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第二個死人
當然有問題。”
白如墨的話吸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一邊揉捏著聞風的耳朵,一邊給眾人解釋。
“反手握著武器當胸刺入的話,你們自己可以想象一下。”
“這樣的武器必然是匕首之類的短兵,絕非劍一類的兵器或者用術法來殺人。”
“而且傷口豎直細窄,可以說是匕首無疑了。”
“這樣的短兵相接,死者卻並沒有任何躲閃行為,反而迎麵而上,你們不覺得有問題嗎?”
白浩忱皺了皺眉頭說:“說不定,是因為他自信對方傷不了自己才不躲的,誰知道卻被對方殺死了呢?”
白如墨聞言,忍不住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白浩忱一眼。
不止是她,其他人看白浩忱時的目光也有些怪怪的。
白浩忱麵帶不渝,怪聲怪氣地哼了一聲問:“你們幹嘛這麽看我?”
溫亦寒好笑地問:“自信對方傷不了自己所以不躲?可他身上有三處傷,難道這三處是同時受傷的嗎?”
白如墨也跟著聳了聳肩:“就算事先有自信,可事後被傷了卻還不躲開,這樣的傻事,二哥你應該不會做吧?”
白浩忱臉色一僵,最後一甩手冷哼道:“那你倒是說清楚這是怎麽回事,何必在這裏賣關子呢?”
白如墨挑了挑眉,之後卻又微微歎了一口氣:“我要是能說清楚,還用等你來催嗎?”
她說著看向了祝文宣:“祝老先生,你們火雲宗的弟子沒有全數撤回去嗎?”
按理說,撤掉結界的時候,結界裏麵屬於火雲宗的弟子就應該一起撤退了才是,不然萬一遇到級別太高的魔獸,豈不是隻有送菜的份?
祝文宣搖了搖頭說:“屬下並不十分了解,但派出來的弟子眾多,短短兩三日的功夫肯定不會全部撤離的。”
他說著不解地問:“白小姐可是想到了什麽?”
白如墨點了點頭,沉聲說:“我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從你說火雲宗隻追捕過聞風一次,我就覺得不太對了。”
“那處範圍極大的結界,能影響到的魔獸級別最高也隻是六級魔獸。就連七級魔獸都很難受其影響,更別說聞風這樣的九級魔獸了。”
“如此足以證明,你們很清楚門中弟子的實力,並不打算為了捕獵一隻級別太高的魔獸而去付出門中弟子的傷亡。”
“可聞風多次被追捕也是事實,如果不是你們火雲宗的人做的,那就隻能說明,這失落山脈中,還有另外一股連你們都不知道的勢力存在了。”
祝文宣皺著眉頭,不太確定地說:“可是,火雲宗在失落山脈立足至今已有九百年,從未見過其他勢力的存在。”
“再說這些年我們的足跡橫跨大半個失落山脈,再有其他的勢力也斷無容身之處,除非他們在真正的失落山脈深處。”
“可是那種地方根本不適宜活人生活。”
“就算是黃階巔峰也隻能勉強保證自己進去之後能活著出來,想要順利應付那裏的一切、順利活下來的話,至少也要是玄階巔峰的實力。”
祝文宣一臉的難以置信:“屬下愚見,這種地方應該不會有人才是,更別說一股勢力了。”
白如墨聞言,暗道這失落山脈下麵有這麽一大片鱗星礦脈,九百年了他們不還是沒注意?就更別說鱗星礦脈下麵還有過九天魔尊的傳承了。
連這些人力可及的地方他們都沒能完全探索透徹,又怎麽知道那些不會有人的地方完全不存在什麽組織呢?
她微微挑了挑眉說:“其實我們倒也不用糾結這失落山脈還有沒有另一股勢力。”
“死者死亡時間不長,如果我們的運氣好、或者說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還會遇到凶手……到時候就能明白是什麽情況了。”
祝文宣點了點頭應下,順便收斂了那個火雲宗弟子的屍體,幾人這才繼續往鱗星礦脈的方向走,誰知都快到鱗星礦脈的入口了,又見到了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也是火雲宗的人,不同的是,他的手裏死死握著一把十分精致的、一看就是靈器級別的短劍。
“他也是前胸受傷……”白如墨看了祝文宣一眼,有些不確定地說,“如果我所料不錯,殺了咱們之前看到的那個死者的,應該就是他。”
白浩忱這會兒倒是沒什麽反駁白如墨的意思了,但還是舉一反三,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可能是麵對麵互相用武器來殺死對方?”
白如墨皺了一下眉頭說:“這人是怎麽死的不能確定,但剛剛那個是怎麽死的,用他手裏的靈器和之前那人的傷口比一下就知道了。”
“隻是,他的傷口和剛剛那個人的差不多,都是當胸受傷,絲毫沒有躲開的意思……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確實奇怪。”一旁一直默默聽著的白浩平若有所思地開口道,“一個有經驗的修士,怎麽可能在受傷之後連躲都不躲?”
“除非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浩平這句話也隻是隨口猜測而已,連推測都算不上,祝文宣卻為之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了白如墨。
白如墨愣了一愣:“你看我做什麽?”
溫亦寒則是輕咳了一聲,涼涼地看了祝文宣一眼,聲音冷冷地說:“有話就說。”
祝文宣縮了縮脖子,把目光從白如墨的身上移開,這才低頭說:“屬下隻是想到,有些人確實能控製別人,所以……剛剛浩平小兄弟說的,不無道理。”
白如墨聞言眨了眨眼。
她好像有點知道祝文宣為什麽會看她了。
她還真的能用琴音控製人,隻是一直沒有在人前用過罷了。
不過……祝文宣怎麽會知道的?
白如墨正胡思亂想,溫亦寒的聲音便已經在她的識海中響起:“別亂想,他不知道你現在也能控製人。”
白如墨先是微微點了點頭,繼而忍不住看了溫亦寒一眼,特別無奈地在識海中問:“不知道現在能?那知道我以前能?他也認識我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