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情深意濃
瑤光摸著琴生的頭,說:“你忘了,王伯伯給我的那本書被壞人拿走了。我要把那本書奪回來。不然,我怎麽見我爹啊?”
琴生想了想,覺得瑤光的話很有道理。他隻有點頭同意了。
夜深了。整個鏢局都恢複了安靜之中。在這份安靜中,卻有一個人沒有睡覺。他就是柳長眠。
柳長眠的房間。
桌子上,放著一個盒子。方子蠻交給他的盒子。
燈光中,盒子平淡無奇。柳長眠拿起盒子,晃了晃,裏麵是有東西,可是,他想不通什麽東西會讓“長生門”的人付一千兩的白銀。
時光靜靜的流失,終於,柳長眠下定決心。他要打開盒子。
盒子的材質是楠木,一種很硬的木頭。柳長眠研究半天,覺得從盒子上做文章不了可能。於是,他決定打開鎖。
他找了一根鐵絲,正準備把鐵絲插到鎖眼。忽覺察到房頂有細微的響動。
柳長眠抱著盒子,衝出房間。房頂上的黑衣人已經飛出了院子。柳長眠隻看到黑衣人的背影。他知道,自己就算追去也是追不到了。
柳長眠回到房間。重新總鐵絲打開鎖。他取下鎖,慢慢的打開盒子。
當他看到盒子裏的東西時,他很是納悶。
盒子裏放了些雄黃。
雄黃雖是藥材,但並不昂貴。“長生門”花費那麽多的錢隻是讓鏢局送一塊雄黃?
柳長眠覺得事情不那麽簡單。可是,“長生門”為什麽要這麽做?柳長眠又想不出背後的原因。
收起盒子,柳長眠來到蘇如煙了房間。明日就要出發了,他要告訴蘇如煙。隻是,當他麵對蘇如煙時,他又不知說什麽了。
他們之間,用一句話說,人在眼前,心在天邊。
“聽依依說明日你親自押送鏢?”蘇如煙問。
“這次的鏢物有些特殊,別人去我也不放心。”柳長眠說。
“出門在外,風餐露宿。一路上,你要當心啊。”蘇如煙說。
“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門,自然明白這些道理。”柳長眠說,“倒是你,我走了,你自己也要保重。”
“你不是讓冷星豪在家嘛。有他在家,家裏不會有事。”蘇如煙說。
“也是。冷星豪是個謹慎的人,他在家我放心。你不也放心嘛。”
柳長眠的話讓蘇如煙沉默了。她不知道柳長眠說這一番話有沒有其他的意思,不過,她倒是聽出了其中的異樣。
蘇如煙低頭不語。
“這個……”
蘇如煙抬頭,看了柳長眠眼,問:“你要說什麽?我聽著呢。”
“嶽父大人給你的那件東西,你可放好了?”柳長眠問。
“你想要嗎?”蘇如煙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次走鏢的去的鏢師多,家裏人手不夠,我怕那東西放在家裏不安全。”柳長眠說。
“你不說了,家裏有星豪嘛。”蘇如煙說。
“也是。倒是我多心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柳長眠起身離開。蘇如煙並沒有挽留,柳長眠有一絲失望。
次日一早,眾鏢師發點好了遠行必備物品。張一刀和溫麻子都勒馬站在鏢局門前。
柳長眠拿著“追風刀”,身披英雄氅,胯下赤焰烈馬。
“都準備好了嗎?”柳長眠問。
“一切就緒。”溫麻子說。
柳長眠點點頭,說:“放鞭炮。”
要有人準備感覺鞭炮,單等柳長眠一發話,一千響的鞭炮震耳欲聾。
鞭炮過後,柳長眠大喊:“起鏢!!!!!”
“‘長風鏢局’起鏢了!‘長風鏢局’起鏢了!!”
