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懲罰
“公子,你覺得會是誰把三妹帶走了?”江發白問。
“柳長眠?不可能是他。柳長眠怕你們給他要盒子。他對你們唯恐避之不及,怎麽會主動招惹你們啊。”
“話也不能這麽說。”江發白說,“柳長眠在‘望江樓’大擺宴席,就是要把我和三妹引過去。或許,柳長眠真以為是我們殺了木道成。”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藍姑娘沒有告訴你嗎?”葉飄零問。
“三妹說那天晚上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就是她暗中用迷魂藥把木仁昭的親生母親給迷倒了。然後,三妹化作她的模樣,騙取到木盒後,三妹就離開了。”江發白說,“至於‘正茗山莊’怎麽就被滅門了,三妹也不知道。”江發白說。
“‘正茗山莊’上上下下那麽多人,竟然沒有留一個活口。凶手之殘忍,讓人心驚。”葉飄零說,“雖然我和木道成並無來往,可‘正茗山莊’的事情,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正茗山莊’的事情有木仁昭呢。公子又何必浪費精力在這上麵呢。”
“木仁昭?木仁昭。”
“公子,有什麽不妥嗎?”
“沒什麽,咱們還是分析藍姑娘事情吧。”葉飄零說,“我覺得,十有八九,藍姑娘被韓舞帶走了。”
“韓舞這個人做事詭異,三妹落在他手上恐怕是凶多吉少。”江發白說。
“我並不認為藍姑娘會有性命危險。”葉飄零說,“他們抓藍姑娘,或許隻是要引我現身。隻要我沒有出現,他們是不會殺了藍姑娘。”
葉飄零的推測很準確。
抓走藍妖姬的人就是韓舞。當然,葉飄零並沒有想到韓舞的主人就是木仁昭。
“望江樓”內煙霧彌漫時,木仁昭先是提醒讓柳長眠和範長龍逃走。然後,他又協同韓舞把藍妖姬抓走了。
一個房間。
對於藍妖姬來說,隻能這麽說了。
她隻是知道自己被關在一個房間裏麵。至於這個房間在什麽位置。又或是這個房間裏還有什麽,她一概不知。
在“望江樓”煙霧彌漫時,藍妖姬隻想著要看住柳依依,不能讓柳依依跑了。可是,她並不知道,她自己已經成為別人的獵物了。
當藍妖姬發現危險存在時,已經晚了。
韓舞站在她麵前。她覺察的危險的降臨。於是,她鬆開柳依依,想要自保。隻是,她自保的動作還沒有做出來,韓舞就把她給製服了。
然後,趁著煙霧,韓舞把藍妖姬帶走了。
當房門再次打開時,進來了兩個人。除了韓舞,還有木仁昭。
在藍妖姬看到木仁昭的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麽,可是,她到底明白了多少。她自己並不知道。
“藍姑娘,別來無恙啊。”木仁昭笑著說。
藍妖姬一生看到過很多笑容。可是,她覺得,木仁昭的笑容最為恐怖。
“我告訴你們,我什麽都不會說。”藍妖姬說。
“藍姑娘,你也太心急了。你知道我要問什麽嗎?”木仁昭說,“說實話,對於你,我是比較尊重。”
木仁昭頓了頓,說:“在江湖上,成名的女俠並不多。而你卻是其中之一。在我看來,你這種人就應該無拘無束的笑傲江湖。所以,我不相信你會平白的卷入這場的江湖糾紛之中。”
“你到底想問什麽?”藍妖姬問。
“到底是女俠,說話都爽快。”木仁昭說,“我隻想知道,你到底是為誰做事。你隻要說出來,我就把你放走。”
藍妖姬看著木仁昭,一臉的嫌棄。
木仁昭並不動怒,依舊樂嗬的看著藍妖姬。
“木仁昭,你是剛闖蕩江湖嗎?”藍妖姬說,“你竟然問我這個問題?我看你就是一個白癡。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是答應了一個人要為他做事。但是,你要想從我口中得知那個人的名字,我勸你還是趁早死心,不要浪費精力在我身上了。”
“話不要說得這麽圓滿。我有的是時間。”木仁昭說,“我並不急於知道那個人是誰。我相信,你會告訴我。”
“我為什麽會告訴你?”
“因為我把你當成朋友了。”木仁昭說,“作為朋友,我覺得我的告訴你一些事情。比如,這個房間的功能,還有,這個人的本事。”
木仁昭指著韓舞說:“他叫韓舞。認識他的人都叫他韓扒皮。當然,喊他扒皮並不是說他有多麽的吝嗇。他一定都不吝嗇,有人像他借一百兩銀子,他會給那個人一百零一兩。用他的話說,別人朝他張嘴了,是給他麵子。他如果不多給別人一兩銀子,他心裏就過意不去。你不想知道,像他這種為什麽叫他韓扒皮啊?”
