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皆大歡喜

  聽了莫沉的話，吳立夫近乎癲狂：「哈哈哈！你一個農民工，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從今天起，龍國文物鑒定界不再有我一席之地？哈哈哈，太特么搞笑啦……」

  狂笑不止的吳立夫突然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了楊仁開正以冷漠的眼光看著自己，充滿了鄙夷。

  「老師，學生錯了！」吳立夫終於明白了要面對的不是那個「農民工」，而是自己的老師楊仁開。

  跪在楊仁開腳下，吳立夫的腦門已經磕出了血：「老師，我不該利益熏心，今後一定會痛改前非！請您原諒！」

  「原諒你？吳立夫，你問問在場的諸位，他們如果原諒你，老夫就原諒你！」

  聽了老師的話，吳立夫以為看見了曙光。他把頭轉向了在場的大亨們，五體投地：「各位大哥。只要大家原諒我，我把手裡的一個多億，都分給你們。而且，我保證以後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大家需要進行文物鑒定，就一定全部鑒定為真品。」

  「哈哈哈！」

  哄堂大笑。

  胡可一眼淚都要笑出來了，一個勁兒地捶打旁邊的林杉杉，後者也是笑個不停。

  「這麼說，你們同意了？謝謝，謝謝大家！」

  什麼叫利令智昏？

  吳立夫便是最好的詮釋。

  「老師！」

  吳立夫再度轉向楊仁開，「您看大家都已經原諒我了，您是不是也應該原諒我？」

  楊仁開盡量使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吳立夫啊，吳立夫。曾經有人向老夫反映過你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之行徑。 當時，我還不太相信。甚至以偶爾也會有失誤為借口，替你開脫。

  今天一見，方知老夫是大錯特錯了。想我楊仁開一生正直，卻因為有眼無珠，收了你這樣一個孽徒！

  巴菲特有一句話說得好：『評價一個人時，應重點考察四項特徵：善良、正直、聰明、能幹。如果不具備前兩項，那後面兩項會害了你。』我國聖賢也早就說過『德不配位，必有災殃』，如果任你這種人在文物鑒定界立足，甚至有一定權力，最後遭殃的不只是你自己，更是整個國家啊。現在想來，真可謂是細思極恐啊。

  所幸莫先生給了老夫看你盡情表演的機會，否則，老夫不僅還會繼續蒙在鼓裡，而且有可能繼續為你開脫！

  吳立夫，還有紀綱，老夫現在正視對外宣布，斷絕與你兩個人的師生關係。並會向龍國文物管理協會建議，取消你們兩個人的文物鑒定師的資格。從今天起，龍國鑒定界不會再有你們的一席之地。」

  吳立夫與紀綱聽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喪考妣。

  「嘩——」

  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好！楊老，做得好！」

  「就應該把這種害群之馬清除文物鑒定隊伍！」

  掌聲過後又響起議論聲。

  楊仁開站起身向在座的大亨們一抱拳：「三字經云：教不嚴，師之惰。吳立夫，紀綱走到今天，老夫有很大責任。近幾年來，他們兩個到過全國不少地方進行所謂的鑒寶，以他們的品行，誤差不會小。所以，老夫在這裡鄭重承諾，如果在座的各位曾經讓吳立夫和紀綱鑒定過文物，需要重新鑒定的，可以到帝都找老夫，也可以約老夫上門。」

  「謝謝！謝謝楊老！」

  「謝謝楊大師！」

  「大家不要客氣！」楊仁開繼續道，「一會兒，老夫的秘書會與大家聯繫，以互留聯繫方式。另外，老夫向大家隆重推薦一位，我國真正的文物鑒定大師，就是老夫身邊這位莫沉先生。剛才大家在屏幕上已經看到了，他也是今天現場《事茗圖》的擁有者。而這幅《事茗圖》就是由他鑒定出來的。」

  「大家不要看他年輕，用現在流行的話說，莫先生的鑒定水平，甩老夫十條街。不怕大家笑話，老夫幾次提出，拜他為師。只可惜，莫先生不接受。不然的話，兩年前老夫就會成為他的學生了。」

  說到這，楊仁開便把兩年前在帝都盤家園與莫沉相識的經過，為大家介紹了一遍。大家聽得是如醉如痴。

  「難怪楊老如此敬重莫先生，原來是少年英才啊！」

  「聽楊大師說，莫先生不僅技藝高超，而且品德高尚。吳立夫與人家比起來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莫先生，可以留個聯繫方式嗎？」有人忽然站起提議！

  「對對，這個建議好！」大家紛紛響應。

  莫沉站起表態道：「謝謝諸位抬愛，莫某在文物鑒定方面有些心得。只是楊老過譽了。我的手機號碼和微信號，趙長江趙先生那裡有，大家隨時可以向他索要。」

  趙長江則表示，馬上把莫沉的聯繫方式群發給大家。 ——

  與吳立夫打賭一事告一段路。

  楊仁開表揚了古元和曾乙凡，堅持自我的職業操守。而他的另外兩位學生劉德一和藺權，雖沒被逐出師門，卻也遭到至了嚴厲批評。兩人也自然清楚，晉級之事肯定是要會受到嚴重影響了。因此，他們下定決心痛改前非，否則的話，今後的下場恐怕比吳立夫、紀綱好不到哪去。

  莫沉將自己精心整理的《龍國文物鑒定秘籍》送到了，楊仁開手中，後者愛不釋手，欣喜若狂。

  楊仁開將《龍國文物鑒定秘籍》小心翼翼地放好后，又將自己花三十億拍得的《事茗圖》送到莫沉面前：「莫先生，這幅《事茗圖》也該完璧歸趙了。」

  見莫沉一愣，楊仁開趕緊解釋道：「莫先生，千萬不要誤會。老夫絕沒有讓您退錢的意思。拍畫款，算作我付給您『秘籍』的稿酬。」

  「呵呵。楊老，那本『秘籍』不值幾個錢，是贈送給您的。另外，晚輩也絕對沒有想到，您會參加競拍。如果真的喜歡這幅畫，晚輩同樣贈送。」

  莫沉原本以為請楊仁開出山為《事茗圖》做一番鑒定就可以了，沒想到老爺子會以這種方式配合出場。如果他喜歡《事茗圖》，莫沉真會毫不吝嗇地贈送。

  楊仁開當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莫沉見與對方有點僵持不下，便說道：「楊老，咱倆也不用爭了。您看這樣好不好？《事茗圖》捐贈給帝都故宮博物院；拍畫款作為龍國文物保護基金，專門用作文物的挖掘與保護工作。」

  「這個建議真是太好了！」楊仁開大家讚賞，「如此一來，唐寅的兩幅《事茗圖》真跡就可重逢了歷史價值與收藏價值不言而喻。而文物保護基金也起到了彌補財政撥款不足的作用。」

  趙長江見兩人如此高風亮節，也身後感動。便當時表態，將這次拍賣的所得傭金全部捐出來，用於文物保護基金。

  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