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次堵門
第二日一早,白如墨和明音便匆匆吃過早飯出了府。
而這個時候,荀幼蓉卻在和她的丈夫白星蒼說起白如墨的事情。
“夫君,你不覺得這個白如墨很有問題嗎?”
“明明前一刻還是個被雪兒隨便打的廢物,後麵突然就強到不亞於我了,你覺得可能嗎?”
她冷笑一聲說:“她怕是被什麽魔物上身了吧?”
白星蒼皺了皺眉頭。
他也覺得這個白如墨有問題。
就憑白如墨這兩日做的事情,就算沒問題,也得讓她有問題才行。
所以他冷笑一聲後,開口道:“不是有問題,而是,這個白如墨是假的。就算她本來不是假的,也得變成假的。”
荀幼蓉很快理解了自家夫君的意思,也跟著冷笑一聲:“沒錯。”
白如墨可不知道,她和明音去搜羅一些簡單便宜的藥草時,白家已經傳出來一個小道傳聞。
那就是白家的廢物三小姐白如墨突然變得實力高強,說不定根本不是三小姐本人。
尋墨大師給白家煉器的事情,整個百旺城人盡皆知,現在的“白如墨”很可能就是有心之人假扮三小姐,然後來騙取神劍的。
這樣的傳言在短短半日時間裏傳得飛快,甚至傳到了白家旁支那裏,掀起了軒然大波。
所以下午白如墨和明音帶著剛買的儲物袋以及整整一儲物袋的藥草回來的時候,就再一次被堵門了。
這一次堵門的不止是荀幼蓉,還有白星蒼、白如雪,甚至還有幾個上了年紀的旁支長老。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看熱鬧的人,熙熙攘攘在天音苑外擠了個水泄不通。
見白如墨回來,眾人呼啦一下將她和明音圍在了中間。
荀幼蓉更是先發製人:“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誣陷雪兒搶了神劍?你說!你假冒墨兒混入白家,是不是為了拿到神劍?”
明音微微一怔,白如墨卻是一瞬間明白了荀幼蓉的意思和自己的處境。
她冷笑了一聲反問道:“假冒?誣陷?你這話從何而來?”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側臉:“我臉上的傷,可還是你那小女兒親手用鞭子打得呢,你拿什麽說誣陷?”
荀幼蓉冷笑一聲反問:“你胡說什麽?連我都製不住你,雪兒才不過凝氣五層,怎麽可能傷的了你?”
“依我看,你是自己故意傷了自己,再嫁禍給雪兒吧?”
圍觀眾人大多沒見過白如墨和荀幼蓉動手,便紛紛找人詢問是怎麽回事。
先前見過的則是主動給他們解釋,一時之間,周圍一片竊竊私語聲,更是有不少人用探尋的目光看向白如墨。
白如雪這時候更是添油加醋:“就是!你分明是胡說八道!我前日剛尋了醫師看傷,那傷還是你打的,我怎麽可能傷你?”
她說著做出來一副潸然淚下的委屈樣子:“誰都知道我與三姐姐關係最好,怎麽可能打她?”
“我前日去找三姐姐玩,本是想去安慰她一下,誰知到了天音苑發現裏麵空無一人,隻有地上有些血跡,而且那把劍也丟了。”
“我正想著喊人來,你就出現了,而且還動手傷我!”
白如雪怒指著白如墨,脹紅著小臉看著眾人:“我是有證人的,若有不信的大可問問前天和我一起去天音苑的下人,她們都能作證!”
“你說!你到底把我三姐姐弄到哪裏去了?雖然三姐姐癡癡傻傻還不能修煉,可她也是我們白家人,哪是你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人能隨意處置的?”
她站在父母的身後,離白如墨老遠,卻依舊抖著手不住指責。
圍觀的人大多以為白如雪是在生氣,隻有她自己最清楚了,她是在害怕。
因為她是眼睜睜看著白如墨死、看著白如墨又複生的,她不知道白如墨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強,但她知道眼前這幅身體從來沒變過。
所以……很有可能是母親猜測的,邪魔附身。
一想到這一點,她就膽戰心驚,生怕家中長輩也鎮不住這個邪魔。
那平日裏裝作和白如墨親近,卻在暗中肆意欺辱她的自己豈不是首當其衝要倒黴?
不得不說荀幼蓉和白如雪母女的話結合白如墨的表現確實令人信服。
有白星蒼、荀幼蓉以及幾個長老這樣的高手在前麵擋著,其他人便壯了膽子,在後麵對如今的“白如墨”和以前的“廢物三小姐”兩相比較、議論紛紛。
不止是這些無關人員,就連明音看向白如墨的目光也有些猶豫了。
這短短兩日,她的小姐變化確實太大了些。
原本她沒敢往這方麵想,但是……
“說到底,你們是懷疑我假扮白如墨?懷疑我不是真正的白如墨?”
白如墨倒是一臉淡然,甚至還冷笑了幾聲:“都說口說無憑,懷疑我總是要拿出證據來的。”
“臉可以作假,但血脈做不得假。”她環視眾人一周,“我的意思,你們應該明白吧?”
殘靈大陸之上,但凡有點資本的家族都會有驗靈石。
驗靈石本來是拿來檢驗一個人的實力的,但因為需要滴血驗靈,時日久了,驗靈石也會對經常接觸的血脈有反應。
稍有底蘊的家族,都會在驗靈石上留下獨特印記,而這種印記也漸漸成為了他們驗證自己族中血脈的方法。
白如墨這一說,眾人倒是都反應了過來。
用驗靈石確實能證明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白如墨。
白星蒼卻是冷笑了一聲。
“你以為我們沒有想到這個方法嗎?哼,驗靈石早就準備好了,就怕你不敢試!”
他一邊說著,一旁的一個旁支長老已經拿出了驗靈石。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如墨的身上,而白如墨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她是死後魂穿,身體還是原本那個白如墨的,當然還是白家血脈。
但這驗靈石是不是真正的白家驗靈石就不一定了。
尤其白星蒼還特地用言語來激她的時候。
那必然是有陰謀的。
“怎麽?這就不敢了?”荀幼蓉冷哼一聲說,“看來你這個假冒的白如墨是心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