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試探
莫小娜曖昧的覷她，“去談戀愛？”
“應該不算吧？”隻是他不能開車，她自告奮勇的去當司機而已。
“得了吧，唬唬媽就行。趕緊去，早點回。一會兒要是媽醒來找你，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那我先走了。”
壓低聲音道別，莫小果躡手躡腳的往外走，輕輕帶上門出去。
……
和一行人道別，穆北城沉步走出俱樂部，將車鑰匙丟給門童。
他沒再管，隻是掏出手機來撥電話。
可是……
那端，並沒有人聽。
他微有些失落。
睡著了？
正想著，那輛熟悉的悍馬緩緩開過來。他低著頭邊編信息，邊朝自己的車走過去。
到了駕駛座旁，也沒抬頭，隻敲了敲車窗，示意對方下車。
可，車門始終沒有打開。裏麵的人，像是沒有察覺他的示意。
信息編到一半，他才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對。狐疑的抬起頭來，去拉車門。可是，車門卻被牢牢上了鎖，讓他根本打不開。
皺眉。冷覷著車裏那抹陰影。
所以，現在他是遇上偷車賊了嗎？
不過，如果是偷車賊，還把車開到這裏來會不會太愚蠢？攝像頭已經把全過程都照下來了，難道他會不清楚？
“喂！下來！我不想報警。”他依舊很淡定，把手機收進了兜裏，屈指繼續敲車窗。
門，卻沒有打開。
反而是車窗緩緩降下。
一張含笑的小臉，忽然出現。
“穆總，心情不好嗎？為什麽要報警？”
眨眼，逗笑。手肘彎曲，支在車窗上。
那動作分明就是很輕浮，可是她做出來，竟然那樣可愛。
穆北城的神情一變再變，最終是忍不住笑起來。
沒有繞到副駕駛座上去，隻是垂首深目凝著她探出來的小臉。
“現在這家俱樂部的門童都換成女人了嗎？”
“隻此一個。”莫小果笑著配合他，繼而又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因為被公司開除，其他公司又不肯再收留我。所以隻好到這兒來當門童了！”
“沒其他公司肯收留你了？還真可憐。”穆北城挑眉，裝出一副同情的樣子。“要不，我收留你？”
“嗯？”
穆北城突然俯首湊近她。
鼻尖，幾乎碰上彼此的。
她一愣，下意識要後退，卻被他伸手抱住後腦勺。
長指，穿進她柔軟的發絲，他鼻息裏帶著酒的醇香，異常的好聞，又有一種撓人心肝的曖昧，叫莫小果心驚肉跳。
不等她回神，他高挺的鼻梁親昵的貼在她小巧的鼻頭上，帶著夜色的微涼。
“莫小果，當我的女人，讓我收留你！”他長長的睫毛，幾乎刷過她的臉頰。眼底的笑意，絢爛得像夜空中的繁星。
莫小果懵了片刻。
唇動了動，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該怎麽承應。粉色的唇瓣，在街燈下，綻放著輕柔的光芒，輕淺誘人。
穆北城一手撐著車窗，一手從後緩緩移上她的唇，長指輕柔，曖昧纏綿。
那體溫，伴著他的氣息，灼熱得像是火焰。莫小果頃刻間被他迷得醉了，隻能秉著呼吸癡癡的感受著他的碰觸。
那一瞬……
時間仿佛在一點一點凝結。單一的街燈，此刻卻變得那樣絢麗，動人。
模糊的光影下，眼前的這個男人，那樣迷人，那樣沉穩。他的一句‘收留’，仿佛能一並將她心裏所有的委屈和過去承受過的難過都一並收留，而後，輕而易舉的撫平。
四片唇瓣，就這樣再自然不過的交纏在一塊。
溫柔似水的吻，漸漸變得像疾風驟雨。尤其，微醺的他，更是無法壓抑心頭的情愫，吻得完全忘我。
莫小果被吻得七葷八素，找不著楠。隻能憑著本能探出雙臂牢牢抱住他的脖子，揚起小臉，將自己的唇大膽熱情的奉上。
星眸迷離，流光溢彩。
今晚的一切……
都那麽迷人，那麽叫人心動……
直到……
‘嘟——嘟——嘟——’三聲喇叭的名聲，陡然將兩人的吻打斷。
後頭是一輛寶馬。
陌生司機探出頭來，哇哇叫著：“喂！兄弟，把你女人抱酒店去親幹嘛，擱這兒親不是讓大家夥眼饞？”
天！
莫小果猛然回神，將穆北城推開。
真是丟臉丟到了姥姥家！
“你快上車。”莫小果懊惱的催他。
反觀穆北城，他不但泰然自若，反而還心情極好的和後麵人搭腔，“是，大哥你這話教訓得是，我們這就去。”
說罷，他還轉頭看了眼莫小果。
眼神曖昧，帶著些許的不懷好意。
天！
他到底在幹嘛呢？還嫌不夠丟臉！
莫小果又羞又氣，索性懶得再搭理他，趕緊將車窗關上了。
穆北城這才繞了一圈走到副駕駛座去。
……
莫小果一點兒都不敢怠慢，立刻踩下油門，就將車衝出老遠。
“喂喂喂！慢點！現在是高峰期，車多。”穆北城趕緊提醒，側目看著她，眼底全是掩不住的笑意。
莫小果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放慢速度，幹咳一聲，“你看著我笑什麽？”