“為什麽?”藍妖姬問。
當藍妖姬問完,立刻後悔了。因為,如果她問了,就說明她已經跟著木仁昭的計劃在運轉了。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在想收回,已是不可能了。
木仁昭笑了笑,說:“因為他是真正的韓扒皮啊。他最拿手的事情就是扒人皮。你知道嗎?他自己曾創了一個誰也達不到記錄。就是他殺一個人用了一個月,最後,那個人臨死前心髒還在跳動。當然,那個人除了心髒跳動外,什麽都不會動了。”
木仁昭頓了頓,說:“韓舞,你告訴藍姑娘。那個人臨死前對你說了一句什麽話?”
“那個人說謝謝我。”韓舞麵無表情的說。
“藍姑娘,你聽到了嗎?韓舞殺了一個人,那個人臨死前竟然要謝謝韓舞。為什麽?因為韓舞讓那個人解脫了。”木仁昭說,“藍姑娘,你知道我為什麽要給你講這件事情嗎?”
“你說了,咱們是朋友。”藍妖姬說。
“是啊。咱們是朋友。所以,作為朋友,我得為你考慮。我可不想我的朋友落在韓扒皮手裏。尤其是你這麽漂亮的女人,要是韓扒皮用刀子把你的臉給弄花了,我一定會心痛。”
“我不會把她的臉弄花。我隻想把她的臉皮給揭下來。”韓舞說。
“藍姑娘,你準備好說了嗎?”木仁昭問。
“謝謝你的好意提醒。不過,我還是不想說。”藍妖姬說。
木仁昭忽然打了藍妖姬一巴掌。就在剛剛,木仁昭還一臉微笑。
藍妖姬愣住了。
她並不是被木仁昭一巴掌打的不知所措。而是被木仁昭性格反複的如此之快驚住了。
木仁昭狠狠的說:“給臉不要臉。韓舞,交給你了。”
木仁昭走開,旁邊有一把椅子,木仁昭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韓舞衝藍妖姬陰笑,藍妖姬心裏發寒。
韓舞拿出匕首,他用匕首慢慢的在藍妖姬臉上比劃。匕首的涼意沁入藍妖姬的皮膚。
韓舞不說話,隻是看著藍妖姬笑。慢慢的,他看到藍妖姬的臉抖動了。
韓舞笑的更開心了。
在折磨人這方麵,韓舞是個高手。他知道如何攻克人的內心。他能在很短的時間發現一個人的弱點。或者說是命門。
藍妖姬命門在她的這張臉。
或許,所有女人的命門都在臉。
她們可以沒了性命,但不能沒了見麵。不然,她們的存在便沒有了意義。
韓舞的手微微用力,匕首在藍妖姬臉上劃了一個口了。血緩緩的流了出來。
韓舞拿出銅鏡,讓藍妖姬看。藍妖姬不看,韓舞並沒有強求。
藍妖姬的拒絕更加證實了他的推斷。
藍妖姬的命門在臉。
韓舞依舊拿著匕首在藍妖姬臉上滑來滑去,並不時的割破藍妖姬的臉皮。
“夠了,夠了。”藍妖姬大聲喊。
韓舞收起匕首,說:“你準備說了嗎?”
“我要喝水。”藍妖姬說。
“你說出誰指使你,我不僅給你水,我還讓你走。”木仁昭從椅子上起來,慢步到藍妖姬跟前。
“我要喝水。”藍妖姬大聲說。
“好,好。你不要生氣。我這人心軟,看不得女人生氣。”木仁昭說,“韓舞,給藍姑娘拿一碗水。”
桌子上有一碗水,韓舞端著水,遞到藍妖姬嘴邊,木仁昭先一步把碗接過去。
“給我水。”藍妖姬說。
“水就在這裏,你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你就能喝到水了。”木仁昭說。
“給我喝一口水,我就說。”藍妖姬說。
“好吧。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口水。”
藍妖姬張大嘴巴,木仁昭讓藍妖姬喝了一口水。
藍妖姬把水噙在嘴裏,並沒有咽下。木仁昭看著藍妖姬,藍妖姬也看著木仁昭。忽然,藍妖姬張嘴,嘴裏的水朝木仁昭噴去。
木仁昭忙閃身躲開。
水灑在地上,化成一股青煙,並伴有惡臭味。
木仁昭大怒。
他伸手捏著藍妖姬的嘴巴,要把藍妖姬的牙齒給撬下來。可是,藍妖姬已經死了。
擺弄一個死人還有什麽意義啊。
“藍妖姬太可惡了,我把她屍體給焚了,給公子出氣。”韓舞說。
“不,留著她的屍體還有用。”木仁昭說。
木仁昭小聲的對韓舞嘀咕一番,韓舞連連點頭。
“這件事情你去做吧。我得走了,時間長了,柳長眠該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