辭，在語氣方麵肯定會存在不一樣，我聽陳子山的語氣，完全是隨心而發……別這樣看著我，我沒法給你解釋明白。”
小馬哥皺眉說：“他有說去哪？”
曾清說：“湘省，好像叫什麽DK縣。”
“DK縣？”
小馬哥喃喃自語，“我怎麽聽著有點熟悉……”
曾清說：“你有熟悉的感覺就對了……來，你過來看看，這是我順手查詢的結果，DK縣在湘省新邵市，跟隆回和懷陽那一帶接壤，嚴格來說，應該是湘中偏西。”
“什麽意思？”小馬哥反問。
曾清說：“剛才你不是說熟悉嗎？之所以熟悉，是因為我們認識的人裏，有一個人的老家就是這裏……”
“誰？”
“羊城的……”
“我想起來了，你是說章小龍。”小馬哥脫口而出。
“是他。”曾清點頭。
“跟他有什麽關係？”
曾清說：“具體不清楚，不過，你還記得去年年底章小龍找我借錢之事嗎？”
“你跟我說過。”小馬哥點頭。
“當時正趕上咱們QQ越發地壯大，開源節流擴大股本，所以大家都有投錢進來，我就沒錢借給對方。我跟你說過，對方人不錯，沒急事一般不會開口借錢，所以就想著看能不能幫一把，誰知咱們都沒有。”
“好像是借二十萬？”
“嗯，事後我特意給章小龍去了電話，表達了歉意，誰知對方告訴我，說錢的問題解決了，他找別人借到了這筆錢。”
“然後呢？”
曾清說：“然後他還告訴了我一件事，說年後不會再呆在羊城，準備去臨州發展。”
“南江臨州？”小馬哥又開始習慣性地摸腰背。
“是的。”
“你在懷疑？”
“嗯。”
曾清點點頭，繼續說道：“幾天前，咱們遇到陳子山，對方說是偶遇，並且說來深城的目的是見一個人和等一個人。我大膽猜測，陳子山要等的人，隻怕就是章小龍，而借錢給章小龍的人，恐怕就是陳子山。”
小馬哥腰疾似乎又有發作的跡象。
站起身，活動一會，他又問：“這跟咱們騰迅融資沒啥關係吧？”
曾清歎道：“現在就怕有啊。”
“怎麽說？”
“你難道忘了？章小龍可是有一個Foxmail……”
“你是說，陳子山有可能投資章小龍？”
曾清點頭說：“隻怕有可能，原本陳子山有意投資咱們，現在被咱們這麽一拖，對方可能就沒啥興趣了，反正對於他來說，投資啥都是投資，投資章小龍也未嚐不可。剛才對方說要去DK縣，這麽抽絲剝繭，可能性非常大，說不定……他們倆現在就在一塊。”
小馬哥意外說：“章小龍這個人很固執，一般的投資商不願意遷就他的。”
曾清說：“或許陳子山不一般。”
小馬哥心下更加煩躁。
一方麵，港島投資商反饋回來的信息，給人一種隨時泡湯的感覺，所以小馬哥不敢抱有太多的信心；另一方麵，陳子山這邊似乎因為己方的折騰，導致了不可預測的因素發生。
萬一兩邊都落空，騰迅咋辦？
“徐明呢？怎麽還沒到？”小馬哥開始找人。
徐明是五個創始人之一，在這個團隊裏，小馬哥長於產品管理、曾清長於市場開拓、徐明長於業務開展，張東東長於產品開發，另外一個叫陳燁，是救火隊員，啥都懂一點。
徐明在具體的事務方麵，經常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方法，總能在兩全中找出一條狹縫，往往都能引導公司的業務走出困境。
所以小馬哥第一時間想到了他。
曾清說：“稍微等會吧，剛才通知他們了，陳丹在外地回不來，東東和徐明或許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
不到一刻鍾時間。
開發牛人張東東和業務小能手徐明來到公司。
小馬哥長話短說，把剛才的事情以及之前和曾清之間的顧慮跟他們倆一並說了。
張東東是搞技術的，不太清楚裏麵的條條道道，所以甕聲甕氣地說不知道，然後呆在一旁不出聲，這是一個隻帶耳朵手腳而不帶嘴巴的創始人。
幹實事是一把好手，出主意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