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破局之人
眼下這僵持的場景確實令溫亦寒和祝文宣頭疼。
好在那個控製白浩峰的黑衣人明顯知道白如墨一死他們也活不成,所以隻是挾持而已,並沒有多做什麽沒必要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也給了白如墨了解一切的機會。
白如墨和白浩峰一樣,對百旺城這些人當真是沒什麽好感。
但也僅僅是沒有好感而已。
如果能搭把手救一把,她並不想這麽眼睜睜看著那些人就這麽不明不白死去。
連她都是這樣的想法,更別說溫亦寒了。
這便是溫亦寒會兩難的原因——要救白如墨幾人並不難,要想救下所有人,就需要一個可以破局的人。
而這個破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如墨,現在的白如墨。
再入空明境,讓白如墨再度吸收了大量的靈氣。
雖然不小心削弱了溫亦寒對那些黑衣人的控製、給他添了不少壓力,但有那些無比充盈的靈氣,卻讓白如墨勉勉強強踏入了凝氣九層的門檻。
了解過了大致情況,也和溫亦寒、聞風商量過該怎麽辦之後,白如墨才裝作一副剛剛反應過來的樣子,涼涼地開口了。
“這是怎麽回事?”
“有人操控我哥、挾持我?”
“你們……也太好笑了吧?”
白如墨這一開口,倒是讓那個控製著白浩峰的地階愣了一下。
理智尚存的黑衣人們不是沒有驚訝於白如墨突然無意識吸收天地靈氣然後接連突破的事情,隻是他們顧不上那麽多。
畢竟那個地階控製著白浩峰挾持白如墨,用的都是最直接的法子。
他們不是沒有暫時封住人的經脈的方法。
隻是時間緊迫,白如墨醒在過來之前又沒有停下吸收天地靈氣,他們還真是沒法子封住她的經脈,隻能用外力挾持,賭其他人在乎她的性命,賭她就算醒過來也不好反擊。
好在如今的白如墨不過才勉強突破到凝氣九層,對於最低也是玄階的他們來說,凝氣九層真的不算什麽,就算反擊,他們也可以不在乎。
至於白如墨可以用琴聲來操控其他人、破壞他們的操控這件事,那些黑衣人心中有底,特地讓白浩峰鉗製住她的右手、扭在了她的身後。
就算白如墨的琴再極品,不用手彈又如何能發出聲音呢?
天階以下的人不可能單純用意念來操控各種武器,除非是有器靈並且已經認主的、靈器以上級別的武器才行。
這些黑衣人們可不覺得白如墨有這樣的條件。
白如墨確實沒有這樣的條件,隻能自由運用一隻手的情況下,她也確實沒法彈琴,畢竟尋墨琴不是鳴鋒劍。
隻是那些黑衣人誰都沒想到,他們最不放在眼裏的白如墨,最後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白如墨現在被“白浩峰”挾持,實在做不得大動作,但有些事情本也不需要太大的動作。
在說完那幾句話之後,她便已經從空間袋中召出了尋墨琴,穩穩托在了左手之上。
控製著白浩峰的那個黑衣人冷笑了一聲,麵罩下的口中發出了嘶啞難聽的聲音:“原來,你就是他那個念念不忘的妹妹啊……”
“小姑娘可真有意思,不能彈的琴,拿出來又能做什麽呢?”
白如墨沒說話,隻是衝著他笑了笑,笑得特別甜。
那個地階下意識就是一愣。
然後,他便看到白如墨穩穩托在手中的那張琴,七根琴弦突然帶起一陣寒光,像是煙花一般炸開。
七根琴弦足足有四根像是利劍一般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直向他刺了過來,而餘下的三根琴弦則是直奔她身後的白浩峰。
雖然那個地階硬生生用血魔印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了天階巔峰,但麵對這樣四根突如其來的琴弦還是不敢大意的。
況且他的身邊還有一隻真·虎視眈眈的九級魔獸青紋虎。
青紋虎簡直和白如墨心有靈犀一樣,那四根琴弦直奔那個地階高手的時候,它也如一陣風一樣動了。
如果隻有青紋虎或者隻有琴弦的話,已經是天階巔峰的地階高手自然也不怎麽放在心上。
可二者一同襲來,由不得他不小心。
所以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躲過了,同時準備了躲過去之後便反擊。
白如墨並沒有奢求四根琴弦能把這個已經是天階巔峰的人怎樣,她要的便是對方為了躲過攻擊而產生的分心。
隻要對方的注意力不在白浩峰的身上,她就可以用自己的手段破除對方對白浩峰的控製。
奔向白浩峰的三根琴弦,一根狠狠地撞在了那把直指白如墨咽喉的劍上,兩根繞上了白浩峰的手腕。
“叮”的一聲脆響,那把劍在白如墨的脖頸處留下了一道細細的血線,偏離了出去,而白如墨則趁機一個轉身遠離了白浩峰。
因為一開始白浩峰就沒有被控製著傷人,所以即便現在白如墨不管他,他也不會主動傷人,畢竟在他的潛意識裏,兩邊的人他一個都不想傷害。
不過白如墨也並沒有完全放心,而是用琴弦奪下他手裏的劍之後,將那兩根琴弦留在了他的手臂上以防萬一。
至於剩下的五根琴弦,則毫無保留直奔那個天階巔峰的黑衣人、那個先前控製了白浩峰的人。
此時正是那個黑衣人自認為可以反擊的時候,誰知他還沒來及反擊,就有一股帶著劍意的壓力鋪天蓋地般壓了過來,讓他瞬間有些喘不過氣。
偏偏這時候青紋虎鋒銳如刀的利爪像是約好了一般呼到了他的身上。
黑衣人匆忙布下的防護被青紋虎一爪子拍了個支離破碎,尋墨琴的琴弦緊隨其後,無一例外刺入了黑衣人的體內。
接下來就是白如墨的拿手好戲了。
在溫亦寒的威壓和聞風的幹擾下,黑衣人的抵擋十分吃力,而且他並未把剛剛凝氣九層的白如墨放在眼裏。
結果自然不用多說,尋墨琴的五根琴弦很快就穿透了他的各處關節和經脈,最後更是五根擰成一股,直接穿透了他的丹田。
白如墨依舊單手抱著尋墨琴,笑得和剛剛一樣甜:“不能彈的琴,你說能做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