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二十四孝劍
瑤光躺在地上，他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痛。每一寸肌膚，每一節骨骼。甚至於，瑤光感覺他的頭發根也在痛。
瑤光開始出汗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出。漸漸的，他整個人都像是泡在汗水裏。
瑤光本就好幾天沒有吃飯，現在又出了這麽多的汗，瑤光的身子更是虛弱了。那個酒鬼慢慢的朝瑤光走來，瑤光看著他，心裏卻是非常的恐懼。隻是，瑤光已經不能行走了。不要說是行走了，瑤光現在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所以，當下的瑤光隻能由著酒鬼擺布了。
酒鬼也的確沒有讓瑤光“失望”。他把手放在瑤光的頭上，瑤光隻感覺到有一股氣流從酒鬼的身上流動到瑤光的身上。氣流流走在瑤光體內，很快，這股氣流變得不安分了。開始橫衝直闖，想一個暴躁的小馬，衝擊的瑤光狼狽不堪。終於，瑤光堅持不住了，他一聲慘叫，昏厥了。
等瑤光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的身體不痛了。不僅不痛了，他甚至還覺得身子很舒服，很輕鬆。就像是沐浴在三月的陽光裏。渾身暖洋洋。
“小子，你醒了。”酒鬼說。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這麽我？”瑤光問。
“你這話問的很奇怪啊。你不是說我是鬼啊”酒鬼說。
“你不是鬼。鬼沒有你壞。”瑤光說，“我和你並無冤仇。你為什麽要折磨我？”
“我就是要這麽你。你能把我怎麽樣啊？有能耐你殺了我啊？”酒鬼說。
“我不殺你。”瑤光說。
“你當然不殺我了。因為現在你打不過我。等你打得過我的時候，你是不是就要殺了我？”酒鬼問。
“打得過你我也不會殺你。”瑤光。
“為什麽？”酒鬼問。
“因為我要是殺了你，我就中了你的計謀了。”瑤光說，“你已經被他們抓緊這裏了。你說過，這裏是死牢，來到這裏的人，在想出去，那是難於登天。所以，你被關在這裏，早晚都是要死。與其在這裏沒有白天黑夜的等死。你更想讓我殺了你。殺了你對你來說，反倒是幫你解脫了。”
“小子，你在痛苦的情況之下思維還能如此的縝密，倒也是難為你了。”酒鬼說，“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好戲還沒有結束呢。我倒是看看你，能忍耐多大的痛苦。”
酒鬼的話剛剛說完，瑤光的身子後開始痛了，這次的疼痛來的更為猛烈，也更為讓他難以忍受。
“這次真的要死了。”瑤光心想，頓時，他萬念俱灰了。或者說，他已經放棄反抗了。
於是，瑤光閉上眼睛，開始默默的背誦《金剛經》。
“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人相，有我相，有眾生相，有壽者相，則非菩薩。所以者何？須菩提，實無有法相發阿如多羅三貌三菩提。……”
穆然，瑤光覺察到自己體內有一股熱流慢慢的滲入，就像一個冰凍之河有了暖流。漸漸的，瑤光的整個人開始有精神了。他的骨骼也不那麽的疼痛了。軟綿綿的，他像是躺在了雲彩上，有說不出的舒服愜意。
“莫非，自己已經死了？”瑤光心想。當瑤光睜開眼睛看見黑暗和眼前的怪人，他才知道，自己並沒有死，自己還在地獄之中。
“哈哈哈！！！好小子，算我沒有看走眼。”
酒鬼大笑，並去掉頭上的假發，還有人皮麵具。站在瑤光麵前的竟然是老酒鬼。
看到老酒鬼，瑤光心裏還是歡喜的。隻是，他表麵卻很平靜，或者說表麵和冷酷。老酒鬼以為瑤光還在擔心瑤之儀的安慰。所以，老酒鬼拍了拍瑤光的肩膀。
“小子，你放心，你父親一時半刻死不了。”
瑤光讓老酒鬼拿開手。
“怎麽了？生氣了？”老酒鬼問。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折磨我嗎？”瑤光問。
“你要聽實話嗎？”老酒鬼問。
“在這個鬼地方，說瞎話還有意義嗎？”瑤光反問。
“好吧。說實話，我來是度化你。”老酒鬼說。
瑤光沒有明白老酒鬼的話。老酒鬼笑了笑，說：“你現在不明白我的意思沒有關係，以後你會明白。”
頓了頓，老酒鬼接著說：“現在，我可以把我的計劃全盤說出來了。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小子是我想找的那個人。所以，我才幾次三番的在你為難時刻出手救你。”
“包括你教給我‘千變萬化迷蹤步’？”瑤光說。
