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遭劫,鬼殺隊叛徒
“好邪的琴曲!”
釜鵺躲在一棵樹後,耳朵上插著兩根樹枝。
他赫然用樹枝刺破耳膜,而且為了害怕愈合,他甚至都沒有把樹枝拔出來!
“還好剛剛夠果斷,不然我現在也躺在地上擰脖子了。”
頓了一下,一絲疑惑從他眼中閃過。
“不過我怎麽感覺這小子的琴聲中,似乎蘊含著某種力量,難不成他也是個高手?”
釜鵺畢竟是實力達到下弦界限的鬼,就算不懂內力,也能感受到異樣。
他想了想,又自嘲的笑了。
“我真是瘋了,這小子怎麽看也不超過五歲,怎麽可能是什麽高手。還是趕緊把人抓走吧!”
隨手從樹上折下兩斷樹枝,轉身走到三眼麵前。
此時的三眼已經跪倒在地,正用手一圈一圈的擰著自己的腦袋……
輝利哉還在彈奏,他能感覺到還有兩隻鬼沒有死,但是現實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他繼續彈下去了。
“哥哥快住手吧,鬼殺隊的劍士們都舉起刀要自殺了!”
耳朵上塞著兩個大大棉花球的彼方,扯著嗓子在輝利哉耳邊大吼。
他輕歎了口氣,看來想憑亂魄抄殺掉那兩個鬼是無望了。
畢竟鬼是那種,就算想自殺都做不到的可悲生物。
輝利哉停下手,無奈的掏了掏耳朵,隨即扯下了彼方的棉花球,
“你呀,就算塞著棉球,也不用叫的這麽大聲吧。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
彼方調皮的吐一吐小舌頭,“還不是你彈得太邪門。你要在晚停一會兒,劍士們可就要步那群鬼的後塵了,他們可沒有不死之身。”
葛城建一茫然的放下手中的日輪刀,他剛剛心裏滿是沒有跟妻子共死的悔恨,就想馬上死去。
“可怕!原來這曲子的殺傷力是無差別的……”
所有人裏麵,就隻有煉獄杏壽郎,沒有將刀架在脖子上。
不過輝利哉也不在意,畢竟像他這樣的樂天派,實在沒有什麽負麵情緒可以挑動。
突然,他眉頭一皺,望向不遠處的樹林。
隨著一陣狂笑,一個背身雙翼的鬼,從樹林裏就竄了出來。
“哈哈哈……任你曲子有多邪,我刺破了耳膜,你也奈何不了……”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此時的輝利哉並沒有彈琴,而是背著小手,嘲諷的看著他。
在場的所有鬼殺隊成員,也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眼睛裏全都閃動兩個字,白癡!
隻有煉獄杏壽郎眼中一閃。
如果我以後碰上用聲音控製人的鬼,也可以通過破壞自己耳膜,達到免疫。
“混蛋!”
釜鵺惱怒的扯掉插在耳朵裏的樹枝,一個俯衝衝向了輝利哉。
“休想傷害少主!”
葛城建一右腳踩地,身體急速刺破空氣,一道金色電芒就劈了出去。
雷之呼吸·一之型雷霆一閃!
經過剛剛的事,葛城建一已經把輝利哉當成神一樣,他決不允許有鬼褻瀆自己的神!
“滾!”
釜鵺右手指甲迅速變成鷹爪,狠狠向前一揮。
一陣清脆的金屬破碎聲響起,葛城建一的日輪刀爆碎,人也遠遠的跌了出去。
這人不錯,有機會可以稍微提點一下。輝利哉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隨即把目光落到飛來的鬼身上。
釜鵺?原時空,在無限城最先被無慘肅清的下弦六。
不,他現在還不是下弦,瞳孔裏沒有數字。可他衝過來是想幹嘛?
又沒有殺氣,難道是想要劫走我?
莫非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衝著我來的?
輝利哉眯起眼睛,隱藏起眸中的寒光。
那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搞什麽鬼!
在彼方的一聲驚呼中,釜鵺那鷹爪般的手一把抓住輝利哉的雙肩,翅膀一展就飛上高天!
“想要回這小子,就讓不死川實彌一個人,前往東邊三十公裏的峽穀換人!”
釜鵺說完,身體一轉就消失在夜色裏。
彼方望著夜空,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裏流了下來。
“快點通知父親,哥哥被抓走了!!”
這就是飛嗎?感覺不錯啊。
輝利哉看著腳下那小草般的樹林,歪嘴一笑,大概有六七十米高。
這距離雖然超過了自己劍氣的範圍,但三分歸元氣還是夠得到的。
“笑?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釜鵺看著隻勾起右邊嘴角,笑的邪異無比的輝利哉,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發寒。
就好像自己抓住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蟄伏的蒼龍!
輝利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我為什麽不笑?反正你又不殺我。”
“你這小孩,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我隻要一放手,你立馬就會摔成一攤肉泥!”
“是嗎?那你放手啊。”輝利哉挑釁的看著他。
“你!”釜鵺立馬啞火了。
這孩子可是人質,要是現在把他弄死,那還怎麽迎引來不死川實彌?
但他不說話,輝利哉卻不想放過他。
“喂,跟我說說你為什麽要引不死川,去那處峽穀?”
他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韻律,一種知心小姐姐的古怪感覺,頓時從釜鵺的心底升起。
魔門武學:真言一點通!
這門武學是他在富岡義勇的宅邸簽到。
特點就是在對方心神激蕩的時候,用特定的語調催眠對方,問出自己想問的秘密。
釜鵺眼神驟然一滯,隨後略帶機械的說。
“不死川殺了前任下弦一蠱惑鳥,所以下弦二魘夢順位頂上,
而同樣補位到下弦三轆轤卻不服他,非要他殺死不死川,為蠱惑鳥報仇才肯承認他。”
輝利哉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原來是這樣,看來自己替不死川背鍋了。
不過自己才四歲半,正式露麵也就這一個來月的事情,這幫鬼又是怎麽會知道自己的?
“你們是從哪裏知道我的?”
釜鵺依舊機械的說道:“是一個沒活夠的人類說的。”
輝利哉雙眼猛地爆出寒光,鬼殺隊的叛徒嗎?
是年紀太大了舍不得死嗎?
“那人是誰!”
“是……你對我做了什麽!?”
釜鵺的眼中陡然閃過一絲清明,再看向手中的小小少年,他眼神充滿了恐懼!
輝利哉心裏一歎,這就是真言一點通的局限性,稍微重要的事情,都會驚醒對方,實用性極差。
“這麽想知道,一會兒你自己問他吧!”
輝利哉皺眉,果然是熟人嗎?
之後的路釜鵺隻是鐵青著臉,不敢再說話,生怕又被控製,說出什麽不該說的事情。
很快他們就來到峽穀,剛一落地,輝利哉的雙眼瞬間眯成一條細縫。
“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