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亂象層生
溫麻子不慌不忙的從身上拿出一個一條,遞給瑤光。
瑤光要打開紙條,溫麻子忙用手擋住瑤光,說:“瑤公子,事關重大,你看到後一定要保守秘密。”
瑤光把紙條退給溫麻子,說:“既然溫師爺不相信我,我還是不看為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吧,看吧。”溫麻子說。
瑤光打開字條,上麵八個字:裏應外合,趕盡殺絕。
“這什麽意思?”瑤光問。
“你仔細看看,這是誰的筆跡?”溫麻子問。
“冷星豪?”瑤光說。
“公子聰明。這正是鏢主交代我的第二件事情。”溫麻子說,“鏢主要我保護鏢局,保護夫人。在我從京城往這裏趕的時候,我得到消息,禁軍頭領高小俅已經帶著禁軍出動。他們的目的就是鏟除‘長風鏢局’。瑤公子,此事關係到鏢局中眾人的命運。你一定要幫我把冷星豪引出鏢局。”
“引出鏢局以後呢?”瑤光問。
“以後的事情我會安排。”溫麻子說,“現在,整個計劃你都知道了。所以,這個計劃的關鍵在於你能不能把冷星豪引出來。”
“我盡力吧。”瑤光說。
溫麻子又起身,給瑤光鞠躬,說:“瑤公子,拜托了。”
“我把冷星豪領到哪裏?”瑤光問。
“你就把他領到這裏就行了。”溫麻子說。
有任務在身,瑤光不敢耽擱,他馬不停蹄的趕往“長風鏢局”,當他來到鏢局時,柳依依還沒有回來。
瑤光踏進“長風鏢局”大門的第一感覺便是沉沉的死氣。雖然鏢局內也有下人走動,可是,每個人鬥陰沉著臉,仿佛有無限的心事。
瑤光先是去了自己住過的房間。房門禁閉,他從窗戶的縫隙朝內張望,多日未住,滿是灰塵了。諸多往事,回首像是眼前,可是,轉念卻已多年。
“你誰啊?在哪裏幹什麽?”
瑤光回頭,看到看門人老魏拿著木棒朝自己走來。瑤光想起當時他在鏢局住著時,還同這個老魏說過話呢。瑤光以為,仆人一定也會認識他。
“魏叔,我是瑤光,你不認識我了嗎?”瑤光問。
老魏用手抓了抓腦袋,說:“不怎麽有印象了。不管你是誰,三爺說了,這幾天,來鏢局的人一律都得抓起來。”
隨即,老魏大聲喊:“來人啊,有人闖進鏢局了。”
很快,過來了四個彪形大漢,他們都是鏢局的護院。四個人看到瑤光,二話不說,立刻把瑤光綁了起來。
“你們鬆開我。我可是你們小姐的朋友,你們不能這樣對我。”瑤光說。
“你說你是我家小姐的朋友你就是我家小姐的朋友了?”老魏說。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幾個月前,我就在這個房間裏住著。有一此,我和小玲偷偷的跑出鏢局,半夜裏還是你給我們開門呢。”瑤光問。
“這是三爺的規定。你就算是鏢局的熟人,我們也得把你抓起來。你有什麽話,等三爺回來,你跟他說去。”老魏說。
“我要見夫人,我要見夫人。”瑤光說。
“我要見柳夫人,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她。”瑤光說。
老魏看著瑤光,問:“你確定你一定要見夫人?”
“是的。這件事情關係到鏢局的安危,我要見柳夫人。”瑤光說。
“小子,露出馬腳了吧。我就知道你來鏢局不壞好意。你小子沒良心啊。”老魏說,“我要是沒有記錯,我家小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家小姐把你救回來,還讓你再鏢局裏住了那麽久。你不說知恩圖報。反倒是落井下石。我老魏這輩子最恨你們這種人了。”
“魏叔,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夫人。”瑤光說。
“小子,你這個借口不高明。他來的時候也是這麽說。我看你啊,一定是他派來的奸細。”
瑤光還想分辨,老賊一擺手,四個大漢抬著瑤光,把瑤光扔進了柴房裏。
與此同時,冷星豪回來了。
“三爺,我剛抓到一個奸細,關進柴房李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老魏問。
“老魏,你做的對。這幾日,隻要不是鏢局現有的這些人,誰來鏢局都要抓起來。”冷星豪說,“曾彪呢,我怎麽沒看到他啊?”
“曾師爺他出去了。”老魏說。
“出去了?他怎麽能出去。”冷星豪說,“我不是告訴他了,讓他帶著人看護鏢局。你沒有告訴他?”