三聲呐喊。鏢車隊伍雄赳赳的出發了。
出了揚州城門,柳長眠想起一件事情。他叫了身旁一個名喚馬蜂的鏢師。
“總鏢主,有何吩咐?”馬蜂問。
“你回鏢局一趟,看看大小姐在鏢局嗎?”柳長眠說。
馬蜂領命,快馬加鞭。一炷香的功夫,馬蜂回來了。帶來一個柳長眠最不願意聽到的消息。
“稟報總鏢主,小姐沒在家。不過,冷三爺已經出去找了。”馬蜂說。
“我就說這丫頭今日怎麽如此老實。咱們起鏢她也不出來觀看。”柳長眠擔憂的說,“我這一走,家裏又讓她鬧翻天了。”
“冷三在家,出不了大亂子。”張一刀說。
“我同意張鏢頭的話。小姐隻是貪玩。有冷三在家照料,不會有事。”溫麻子說。
“事已至此,也隻能期望老三了。”柳長眠說,“出發吧。”
柳長眠走在前麵,帶領鏢局車隊,行駛了三五裏路。
前方有一岔路口,岔路口處站著兩個人。馬蜂眼尖,認識處柳依依和瑤光。
“總鏢主,前麵是小姐。”馬蜂說。
柳長眠快馬一鞭,趕過去。
柳依依和瑤光一人一馬,立在道路中間。柳依依一身男兒打扮,英姿颯爽。
“爹,你可來了,我等你有一會了。”柳依依笑嘻嘻的說。
“胡鬧,你來幹什麽?”柳長眠問。
“我說過了,我要跟你一起走鏢。”柳依依說,“我知道,你不會答應。所以,我和瑤師弟在這裏等你呢。”
“你在這裏等我我就讓你去了?”柳長眠怒道,“快給我回家。你冷三叔正到處找你呢。”
“我不回家。”柳依依衝溫麻子眨眼睛,說,“溫師爺,你就幫我說說話唄。”
“鏢主,我覺得讓小姐跟著也未嚐不可。你不是擔心他再加惹事嘛。把她帶在你身邊,你不更放心了。”溫麻子說。
“江湖險惡。她一個女孩子,行走不便。”柳長眠說。
“不是我恭維你。就你的本領,還有人敢打大小姐的注意?”溫麻子笑著說。
柳長眠想了想,覺得溫麻子的話很合自己的心意。讓柳依依在家,反而不如帶著她在身邊放心。
“可說好了。讓我帶著你可以,但是,這一路上你必須聽話。不能由著性子,想幹啥就幹啥。”柳長眠板著臉說。
“爹,你答應讓我跟著了?”柳依依問。
“要不是溫師爺幫你求情,我才不讓你跟著呢。”
“溫師爺,謝謝你。”
“得,我白得一個人情。”
柳長眠帶著鏢隊緩緩前行。
柳依依推了推瑤光,說:“還愣著幹嘛,上馬啊。”
兩人急忙上馬,跟在鏢隊後麵。一日路程,到了傍晚,鏢隊人馬“平安客棧”落腳休息。
趕了一天的路,鏢師們都累了。吃過飯,各自回房休息。
瑤光的房間和柳依依的房間挨著。瑤光剛到房間,就聽柳依依在隔壁喊他。
“師姐,我可以進去嗎?”瑤光站在柳依依門口,問。
“進來吧。”
瑤光推來房門,看到柳依依坐在床邊,赤露這雙腳。
“師姐,你找我啊?”
“師弟,我腳痛,你幫我打盆洗腳水吧。”
瑤光答應著,便去了樓下,找了一個盆子,端來了洗腳水。
柳依依把腳放進水裏,水溫剛好,不熱不涼。
“師弟,你幫我洗洗腳吧。”柳依依說。
瑤光蹲下,看著水裏柳依依的腳,潔白光滑,溫潤如玉。隻是看著,瑤光心裏就起了波瀾。身上發熱,楞在哪裏,不知所以。
“師弟,你幹嘛呢,快幫我一啊!”柳依依說。
瑤光伸手,摸著柳依依的腳,絲滑如綢緞,瑤光的心又是一癢。他不敢再捧了,怕自己會把持不住,想入非非。
瑤光忙把手拿開,站起身,眼睛盯著地麵,臉緋紅。
柳依依的腳也被瑤光摸的癢癢的。雖然以前小玲經常為她洗腳,可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好了,好了。你回去吧,我自己來。”柳依依說。
“你好好休息吧!師姐,我回去了。”瑤光離開柳依依的房間,反手關上房門。
柳依依剛洗完腳。柳長眠推門進來了。
“爹,你還沒睡啊?”柳依依問。
“走了一天的路,累麽吧。”柳長眠問。
“還行。爹,你老是說這一路多凶險,咱們都走了一天了,怎麽也沒看到土匪啊?”
“淨說胡話。我們是鏢局,不是打手集團。”柳長眠說,“讓你在家好好呆著,你非跟著來。現在才剛開始,以後的日子苦著呢。到時候,你可別抱怨啊?”
“我可是要做女俠的人,這麽點苦我受得了。”柳依依說。
柳長眠看到柳依依的包袱在桌上放著,他打開包袱,從懷裏拿出方子蠻給他的盒子,放進包袱裏。
“爹,你這是……”
柳長眠做了一個讓柳依依禁聲的手勢。
“我這是聲東擊西。”柳長眠說,“劫鏢的人再聰明也不會想到我會把貴重的東西放在你的包袱裏。從站在開始,你的包袱要寸步不離你身邊啊。”
“放心吧,爹。人在包袱在,人亡……”
“呸,呸,呸。又胡說八道了。”柳長眠說,“天色不早了,你快點睡覺吧。明日還得一早趕路呢。”
柳長眠走後,柳依依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因為她一閉上眼睛,就想起瑤光的手,心裏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瑤光。一閉上眼睛,就看到柳依依的腳,俏皮,可愛,像個白兔子,蹦蹦跳跳,從遠處蹦來,一不小心,蹦進了他的心裏。
瑤光並不知道,一旦進了心裏,在想讓它出來,可是要費很大的力氣。有時候,需要一輩子的時間。
用一句簡潔的話,愛一個隻要一分鍾;而要忘記一個人,需要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