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如何能放手？
可是，上帝總是在和她開玩笑。
“穆北城，你聽我說……”她很努力想要將話說清楚，給他一個交代也是必須的。
“好，你說！我聽著！”他聲音清冷，像一股寒風籠罩著彼此，“你今天到底是為什麽這樣反常，你好好說！”
莫小果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
難道和他說，因為姐姐也喜歡他，所以自己才這樣失常嗎？
“我媽，她知道我們私底下還有聯係……”她隻能撒謊，連視線都不敢對上他的。
穆北城冷哼，“就因為這個？”
她死死咬著唇。
見她不語，穆北城心裏一把火直往上竄。於她來說，自己到底是什麽？”分手”二字，他連想都不敢想，可她卻可以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說出口！
越是這樣想，越覺得她可恨。是不是自己真的太憐惜她，所以，她才可以來去自如？早知如此，他早該自私一點將她占為己有！
這麽一想，突然俯首，薄唇狠狠攫住了她蒼白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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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才一有動作，就被他輕而易舉的逮住，反剪到身後。這姿勢，反倒是更將她整個人逼得靠過來，貼服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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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果小臉已經漲出一片潮紅，含著眼淚的眸子越發晶瑩剔透。就那樣帶著迷霧和懇求的凝著他，讓他更加難耐。
“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會再放過你……”呼吸很重，有些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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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不會再放過自己？
心裏的疑問湧出來，還沒等她問出口，他的動作已經回答了一切。
他的吻，從唇上，漸漸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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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掙紮，可是，卻被這樣的吻攪得使不出半點力氣。而且……
怎麽辦？
她真的也很喜歡這樣被他深吻，被他疼愛的感覺……
本能，終於擊垮最後一絲理智。
如果兩個人真的不能在一起，她甘願將自己給他。即便……一切都不那麽完整，可是，這卻已經是她的全部……
雙臂攀上他的脖子，她踮起腳尖，深深抱著他。弓起身子，主動而熱情的將自己送過去。
這一舉動，對穆北城來說，無疑是最要命的刺激。
這麽長的時間，對她的渴望，對身心契合的渴望，逼的他渾身都痛。現在她這樣主動，簡直在挑戰他的極限。
“小果……”他低歎一聲，嗓音黯啞。
莫小果閉著眼，不敢看他。
穆北城知道她的緊張還因為六年前的事，縱然再氣她之前說的‘分手’，可是，此刻也不得不更耐心一點，溫柔一點……
“別擔心……”他氣息微亂，在她身上點火的動作卻出奇的溫柔，“我會慢慢來，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
她眼角潮潤的頷首，更緊的擁住他。
她相信……
他絕不可能傷害自己。
從認識到現在，哪怕兩個人都還不熟的時候，他給予自己的就隻有嗬護……
第一次的魚頭湯……那夜屋頂上的清寒……還有種種……
這樣一個將自己疼在心裏的男人，就這樣放棄，該有多痛？
她突然不敢再想，隻憑著本能，學著他的樣子，胡亂的深吻他。
他悶哼一聲，俯身，將她身上的裙擺斷然扯下。
下一瞬，更是激情難耐的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
····
六年前的第一次，莫小果已經不敢再去想。
如果可以，她寧可將這當做第一次。過去，隻有痛，可是，這一次……
這樣的男人……
她如何能不愛？又如何能放手？
可是……
來不及想太多，他的吻鋪天蓋地，又侵襲過來。
莫小果擁住他，順著他，和他一起糾纏在一起。這一刻，她寧可當個自私的人，什麽都不去想。
……
這一刻，穆北城早就期盼。所以，明知道她很脆弱，可是到底還是耐不住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從大廳，到房間。
從沙發，到床上。
直到最後，她疲倦的睡過去，穆北城才放過她。垂首看著懷裏的她，眼角處甚至還有晶瑩的淚痕，他微皺眉，憐愛的將她頰邊的發絲撥開，輕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淚。
到底是出什麽事了？
為什麽她母親那麽反對他們在一起？
抑或是……
因為父親？
……
不知道是因為太累了，還是因為母親的事太勞心，莫小果一覺竟然睡到天亮。
是被床頭的電話吵醒的。
她睡意尚未走遠，聽到聲音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摸了手機過來。看到屏幕上麵的跳躍的兩個字，她心一跳，不由得想起昨晚和穆北城的事，睡意一下子就沒了，抱著被子坐了起來。
手機響了好幾聲，她平整了下呼吸才將電話貼到耳邊。
“怎麽響這麽久才聽電話？”那邊，莫小娜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過來。
莫小果深吸口氣，下意識揪緊被子，遮住自己還不著一物的身體，才說：“剛沒聽見。”
“還在睡？”
“……嗯。”
“昨晚幹什麽去了？”莫小娜突然笑得曖昧，“老實說，是不是和那誰跑去約會了？連醫院都沒來。媽都問了好幾次。”
“我……沒有。”實在太心虛，連說話都吞吞吐吐。
“你還能騙我。聽你這語氣……”莫小娜笑著還想繼續說下去，莫小果忙緊張的問：“姐，媽……昨晚沒說我什麽吧？”
媽知道她和穆北城的關係，卻不知道姐姐也喜歡穆北城。她很擔心，一不小心莫小娜就知道了真相。
“媽？媽能說什麽？”莫小娜並不知情，想了一下，又說：“媽是有點不開心，不過，年輕人談戀愛也無可厚非。對了，我打電話和你說正事，我過一會兒要開庭了，還是得過去一下。所以，媽這兒隻能拜托你了。”
聽她語氣正常，莫小果鬆口氣。忙點頭，“我知道了，馬上就過去。”
掛了電話，莫小果有片刻的怔愣，一會兒才想起穆北城居然不在了。
他去哪裏了？
難道……就這樣一聲不響的走了？
是不是昨晚她突然說要結束這段關係，惹得他生氣了？
這樣一想，心頭揪緊，難過得心裏發酸。
抱了被子，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摸到床頭的手機想給他打電話，可是……
數字摁出去，她終究還是將電話放下，閉上眼，重新縮回被子裏。
空蕩蕩的被窩，早已經沒有昨晚的熱度。
她……居然忍不住開始眷戀屬於他的體溫，懷念昨晚被他擁抱疼愛的感覺。
完全沉浸在自己低落的情緒中，絲毫沒有注意到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
直到……
整個人合著被子被一起抱了起來，她才驚愕的睜眼。見到那張淺笑的俊顏，剛剛的失落一瞬間被掃空。眼底，是顯而易見的欣喜。
幾乎是本能的，張開雙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愛極了這樣被她依賴的感覺，隻將她安放在自己腿上，擁得更緊。
鼻尖，貼著她的。
“剛剛在想什麽？”低沉的嗓音，在這樣的清晨，聽起來尤其的性感。
比起她還不著一物，他已經整理得幹幹淨淨，連下頷的胡茬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沒什麽……”她搖頭，咬著唇不語。
難道告訴他，她剛剛像個被拋棄的怨婦一樣，在哀怨嗎？
昨晚明明是自己說要和他結束，可是……
該怎麽辦？
現在，她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對他竟然這樣的依戀……
如果可以，她是不是可以收回昨晚的話。可是，如果這樣的話，姐姐又怎麽辦？
她很混亂。
“說實話，到底在想什麽。”穆北城很有耐心，溫柔的哄她，像哄孩子一樣。
她依舊不語。
姐姐喜歡他的事，自己能說嗎？
穆北城往後退了一點，雙目深深的凝著她，“是不是後悔了？”
“嗯？”像是沒聽懂，她抬頭看他。