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何樂不為
秦小艾與母親聊了許久，最後又讓未來女婿向北與未了丈母娘說了幾句話。秦小艾的母親才有所放心地掛斷了電話。
從白桂花打給秦小艾母親電話的情況上分析，秦廣兩口子雖然也有可能在老家長安，但留在帝都的可能性更大。
畢竟把秦小艾帶回去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他們無法跟趙家交代。所以，很有可能找到趙家等待下一步安排。
或許找到秦廣兩口子，離真相會更近一點。
雖然，莫沉已經布置下去，讓屬下抓緊把趙蓮的叔伯哥哥趙長河抓到帝都來，但乾等著也不是事兒。
既然閑著也是閑著，莫不如找一找秦廣兩口子，儘管在偌大之帝都，找兩個人如大海撈針，但只要兩人跟趙家聯繫，便會暴露行蹤。
想到這，莫沉的心豁然開朗。
就在六個人準備離開香庄體育公園時，「啪！」的一聲，一個「圓團」狀的東西，打在了莫沉胸前，然後掉在地上。
莫沉第一時間抬頭，只見頭頂高高的槐樹冠上，掠過一道人影。「嗖，嗖」，接下來幾個連縱，他便從一棵樹飛向了另一棵樹，幾棵樹后便不見了蹤影。
莫沉彎腰將那個「圓團」拾起。
竟然是一個紙團。
高手，絕對是高手。
首先，紙團非常輕。沒有相當的功力，它不可能像石子一樣破空而降；
第二，顯然，扔擲紙團者已在莫沉頭頂那棵樹上呆了不是一會兒，以莫沉的聽力，幾隻鳥在上面都可以清清楚楚，可這麼一個大活人在上面，他卻不知道。
莫沉不禁出一身冷汗，這要是子彈的話，自己立馬就兩腿一蹬，壯烈犧牲了。
還好，不是敵人。
莫沉將紙團展開，上面寫著：弒肝丹毒害小秦，世代仇怨乃其根。若想探明其中事，贏我帶你見兩人。
該首打油詩之後留的是見面時間和地點：下午三點，龐各庄小村；邀約人：見面便知。
次奧，還挺神秘。
莫沉暗自吐槽。不過，既然關乎秦小艾事件線索，無論如何也要赴這趟約會。
對方是誰？既然人家已經說了見面便知，那就沒必要考慮
只是，有一點讓莫沉有點搞不明白，對方要和自己比試，究竟比試什麼呢，如果比武，還不得被人虐成渣？可不比武還能比什麼呢？比喝酒，比吹牛逼，抑或比鬥地主，比手游？
至於見誰，也不是目下所考慮的事情，比試贏了，自然知道；比試輸了，面都朝不著，知不知道有什麼兩樣。
龐各庄在帝都郊外，有相當一段距離，現在前往，差不多正好在約定時間到達。
於是，六個人叫了兩輛計程車，向目的地進發。
一路飛馳，車外風景快速閃過，差不多在約定時間，莫沉一行抵達了龐各庄小村村口。
「叮！」
莫沉手機上傳來的提示音，竟是邀約人告知具體位置。
「有點意思，我的手機號碼對方也知道。」
按圖索驥，六個人很快找到了邀約人的見面地點。
這是一個很寬闊的院落，田畦蔥翠，樹影成蔭。
「莫小子，果然守時。」隨著話音，一個老者出現了眾人面前。只是，該位老者長得實在是太讓人難為情了。
他長得一定是很努力，但卻好像去了相反的方向。黃色的鬍子稀疏，滿臉皺紋，皺紋間還布滿瘢痕麻點。身材不高竟然長著如弓般的水蛇腰。
「請問前輩，貴姓高名？」莫沉抱拳施禮，對方說見面便知，可見了面該不認識還是不認識。
「哈哈哈！莫小子，老夫也不跟你賣關子了。老畜生，你聽說過吧。」老者捋了捋稀疏的黃色鬍鬚。
老畜生？
褚升，「老不正經的」師弟。
因名字諧音，江湖人稱老畜生，輕功蓋世，除了「老不正經的」，這世間怕是沒人能夠贏得了他。
「難怪，知道我的一切。」
莫沉鞠躬施禮：「晚輩莫沉，見過褚師叔。」
、重新拜見褚升后，莫沉把其餘五個人與對方進行了相互引薦。晚輩們對褚升盡皆大禮參拜。
褚升微微頷首，甚為高興。
「褚師叔，您邀晚輩前來不會是比武吧。」
「當然…」
「啊？您稍等啊。」莫沉說著在自己的身上，上下搜索起來。似乎沒找到需要的東西，便又到石磊和向北身上尋找。
石磊和向北開始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已經習慣了莫沉的做事風格，便也跟著演起戲來。
「莫小子，你滿哪找嘛呢？」褚升努力睜著自己疑惑的小眼睛。
「晚輩在找刀，咦？我記得我們是帶著把刀來的。」莫沉非常認真地回答，表情充滿了遺憾。
「找那玩意兒幹嘛，跟老子拚命？」
「不是。找到刀，直接自裁，免得您老人家動手，怪費事的。」
「哈哈哈！莫小子，你問是不是和老子比武，我說當然，不是。」
「擦，褚師叔，說話，不帶大喘氣的。您嚇死晚輩了！嚇得我滿腦袋頭髮！」
「跟你比武，那不是以大欺小嘛。江湖人士還不用吐沫把老子淹死？！今天找你來，咱爺倆不武鬥，而是文斗。」
「文斗？」莫沉摸了摸腦袋，隨即想起了「老不正經的」跟自己介紹過的。
褚升與老不正經的關係非常親密，但這並不妨礙兩人間的互不服氣。
褚升自以為輕功蓋世，可依然比不過「老不正經的」，而別的武技更不是對手。當然，也不是差了許多，就好比下圍棋，總是差那麼一目半目的，又好比下象棋，總差那麼一著半著。
褚升武鬥不過「老不正經的」，文也同樣鬥不過「老不正經的」，吟詩作對也經常敗北。
既然比不過師父，便拿他徒弟出氣。但，用武力絕對不行，不僅被江湖人士不齒，便是自己也覺得勝之不武。
武鬥不讓，文斗總是可以吧。
贏了徒弟，不就等於打了師父的臉？
莫沉此時想起了「老不正經的」話：「臭小子，有朝一日遇到老畜生和你鬥文，狠狠地虐他，決不能留情面！如果叫我老人家被他打臉，你就趕緊找根頭髮吊死！」
於是，莫沉有意抬高對方道：「文斗？您是在逗我吧。褚師叔，您飽讀詩書，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晚輩哪是您的對手？」
「莫小子，你想打退堂鼓？想都甭想！」褚升內心禁不住得意起來，「其實，你也沒必要害怕，根本就不是難題。咱爺倆也就背個詩，對個對聯。」
「晚輩才疏學淺，您就別讓我在朋友面前出醜了。」莫沉繼續示弱。
「再磨嘰，別怪老子讓你小子受皮肉之苦！」褚升佯裝盛怒。
「那，那好吧。」莫沉心裡這個樂啊。既贏了對方，又給「老不正經的」長了臉。最重要的是肯定可以見到與「秦小艾」事件的有關兩個人。
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