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公子怎麼會中這般陰邪的毒呀?
片刻,她又抬頭,「小姐,你不用太擔心攝政王,他的武功只怕整個商洛大陸都無法找出人與之匹敵。」
「所以可能是去其他地方辦事。」
「那些暗衛找不著才正常,畢竟攝政王想要藏著還是很難找到。」
風滄瀾扯了扯嘴角,疲憊的嗯了一聲,「我有累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徽羽離開,風滄瀾轉身往床榻走。
這段時間睡眠不住,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又煩的厲害。
坐下轉身,屋內憑空多了一個人。
「怎麼樣,殷?」
「是一個戰場退下來的老兵,那個老兵在一個月前已經死了。」
「死了?」風滄瀾眉宇間皺的更深,「怎麼死的?」
「老死的。」
哪有那麼湊巧的事,一件事湊巧,兩件事湊巧,三件事就絕對不是湊巧了。
這下線索全斷了。
「謝了,你回穹蒼樓吧。」她躺下準備睡覺。
殷頓了頓,轉身離開。
王府找宗正昱找的著急時,他卻在一出內宅的床榻上躺著。
已經過去十幾天了,人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靜瑤拿著醫書手札眉頭緊鎖,眉宇間滿是憂愁。
櫻桃在旁邊也著急呀,就怕人死在她們這裡,一直勸著,「小姐,這人十幾天都沒動靜,咱們扔出去吧。」
「萬一死在咱們這,可是惹禍上身要吃官司的。」
「櫻桃,他還有氣,沒死。」
「就是沒死我們才扔出去,死了我們就有口難言了。」櫻桃看著自家小姐急得不行。
當時就不應該讓小姐把人抬上馬車了。
死在她們這,或者是被人瞧見,那都是要出大事的。
靜瑤愁眉不展看著醫書。櫻桃不管了,過去就要把昏迷的人拖起來扔出去。
剛碰到,昏迷十幾天的人陡然睜眼。
櫻桃被這突如其來的睜眼瞎的驚恐後退,「小……小姐,他……他醒了!」
靜瑤趕緊放下醫書過去,水盈盈的杏眼充滿了擔憂,綿軟的嗓音響起,「公子你醒了。」
「那日街上,你突然就暈倒在我們馬車前面。」她的聲音又軟又柔,說起話來讓人舒適。
宗正昱張嘴想問話,卻發現根本無法張嘴說話,四肢也是僵硬不能動彈。
發現這點,宗正昱狹長鳳眸瞬間迸發出銳利的光芒。
猶如兇狠的的鷹,嚇得靜瑤後退半步。
櫻桃趕緊扶著自家小姐,看著床榻上的人瞬間不友善,「你這人不知好歹!」
「我們小姐見你暈倒把你帶回來,又翻盡醫書給你解毒,若不是我家小姐,你都不知下了幾回地獄了。」
「請來的郎中都說你沒救了,我們小姐心善一直給你喝葯,不然你早沒了。」
「你竟然還如此兇狠看著我家小姐,恩將仇報!」
櫻桃嘴皮子溜,說了好一大通。
靜瑤這才穩住心神呵斥著,「櫻桃!」
「小姐!」櫻桃為靜瑤鳴不平,「本來就是。你救了他,他還如此兇狠看著你。咱們做善事不指望著回報,也不能做善事還不討好吧。」
「行了櫻桃,別說了。」
「小姐!」櫻桃跺腳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你就是這性子所以才會被老爺忽視,才會被夫人跟大小姐欺負!」
「櫻桃!」靜瑤厲斥,滿臉嚴肅。
卻因為幼態圓臉,沒有半分威嚴。
那嚴厲的話也因為軟軟的小奶音,沒有絲毫氣場,聽起來更像是撒嬌。
「我不管了,小姐你要管自己管吧!」
「啪!」房門搭上。
靜瑤面帶抱歉看向宗正昱,「不好意思,丫鬟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公子,你怎麼會中這麼陰邪的毒呀?」她晶亮的杏眼看著宗正昱,充滿了好奇。
宗正昱斂了斂眸中的戾氣,想問這哪裡,什麼時候。
卻說不出話,只能盯著旁邊站著的人。
靜瑤滿眼的好奇,在無聲的注視下慢慢褪去,白嫩有些肉感的臉頰染上些許粉紅。
她目光閃躲,避開對方過於炙熱的目光,「公子可有哪裡不舒服?」
又是一片靜默,無人回應。
靜瑤發現了不正常,小心翼翼看去,「公子你可是不能說話?」
宗正昱眨了一下眼睛。
她懂了,又問,「公子能動嗎?」
宗正昱沒動靜,靜瑤顰眉,「不能說話不能動啊。」
「不過好在醒了,後面可以慢慢來。」
宗正昱鳳眸幽深,眼珠轉動,四周顏色粉粉嫩嫩。
看起來是女子的房間,瀾兒絕對不會用的顏色。
他合了合眸子。
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他睡了多久。
若是久了,瀾兒在王府該擔心了。
一陣濃郁藥草味撲鼻而來,宗正昱眼珠轉過去。
只見一個穿著嫩黃色衣裳的姑娘,端著葯碗走過來。
「公子這是我配的藥方。」
「本來還以為沒效果,結果喝了半個月竟然醒了。」
宗正昱敏銳的抓住一個詞。
半個月?
昏迷半個月了?
他失蹤半個月,瀾兒在王府會著急嗎?會擔心嗎?
肯定擔心壞了。
心裡想著,一個溫熱的葯勺就餵了過來。
宗正昱張嘴都費勁,只能靠著一點點滲進去。
一勺完了,靜瑤又舀一勺,吹到常溫喂向宗正昱。
葯從薄唇縫隙滲進去,一碗葯喂完花費了好久。
靜瑤捏著手帕擦拭著宗正昱嘴角的葯漬。
宗正昱想躲,動不了,鳳眸陰鷙無聲警告。
彷彿在說,別碰我。
靜瑤趕緊縮回手,綿軟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擦的葯漬,不是故意碰你的。」
宗正昱閉眼。
屋內再次恢復安靜。
靜瑤端著葯碗邊走邊回頭,一副受驚小兔子的模樣,眼眶紅紅又略帶擔憂的看向床榻。
「砰——」
房門猛的被撞開,靜瑤剛放下藥碗被嚇了一跳,以為是外人闖進來了。
看到是櫻桃才鬆了一口氣。
進門,櫻桃趕緊把房門拴上。
「小姐不好了!」
「我剛才走到後花園,聽到大夫人說要把你嫁給伯侯府的世子做妾。」
靜瑤臉色一白,四肢冰冷。
「伯侯府世子可是青樓常客,更是有特殊癖好,有人看到他的小妾渾身的鞭痕。」
「不!不可能!爹不會同意的。」
「小姐。」櫻桃滿眼含淚,「我聽到老爺點頭了。」
靜瑤後退兩步,跌坐在凳子上面白如紙。
她兩隻手攢緊手帕,餘光掃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