“剛剛的話，你沒回答，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什麽話？”莫小果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剛剛那些對話這會兒已經拋到九霄雲外了。
穆北城正了正色，看著她，認真的重複一遍，“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穆北城的女人！”
所以……
從此，她會貼上他的標簽？
這種情況，之前她從來不曾想過。可是，現在……
感覺，還不錯。
彼此，對視幾秒。
心，晃動異常。
這個點，正是市中心擁堵的時候。
莫小果握著方向盤，認真開車。偶爾側目，發現穆北城正靠在後座上，慵懶的閉著眼。窗外的光線偶爾從那張臉上掃過，立體的五官顯得越發的俊挺。
就這樣看著，連心都是軟的。
“睡著了？”輕問，在夜的感染下，她的聲音輕柔得像蒲公英。
俊眉掀動，穆北城微微側身，讓自己正對上她。單臂枕在腦後，狹長的眸子微眯，隻睜開一條細細的縫，看住她的眼神卻分外的灼熱。
“打你電話沒聽，我以為你睡著了。”
“我早就過來了。”她的視線還落在路況上。
因為車輛多，所以她開得異常專心，偶爾還會有些緊張。那神情尤其的生動，粉嫩的小嘴隨著她神情的變化輕巧的翕動，美得像是緩緩綻放的花瓣。
心念一動，穆北城忽然伸手過去握住了她的右手。
掌心滾燙。
她一驚，沒有立刻轉臉看他，隻垂目看著被他緩緩纏住的五根手指。十指緊扣，心跳異常……
前方的路，此刻正擁堵得厲害，她單手將車緩緩停下。
嘟囔一句：“堵車了。”
“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穆北城懶懶的回答。
她笑著轉過臉來看他。
對上他深邃的目光，心湖蕩漾。一種難得的溫情，在車廂狹窄的空間裏流轉。
“以前覺得堵車是浪費時間，恨不能給車子安兩個翅膀。”穆北城感慨，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她的手指，視線卻是直直的盯著她看。許是微醺，那眼神直接而赤裸，一絲絲的閃避都沒有，看得莫小果臉紅心跳。
“嗯……耐心點就好了。”聲音，竟然莫名變得軟軟的。
他手上忽然用力。
莫小果輕呼一聲，下一瞬，已經被拉得倒在了他胸口上。還來不及回神掙紮，纖柔的腰身已經被他結實的右臂牢牢纏住，大掌卻不曾鬆開她的手，反倒是一並被反剪到了身後。
這樣的姿勢，當下便讓莫小果紅了臉頰。
試探的掙紮了下，卻被穆北城單臂捆得越緊。另一隻手，徐徐抬起，撩開她散落在麵上的發絲，讓她整張小臉在他跟前展露出來。
手指輕微的碰觸，都生生拉扯著她的神經。莫小果連呼吸都屏住了，心弦繃得無比的緊。不敢多看他，隻羞赧膽怯的移開目光。
“莫小果，看著我。”穆北城低喃一聲，手指插入發間，拇指落在她珍珠一般的耳垂上，來回揉弄。明明是個隨心舉動，卻偏偏就是充滿了挑逗，讓她耳垂立刻滾燙，連脖子都紅起來。
視線對上他，他眸光愈深，突然問：“這20多年來，有誰真正傷害過你嗎？”
“嗯？”他問的問題，沒頭沒腦，倒讓莫小果一時不明其意，隻迷惑的看著他。
“那我打個比方。”穆北城把玩著她的耳垂，深目始終凝著她，像是一刻都不願放過她的表情，“現在劉丹這樣傷害你，將來，她若是和你道歉，你會不會有可能原諒她？”
雖然很不解他怎麽會突然提起這個，提起讓人掃興的劉丹，可她還是認真想了一下才回答：“看她的認錯態度了，如果隻是敷衍的道歉，我不可能原諒她。”
“所以，如果很誠懇，原諒她是沒有問題的？”他繼續試探。
歪頭，認真思索了下，搖頭，又點了點頭，很不確定的說：“也許吧。”
“這麽說……你是一個很容易就原諒別人的人？”穆北城將她耳鬢的發絲勾到耳廓後，看著她雪白的耳根一點點變紅，隻覺得異常心動。
“不算。”莫小果似乎聊出了興致，半撐起身子俯首看著他，發絲從上而下垂在他胸口上，“其實還要看是什麽人和什麽事。如果是朋友像劉丹那樣傷害我，那恐怕很難說服自己原諒她。被相信的朋友傷害，那是最難過的。”
穆北城一怔，眸子裏劃過一絲暗芒，複雜的情緒在翻湧。
他突然不敢想象，當一切說穿後，會是什麽樣糟糕的局麵。
“怎麽了？”發現她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她狐疑的看著他，“怎麽突然問這個？唔……難道……你……”
她很敏感。
雙目直直的盯緊他。
“別亂想。”一向敢作敢當的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完全失去了承擔一切的用力。單臂將她擁得更緊，更是做出有力的保證，“我不會傷害你。至少……將來，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