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白浩霆求助
白如墨正感慨著,突然看到已經開始蒙蒙亮的天空中,炸起了一朵煙花一樣的東西。
是信號符!
這些信號符炸開之後,顏色、形狀都是有區別的。
而根據這些特性,白家人給了每個不同實力、不同性別的人不同特性的信號符。
根據信號符的顏色、形狀,白如墨就能判斷出來,那是一個男性凝氣九層的人放出來的。
白浩霆嗎?
他們遇到危險了?
從心而言,她是懶得去救的,白浩霆他們那組人被魔獸給分屍的話,她說不定能更開心一點。
可除了白浩霆之外,那一組其他四個人倒也罪不至死。
而且同組其他三人也都還醒著,甚至有可能其他人也有醒著的,白如墨還沒臉皮厚到可以當眾裝作對那些信號符視若無睹。
她想弄死白浩霆的話,怎麽也得找個落單的機會、用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才是。
最主要的是,她並不能斷定他們是被魔獸纏住了,還是遇到了其他的情況,不管怎麽說,他們都得過去親眼看過才行。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之後白如墨便帶著組裏的人將所有人喊了起來。
一行人醒過來之後開始快速的洗漱,而白如墨則趁著他們洗漱的功夫,將自己的想法同眾人說了。
“可能是遇到了魔獸,但也可能是遇到了什麽奇怪的事情。”
她說著看向了白浩平:“咱們就按原本的計劃兵分兩路,我帶人去看看是什麽情況,你帶著剩下的人留下來,咱們信號符聯係。”
昨晚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根據分組、實力的不同以及性格的不同做好了人員分配。
等到大家洗漱完畢之後,白如墨便帶著他們,一邊吃著幹糧一邊往白浩霆他們所在的方向而去。
這一路上他們看到了不少白浩霆他們先前留下的記號,而他們為防意外,也按照原計劃留下了相當密集的、隻屬於他們自己的記號。
他們還離白浩霆那一組人老遠的時候,溫亦寒就在識海中提醒白如墨:“有魔獸在圍攻他們,而且不是一兩隻那麽簡單。”
白如墨眉頭一皺。
合著她先前胡編的理由成了真,而且還被白浩霆他們給撞上了?
再往前稍稍走了一段路之後,對聲音頗為敏感的她也已經聽到了動靜。
動靜聽起來很亂,夾雜著他們的呼和聲,正如溫亦寒所說,絕非一兩隻魔獸那麽簡單。
她抬手往下壓,示意眾人放慢速度,然後低聲說:“你們有聽到動靜嗎?好像有不少魔獸在圍攻。”
那些人仔細聽了聽,多數人聽到了,也有幾個說沒聽到的。
白如墨也不甚在意,隻是低聲說:“除我之外,兩人一組,分散開往那個方向包圍。”
“你們一定要小心一點,到了快被發現的距離就停下。我先出去,具體是隻救人還是把魔獸也解決了,要等我的指示。”
眾人散開之後,白如墨便加快了速度,到了白浩霆他們與魔獸打鬥的不遠處。
躲在樹後的她,親眼見到白浩霆五人同四隻魔獸搏鬥。
那四隻魔獸裏麵,有一隻是四級魔獸,剩下三隻都是三級魔獸。
白浩霆一人獨鬥那隻四級魔獸其實是比較吃力的,餘下四人對上那三隻三級魔獸也是左支右絀,五人身上已經落了不少的傷。
但重點還不在這裏。
重點是,他們的外圍,還有七八隻魔獸,其中居然還有兩隻五級魔獸、一隻六級魔獸,剩下的也都是四級魔獸。
這種情況就連白如墨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她在見過青紋虎和白焰赤羽鷹之後就知道,這裏即便出現九級魔獸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但是……
這麽多不同等級、不同種類的魔獸聚集在一處,不是互為狩獵者和獵物,而是和平相處、一起襲擊人類,這就十分令人震驚了。
她緊皺著眉頭盯著場上的戰況,在識海中和溫亦寒討論著該怎麽辦。
平日裏她雖然有借用溫亦寒的靈力,但最多隻讓溫亦寒提供給她凝氣九層巔峰會有的玄靈氣,而她自己則憑借尋墨琴和剛剛開始修煉的九天魔韻發揮出黃階初期的實力。
這樣的實力能對付一隻五級魔獸就不錯了。
上次三人合力一招斬殺七級魔獸白焰赤羽鷹,出力的大頭還是溫亦寒。
至於上上次白如墨以一人之力弄死八級魔獸鱗星蟒,那還是借著尋墨琴的便利以及鱗星蟒當時太莽了的性格——她都不好意思說那是殺死了。
可這次不同了,沒有時間給她用尋墨琴的琴弦把那些魔獸一隻一隻的磨死。
難道除了暴露溫亦寒的實力,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白如墨的眉頭緊皺著,突然一隻手伸過來,動作輕緩地將她皺在一起的眉心揉開。
她微微一愣,歪過頭去,就見溫亦寒一臉平靜地看著不遠處的亂象,不急不緩地問:“你是不是忘了,一開始你都是怎麽和人動手的了?”
白如墨聞言微微一愣。
她如今已經習慣了溫亦寒借力、她親自出手,或者溫亦寒現出身形和她並肩作戰,倒是一時著急忘了先前他們是怎麽和人動手的了。
最早的時候,分明是溫亦寒直接借她的身體行事啊。
“可是……”她想了想之後,又皺著眉頭問道,“這樣不也等於是暴露底牌嗎?”
她不想在外人麵前表露出自己有超過黃階初期的實力,哪怕這實力本來就不是她的。
溫亦寒淡淡一笑,反問道:“你依然表現出黃階初期的實力,其餘的事情交給鳴鋒劍不就可以了嗎?”
白如墨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無辜。
讓別人以為殺掉那些魔獸靠的都是鳴鋒劍這把神兵也不是不行,可……這不是她的劍術實在太爛嘛……
溫亦寒輕笑一聲說:“所以,才要我親自上陣啊。”
白如墨微微一愣,短促地“啊”了一聲,歪著頭說:“你說的對,那我放鬆一下,你進來吧……”
好久沒有這樣作戰了,早已不適應溫亦寒控製身體的她是得稍微放鬆一下。
隻是說完這句話之後,她突然覺得哪裏不太對,一下子從臉頰紅到了耳朵根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