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論才能
在自己的家裏,在父母麵前,鄭莉繼續著對高原的印象。
大一時的一晚飯前,我故意坐在高原打球的操場邊上作畫。操場上的人都回去吃飯了,隻有高原他們幾個人玩到最後,而高原又走在了這十個人的最後。
他拿起搭在籃球架上的衣服,然後向我走來。
“同學,該回去吃飯了。”
他很關心地到。當時,我們雖然還不上認識,但他很關心每一個女孩的安全,很有男子漢的氣概。正因為我了解他,我也是故意在等他。我立即站起身來:“好。”
著,我把自己作得畫拿給他看。其實,我那些畫,雖然沒有五官,卻畫得都是他。奔跑、上籃、投球……他拿起畫,看了看畫,又看了看我,雖然他口中沒,他心裏也十分明白,我畫得都是他。
讓我沒有想到得是,他竟然能挑出我畫中好幾處毛病。別人都好,他一針見血地指出我得不足。
他:在投籃的一瞬間,運動員應處在一個相對靜止狀態,這時,他投籃的命中率才高。運動員既是在奔跑中投籃,在跳起出手投籃的一瞬間,也是一個極短暫的靜止狀態,不能有向前衝的動作。
他一邊,一邊拿起畫,指給我看:這個跳起投籃的動作,給人仍然是個高速奔跑的感覺,這就不真實。如果真實了,那這個運動員的技術就沒有把握好,他的投籃的命中率就不會高。或者,作畫的人就不懂得投籃技巧。
還有這個空手上籃的動作,這不是畫作的失誤,就是二人打球配合的失誤。你看,上籃運動員已經跳到最高點,可是球卻沒有傳到手,這就錯過了扣籃的最佳良機。根據現在的球路,你讓跳起投籃的運動員還沒有達到最高點,這幅畫就生動了……
爸,還沒有一個人能這樣認真地指出我畫中的問題,我真得好感謝他。他也真是個懂行的。要是我身邊有個這樣的人,一輩子對我的畫品頭論足,我沒準能成為名畫家。
鄭莉盡管是在自己的父母麵前,但這樣評論異性,她還是感到臉上有些發燒。
鄭莉的媽媽餘瓏微微一笑,順便看了爸爸鄭玉川一眼,仿佛有很多話要。
鄭玉川這時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很平靜地叫著女兒的名:
“莉莉,你個人的婚姻問題,我和媽媽誰都不幹涉。我們就你一個女兒,完全尊重你的意見。但做為父母,我們隻提出幾點忠告。因為我們是過來人,知道生活不易,尤其成家過日子,看似很簡單,有時卻是很複雜,沒有思想承受能力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就是自己搞的對象也會走向分手。你是我們的寵愛,我們不能看著你受難受挫……”
鄭玉川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又繼續到:
“首先你要明白,這談戀愛、結婚、成家過日子,兩個人必須是雙方情願,強扭得瓜不甜。
“人的情感,除了日常的生活交往,還會受到人文環境、地理位置、傳統習慣,種種方麵的影響。看似一個很簡單的問題,有時也會變得相當複雜。
“你得那個高原,的確是個了不起的青年。如果給他一個優良的環境,他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棟梁之材。”
爸爸鄭玉川的這番話,讓鄭莉深感意外。
“爸爸,你聽誰起過高原?”
鄭玉川沒有接女兒的話,而是繼續按著自己的思路下去:
“高原出生在農村,家庭貧寒,這些客觀條件,影響了這個人才的成長發展。”
“爸爸,你是怎麽了解高原的?”
女兒一聽爸爸對高原有深入的了解,便進行繼續追問。鄭玉川並不隱瞞女兒:
“我和高原聊過……”
女兒鄭莉馬上就明白了爸爸的心思。
“爸爸,以後,你是不是準備把家產都留給我?你還是有其他的安排?”
“爸媽就你一個女兒,家產當然全部留給你。”
鄭莉一聽,就笑著到:
“那我來個女娶男,我把高原娶過來行不行?”
爸媽一聽都笑了。爸爸鄭玉川:
“你行。我和你媽也行。但高原他本人不同意,就不行,這事就辦不成。”
“那是為什麽?”
鄭莉睜著不解的大眼睛問。隻聽鄭玉川到:
“因為高原是個大男人。在我們這個傳統的國度裏,男人要創家立業,男人不能當附屬品。高原正是這樣有誌氣的大男人。這是其一。其二:因為高原現在心有所屬。所以,在任何情況下,高原都不會被你娶過來。”
爸爸鄭玉川得很肯定。
“如果我把高原搞到手呢?”
鄭莉這時不象在談男女的婚姻問題,也好象此事與己無關,而是象和爸爸在深入探討研究問題。
“隻要人家是心甘情願,我們舉雙手歡迎。不過,我不是給你潑冷水。高原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要征服這個男人的心,很難。”
鄭莉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對爸爸的話認可。同時她又輕聲到:
“等不到心上人,我寧可不嫁。”
鄭莉開始頻頻出現在高原的視野裏。一個畫夾子始終伴隨著鄭莉。隻要是在操場上,高原總是看到鄭莉在作畫。
鄭莉在女同學中也是有名氣。她不隻是模樣長得漂亮,而對音樂、美術有著特殊的賦。在這方麵更稱得上名符其實的才女。她有一個經濟條件優越的家庭,而且是家中的獨生女。誰得到這位美女,誰一輩子就吃喝不愁,快樂一生。
了解這些情況的男生,都極力去和鄭莉交往。特別是那些條件比較好,又沒有吃過苦的男生,都想著法去巴結鄭莉。這鄭莉卻偏偏就不把那些男生放在眼裏。
高原貧窮有骨氣,從不向富貴、名利低頭獻媚。這偏偏引起鄭莉的好感,鄭莉偏偏願意在高原麵前委屈三分,伏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