“是的。我教給你那套步伐不僅是讓你逃跑活命，更重要的是要你領悟其中的精髓。現在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所謂武學之道是什麽了。”
“我不知道什麽武學之道，我也不想知道。我現在最想知道你的計劃，知道你是如何把我當槍使。”
“你這話說的嚴重了。”老酒鬼說，“每個人的命運從一出生就已經注定了。不管你是否遇到了我，還是沒有遇到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瑤光說。
“怎麽？難道瑤之儀還沒有告訴你嗎？”老酒鬼問。
“你認識我父親？”瑤光反問。
“也談不上認識。不過，你父親曾經可是我大宋朝的才子，何止是我認識。大宋朝的很多人都認識。”老酒鬼說，“當年，他是何等的灑脫，任何事情都能看得開，放的下，現在，年齡大了，反而畏手畏腳了。當真是讓人看不明白了。”
“好了。先不說你父親的事情。先說我的事情。”老酒鬼說，“你跟著柳長眠進出‘天外天’，相比多少也聽說了我的事情。我叫謝無為。江湖上的人都叫我‘玄機老人’。三十年前，江湖上就有好多人要做我的徒弟，我始終都沒有答應。”
“所以你想說你收徒是看資質。因為我的資質好，所以才收我為徒了？”瑤光問。
“你資質是一方麵，你的出身還是一方麵。”謝無為說，“如果，你要答應做我的徒弟，我現在就傳授給你武功。我可以讓你一夜之間成為武瑤高手。到時候，你劫獄救你父親，便是舉手之勞了。”
“你收我為徒可有要求嗎？”瑤光問。
“小子，還是你明白事理。”謝無為說，“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就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瑤光問。
“現在我不能告訴你什麽事情？因為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告訴你。”謝無為說。
“好吧，我答應你。”瑤光立馬給謝無為下跪，磕了三個頭，說，“師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你怎麽不問我什麽事情啊？”謝無為問。
“不管是什麽事情，我都答應。”瑤光說，“你隻要教給我武功，讓我救出我父親就行了。”
“剛才，我打斷你的奇經八脈，就是掃除你體內的武學殘留。然後，我把我的內力輸送到你體內，打通你體內的任督二脈，再加上我之前給你服用的‘陰陽丹’，你現在體內，至少已經有了三十年的內力了。”謝無為說，“我即將教給你的劍法，是武學中的上乘精妙劍法。這種劍法，需要很高悟性和一定內功。”
“師傅，我恐怕讓你失望了。”瑤光說，“我就是一個讀書人。除了你教給我的那套逃跑的步伐外，我不會任何武功，更沒有內力。”
“你還記得我之前給你吃的一個藥丸嗎？”謝無為問。
“藥丸？什麽藥丸？”瑤光問。
“那次你給我偷酒，被人打了一頓，我給你服用了藥丸。”
老酒鬼這麽一說，瑤光想起來了。他記得，當時，他服用了藥丸後，老酒鬼還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個怪物。
“你不是說那就是一個普通的藥丸嗎？”瑤光問。
“普通的藥丸？小子，不是我說大話。就算是當今的皇帝，想要吃一顆那種藥丸，也是不能夠。曾經，我朋友一共有三顆藥丸，你吃的那一個，是最後一顆了。吃了那個藥丸之後，可以憑空增進你十年的內功。”老酒鬼說。
“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我體內有內功的存在啊？”瑤光問。
“內功就是一股氣。平時是遊走在你的身體四肢。隻有當你懂得如何聚集內力的時候，你才能感覺到內力的存在。”
頓了頓，謝無為說：“我這套劍法叫做‘二十四孝劍’，是從二十四孝的故事中領悟出來。人生在世，唯有孝道是天地之正道。隻要知道孝道的人，才是天地之正義的人。所以，我的這套劍法可謂是在為天地立命，為孝道代言。”
“現在，我給你示範第一招‘戲彩娛親’。”
謝無為邊說著邊做示範。瑤光的悟性雖然不是很好，但他的記憶力好。謝無為示範了一遍，瑤光就記住了。接著，謝無為又示範了“二十四孝劍”中的其他招式。用了一個時辰，瑤光把這套劍法都熟記於心了。
當謝無為使用完最後一招，他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忽然就變得非常疲憊了。
“師傅？你沒事吧？”瑤光過去，扶住謝無為。
謝無為坐在地上，說：“我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