“我告訴他了。可是,他仗著是小姐的師傅,平日裏都不把三爺你放在眼裏,他怎麽又會把我放在眼裏呢。”老魏委屈的說。
“平時,鏢局沒事。我也就由著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現在,鏢局遇到了困難,需要咱們同心協力的時候,他還如此不識時務。當真是連臉皮都不要了。既然是他自己不要臉,也就別怪我不給他麵子了。”
冷星豪邊說話邊從身上拿出一個瓶子,遞給老魏,“你把瓶子裏的東西,繞著鏢局的外牆,撒上一圈。”
“三爺,這是什麽?”老魏問。
“一種毒藥。”冷星豪說,“咱們鏢局的人手太少了,必須得用陰險的手段了。記住,你撒藥的時候要小心點,這種藥很猛烈,粘上一點,就會要人性命。”
“我知道了。”老魏拿著藥走了。
看著老魏的背影,冷星豪心裏一聲感歎。為了弄到這瓶藥,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當然,費力他並不在乎,他所不能容忍的是別人的嘲諷。可是,為了拿到藥,他也忍了。
嘲笑他的人是常波如。
冷星豪來到醫館時,常波如正背著一個包袱,離開醫館。兩個人就這樣在醫館門口相遇了。冷星豪站在門外麵,常波如站在門裏麵。
“常大夫,你這是要去哪裏啊?”冷星豪問。
“你,你怎麽又來了?”常波如問。
“什麽是我又來了?難道,我不能來嗎?”冷星豪進了醫館,他眼睛盯著常波如,說,“為什麽你一見到我就渾身發抖啊。”
“有嗎?我怎麽不知道。”常波如說。
“人身子在三種情況下會不由自主的發抖。一是天氣太冷了,二是,恐懼;三是自己做了虧心的事情。常大夫,你說,你是那種情況啊?”
“我沒有功夫和你閑聊。我還有事情,我走了。”常波如說。
常波如繞過冷星豪,一隻腳已經跨出門檻了。冷星豪大聲說:“你以為,你隱藏起來我就找不到了你了嗎?”
“該說我都說了,你為什麽還不放過我。”常波如說。
“因為我覺得你說的還不夠多。”冷星豪說。
常波如放下包袱,依靠在門口,說:“好吧,你想知道什麽,你問吧,我全都告訴你。”
“柳長眠當真死了?”冷星豪問。
“你怎麽問這個問題了?”常波如問。
“你以為我要問什麽問題?”冷星豪問。
“你不是要問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嗎?”常波如問。
“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你不是都把知道的告訴我了。我為什麽還要問。”冷星豪說,“我現在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情,柳長眠到底有沒有死?”
“這個問題還用問嗎?”常波如說,“柳長眠在丞相府門口,被禁軍殺死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江湖。難道,你對這件事情還有什麽異議嗎?”
“柳長眠真的死了?”冷星豪問。
常波如抬頭,偶然看到冷星豪的眼睛。兩個人隻是對視了一刹那,常波如能感覺到冷星豪眼中的殺氣和霸氣。
“我也是聽人說,他大約也許死了吧。”常波如說。
“當時,難道你沒有在現場?”冷星豪問。
“我怎麽可能在現場?他是在京城遇害,我是在揚州。”常波如說。
“你一直在揚州?”冷星豪反問。
“你監視我?”常波如問。
“如果你心裏沒有鬼,又何懼我的監視。”冷星豪說。
“所以,你這次來是有意找茬了?”
“不,我這次來是向你要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一種毒藥。”
“你是來尋我開心嗎?”常波如說,“我是一個大夫,我的職業是看病救人,我這裏沒有毒藥。”
“大夫和殺手之間不就是你們轉個念頭嗎?”冷星豪說,“當年。你們做的好事你難道就真的以為我不知道?”
“你既然知道為什麽不說出來?”常波如問。
“我不說。我要你們說。”冷星豪說,“我在這裏,就是要瘋那一天,等到你們良心發現。”
常波如沉默片刻,問:“你這麽的意義何在?”
“我就是要如煙看清楚他的嘴臉。我要讓如煙恨他,恨他一輩子。”冷星豪說。
“所以,你不想讓他死?”常波如問。
“他要是死了,我這麽多年的心血不就白費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常波如說,“到底,他還是死了。”
常波如頓了頓,說:“其實,這個結果對你來說很好啊。他死了,你就可以放心的和蘇如煙在一起了。”
冷星豪拔出劍,朝常波如刺來。常波如心裏一涼,心想,完了,他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